他的本名叫做,元機。
所謂元機,就是天機。
這裡的天,自然不是指天道意志,而是他們所生存的這個天地,這個器。
意思是,猥瑣雞乃是秉承了這天地的命數而生,是要取代天道意志的存在!
這個計劃,一開始的時候很成功,猥瑣雞也表現出了恐怖天賦,震驚了三族。
然而,神族本來就是天道引導之下誕生的種族,天道以一種恐怖隱秘的手段在他們身上種下了特殊的佈置,在一個巧妙的時機下,神族的強者們紛紛失去了意識,被天道的意志掌控了身軀,對神族和魔族展開了一場大屠殺。
他們的突然反水,打的其他兩組措手不及。
其中有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最終三族元氣大傷,相互之間不再信任,猥瑣雞也被神族封印,不知所蹤。
而這龍女便是那位仙族至強者的兒女,猥瑣雞用她父親的鮮血培養而成,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是她的弟弟。
經過這一場大動亂之後,仙神魔三族徹底沉寂了下來,龜縮在自己的結界之中,發展實力,等候着時機來臨的那一天。
而他們這些三族之中的大人物,也紛紛選擇了沉睡,等待着時機來臨的那一天。
而現在龍女醒來了。
她還說,那些其他的許許多多的大人物,也到了甦醒的時候,時機已經來臨了,這一片天地已經是又要開始動亂了。
這個時機是什麼?
陳炫問。
龍女說,等待一個有緣人的到來,一個身懷無上氣運,練就奇異神功的人。
當初,三族自封山門的時候,族中窺測天機的無上大能,曾經以性命爲代價,推算過未來。
他們說,有一個身懷無上氣運的人將會誕生,這個人出生微末。但是卻身懷一種不屬於這片天地的奇異神功。
這個人,將會帶領他們天地間的生靈,將殘暴的天道意志徹底毀滅。
龍女認爲,這個人就是陳炫。
陳炫一陣無語,這麼說,哥就是那個要拯救世界的人了嘛。
只不過,這龍女的話,讓陳炫心中一動,“這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神功,是說日月雙卷嗎?”
日月雙卷?
龍女並不知道這個名字,但是卻是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那奇異的功法到底是什麼名字,不過看你這門神功的詭異氣息,想必就是了吧。”
“不屬於這個世界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另一片天地之中的產物。”
另一片天地,這個話,讓陳炫心中一陣震動。
如果說他們所在的這個天地,是一個器,天道意志就是器靈的話,顯然,他們這個器並不是唯一的,還有別的器,也就是別的天地。
而日月雙卷,來自另外的世界。
對此,陳炫感到很好奇,不過很可惜龍女知道的也並不多。
“天地大變即將到來,無數的強者都將甦醒,可是你的力量,太弱了!”龍女搖了搖頭,看了看陳炫,卻是將手一揮,那具神秘無比的青銅棺飛了起來,化爲了她手心之中的一隻小玩具。
龍女心念一動,這青銅棺材就化爲了一灘散發着五彩光華的汁水,蘊含着恐怖滔天的氣息。
她玉手輕輕一揮,這恐怖的汁水,就飛到了陳炫的身上,變大了許多倍,將陳炫包裹成了一個果凍的模樣。
一瞬間陳炫就感到自己的修爲開始瘋狂的暴漲了起來。
法王中期、法王后期、法王大圓滿,聖人、聖人中期、聖人後期,聖人大圓滿!
不過,令陳炫詫異的是,即便是他提升到了聖人巔峰的修爲,那龍女給他的感覺,仍舊是高山仰止,有種恐怖絕倫的味道。
“陳炫,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後面的路,要靠你自己,而我也要去會一會一些老朋友了。”
“不用刻意的去尋找了,我會替你一一拜訪的。”平靜的話語不含一絲危險的成分,四周的空間也被那聲音的主人給封住了,“說起來,很是不幸,我座下的公爵陳炫,所修煉的功法,是我所創造的,屬於你們的舊時代,估計也要徹底的終結了。”來人一席黑袍,一頭銀髮長可及腰,烏黑的瞳孔與凡人無異。
“仙族?魔族?神族?你是何人?”在更古的歲月裡,無上大能已經不在乎所謂的壽命,而是一種對世間所有事物的好奇心與求知慾。
即使眼前的存在普通且危險,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問了。
“我的出身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人間的父母給我取名霧楓澈,之後的我曾經讓北護法推演過,他的到的結論爲,我是天的一部分,被仙孕育,把我煉製成型的是魔,養育我的是神,但長成我的地方,是人間。”
“是啊,在人間是我記憶的開端,那天我出城遊玩,回來時,無邊的天雷屠戮了我所在的城市所有的人,諷刺的是,當時我的理想只是活個七十來歲,娶個普普通通的媳婦,給我家傳宗接代,送我父親入土爲安。”
“神告訴我,這是那毫無道理的天所幹的好事,有他在,所有人都不會幸福,我在人間成長,練過無數功法,集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見到了天。”
“很意外,本應有的曠世決戰並沒有發生,天在我的面前自刎了,還是以我父親的名義。”
“我意識到,我似乎被騙了,我屠戮神族所有高手,焚燬萬千神族功法,並將神族遺孤放逐神域,並以同樣手段,放逐仙與魔。”
“當做完這一切我纔想起,這很有可能是天的陰謀,後來我讓北護法把這個破事一算,我也就明瞭了。”
“魔族是煉製我的存在,於是我自詡爲魔,被人間奉之爲天。”
“成爲了天以後,我修改天道舊規,釋放天道舊部,只爲我所生長的人間,幸福安康,讓衆生世人人皆平等。”
“但這個美好的願望卻被逐漸壯大的妖族而覆滅,他們如韭菜一般,割了一茬長一茬,無論何時,都要去禍害人間,後來我想到了一個方法,而這個方法,便是你。”
魔尊霧楓澈說了很多,但聽起來就好像一個混賬兒子的弒父過程。
“天道,自刎了嗎。”龍女不可思議的呢喃道。
“如你所見,這個時候天劫沒有出現是最好的證明。”霧楓澈坦然的說道,“修仙然後高高在上,這種感覺對你來說,確實很爽,但對於更爲廣大的凡人呢,他們就活該被那些修爲高超的人來肆意壓榨嗎,難道活該就被人踩在腳下當基奠嗎,這顯然是不公平的,你認爲呢。”
“是要我做些什麼嗎,挺你的遭遇,你似乎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龍女說。
“不錯,讓世間衆生平等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的封印天地間的靈力,此刻陣眼中還缺一個不死不滅的僞天道,也就是你的弟弟,不過放心,這與靈魂無關,我可以讓你的弟弟帶着記憶傳生仙界,你看如何。”
“你叫我們如何相信你,或者我不願意,你又會如何?”
“不相信或拒絕,其結局都是一樣的,說白了,等價交換不情願,那麼我就強制等價交換。”
說罷,霧楓澈頃刻一分爲二,兩個霧楓澈各擊出一掌,分別擊在了龍女與猥瑣雞的胸口處,剎那間,二人的靈魂便與身體完整分離,而肉體完好無損。
“就這樣罷,人間的事情,也算徹底終結了。”
霧楓澈一掌打開仙界之門,將二者的靈魂送往了仙界。
星域消失了,眼前依然是那處仙逝寶庫。
只不過除了陳炫一行人之外,所以的凡間之人,皆是喪失修爲。
隨着天地靈氣的內斂與修復,陳炫手中的泣血天書,也隨之崩析瓦解。
一個沒有修真者的紀元,就在此刻展開。
魔物大陸時間軸介紹:
太初;
混沌初開,百族爭鳴。
洪荒;
仙族稱霸百族,仙族與天鬥爭,確立九天十地。
太古;
天道重傷,仙族苟延殘喘,百族興起。
遠古;
龍鳳麒麟等異獸崛起,百族壯大展開奪權之爭。
上古;
神族從百族中脫穎而出成就新的霸主地位,休養生息後的仙族與神族大戰。
中古;
三皇五帝令人族壯大且主宰天地,霧楓澈誕生,舊天道自刎。
近古;
人族妖族糾紛人間,霧楓澈封印天地靈氣,大修真時代終結。
末法時代;
人類不甘平凡,與惡魔聯手解除霧楓澈術式,霧楓澈將靈脈徹底拔除,徹底斬斷人族對修真時代的念想。
末法時代初,天所親封的公爵陳炫成爲了人間唯一的聖人,可是其上位之後便對曾經的敵人開始大規模的屠戮。
公爵所到之處,宛若人間煉獄。
且不用以數字來討論公爵所殺之人有多少,僅僅是五年以來以殺公爵名義的叛軍就有三十餘支!
但是無論他們是多大規模的叛亂,這位公爵陳炫都可以不動用自己的實力而將他們平息。
人們釋然了,公爵必定也受到了天道封印靈氣的影響,其自身修爲用一分便會少上一分,於是反抗公爵的隊伍沒有減少反而增多。
魔物大陸,大陸東南。
此地前不久經歷過一場大規模的叛變,此時此刻敵軍的將士正被人串成肉串,以此來警示世人,眼看那一排排的木樁上的那些慘不忍睹的屍體以奇異的姿態述說着悽慘,僅是遠遠一望便是令人感到揪心。
夕陽西下,叛軍的家人們遠遠的跪在一旁爲死去亡靈哀悼。
夜晚的月色依然是那麼的明亮,但是在這樣的場景下月亮的光芒變成淒厲的淵紅色。
就在這亡靈集結,一片死寂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道靜止的血光。
那是一位美麗的女孩,她的手中,便是火光的來源,一柄剛剛出爐的寶劍,它還沒有經過淬火,其身烈焰經久不息。
若是有眼光毒辣之人,恐怕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昊天宗的手筆。
相傳昊天宗曾經經歷過一場浩劫,其魔尊爲其尋到的黃泉之水也在那場浩劫中不爲所蹤,因爲黃泉水的消失,昊天宗鑄劍工藝的最後的淬火環節而不能繼續進行,從而無法鑄就神兵。
可是這位女孩卻好似找到了代替黃泉之水的方法。
劍要鑄成了,可女孩卻很悲傷,眼中淚水不斷滾落,她強硬的咬了咬嘴脣,她遠望着前方的大陸西方輕輕一笑。
那邊是是第三十一批准備造反的人,他們的首領自稱爲殺殿老祖,而那老祖最中意的弟子,則偷走了這位小公主的心,爲了這份情可憐的她做出了一件傻事。
爲了愛情,與自己的恩人站在了絕對的對立面!
昊天宗有神劍譜與魔劍譜,其上有着世間最強神劍與魔劍的鑄造方法,神劍斷雷,魔劍天道。
此時的斷雷被她的父親重鑄,此時在公爵陳炫之手,而此時她手中的,便是魔劍天道。
有天道,方有天劫,顯然魔劍天道在斷雷之上。
此刻的她正站立在一列列鮮血淋淋的人肉串的中心。
熾熱利刃劃開她嬌嫩的手心,鮮血在劍體上凝聚,古老的話語從女孩的口中流出,似詩如歌。
“我引領着星光降臨,你所面對的,是純淨無暇的力量,生與死,輪迴不止,將士的遺體將慢慢消散,在劍中化爲永恆,就像沙漠中的沙礫,願亡靈的遺志賦予生者力量,天道降臨之際,將士歸來之時!”
女孩用流血的手撫摸着劍,熾熱的焰息緩緩熄滅,戰場久居的怨靈亦在鳴吟:“你是我心中唯一的詩歌,我要向你盡情地歌唱,向你獻上最真誠的愛,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切慕,我要一生緊緊地跟隨,讓你牽我走上天路,世界不能再吸引我,因你是我生命,我要一生爲你而活......”
天象異變,皓月被雲幕遮掩,橘黃色的電光裂開天幕,是天劫!
可是祭奠還在繼續。
魔劍吸噬着女孩的鮮血,女孩的靈魂被魔劍反噬,怨靈虔誠的吟誦着,向女孩奔去。
電光接地遊走,震天的雷鳴久久迴盪在血染的土地之上。
終於,這場啓劍儀式結束了,女孩持劍而立,此時的她已經死去,而掌控她軀體的則是她手中的劍。
僅僅一揮之威,卻讓天地變色,雲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