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無盡,萬里焚天,兵燹再延!
銀槍在手,凜然殺氣瞬間瀰漫四周,虎將再現,逼命只在頃刻!
“嗯,是銀虎三將!”察覺氣氛不對,呂清秋二人頓時凝聚術力,緊緊的盯着面前男子。
“殺。”話不多言,東門神槍翻手挑槍,一擊直指兩人命脈。
但呂清秋與衛不凡畢竟靈承殿座下高手,實力亦非泛泛,古袍一展便避開了對方奪命一擊,同時兩人各自向虎將發出一掌!兩聲輕響後東門神槍登時背部中招!
然而虎將卻是不管不顧,赫然掌力竟只是如同石沉大海,神槍橫掃四周地脈瞬間炸裂!
“好凶悍的邪人!”心中一驚,呂清秋雙掌急忙迅速划起!“乾坤翻掌動天下!”
同時,衛不凡也一展黃袍,強招上手!“四方歸元震河山!”
兩股龐大掌力轟然而至,東門神槍登時足下入地三尺!但,虎將一聲沉喝,神力再催,兩道恢弘掌力竟是被他雙手握槍抵消!
“啊?”未料對方竟有如此實力,衛不凡二人急忙不再戀戰,轉身向後退去。
“哼,追。”一句冷言,東門神槍也緊隨其後,爲任務誓取二人性命。
兩人在前,一人在後,在這漆黑的黯夜中,三人一路疾行數十里。即便衛不凡與呂清秋如何繞路卻依舊無法擺脫背後虎將逼命。
見此情景,呂清秋無奈說道。“衛不凡,看來只有分路了,否則你我都會死在他手裡。”
“別胡說,分路必然會死一個,兩個人一邊向後攻擊一邊逃跑還有存活的可能!”說着,衛不凡又轉身一掌攻向東門神槍,但卻也只是暫緩對方半分腳步。
就在二人一邊協商一邊疾奔之際,遠處樹林中卻見一名劍客步出。
“劍掠影,生死不由汝!刃下寄怨魂!”
“嗯?那是,啊!”不等呂清秋反應,劍光已經閃過,一旁的衛不凡只覺有熱乎乎的東西灑在自己肩頭,回頭看去,卻是已經屍首分離的同夥!而自己肩頭的‘熱水’正是對方脖頸上的硃紅。
“啊……呂……呂清秋!”目睹同伴慘亡,衛不凡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先有東門神槍追殺,後又有詭異劍客奪命讓這名精靈族青年的心理即將瀕臨崩潰。但步伐卻是不敢稍留,用盡全身離去向百靈國皇殿奔去。
然而,面對杜明覺與東門神槍兩名虎將,就算如何快的速度也唯有,敗亡!
劍影再次掠過,衛不凡瞬間魂走酆都,同時神槍灌入身軀,啪啦一聲過後,全身只餘頭顱落地……
此時,兩名虎將也停下的腳步。看着一前一後兩具屍首,東門神槍迅速收回武器,同時用力一緊披風冷道。“任務完成,離開。”隨即便邁步離去,而杜明覺也緩緩摘下臉上面具,足下一退沒入夜晚的暗影中。
就在兩人離開沒有多久,昏暗的樹林中一名來自深夜的少女也緩步走出,身穿深藍色長袍,頭戴一頂月牙銀冠,背部的衣服上更刻着一抹銀色的彎月,似是來自黑夜的使者。
“嗯……”看着地上的血跡,來者沉默片刻,開口言道。“還是來晚了一步嗎?”隨即便沒有了任何言語,左手輕輕一揚蕩起塵沙將兩人屍體掩埋後緩步離去。
同一時分,天界一處隱蔽的竹林小屋內,此刻只見內中燭火微耀,一名銀髮少年正躺在牀上昏睡,而在少年身旁的椅子上作者一名身穿紫袍的黑髮少女,雙眼似是有什麼心事的看着少年。
這時,一旁忽聞吱呀一聲,正是憶星子抱着一大碗蘑菇湯緩步走了進來。“你們原來早就進來了啊,咦?油油又犯病了麼?”似是習以爲常般,少女將蘑菇湯放在了桌子上,轉身便要去廚房拿其他菜,但卻聽乘馬馨禾輕聲一言。“你,能等一下嗎?”
“嗯?咋啦。”憶星子轉身疑惑的問道。
“那個,你剛纔說的犯病是怎麼一回事?”
“啊呀,就是這個了。”一指牀上的非天之雲,憶星子答道。“他不知道得了什麼病,每隔幾天就會忽然昏倒,醒過來之後就忘記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所以,他也老是記不住我究竟是誰呢。”
“嗯?他還有這種病?”
“是啊,不過這次倒也有些奇怪呢,明明昏倒之後纔會忘記我,但這次還沒昏倒怎麼就會忘掉一切呢?那個,你貌似是油油的朋友吧,但聽你的語氣難道不知道他有這種病嗎?”
“這……我以前曾經見過他,他之前並沒有這種病的。”
“啊呀?難道……難道說是在離開你之後,被我撿到之前得的病?但這是什麼病啊,我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
“我也沒聽說過,唉……罷了,他之前也幫了我不少忙,就當是答謝好了,我用靈界術法幫他查一下病情。”
“咦?你還會看病啊,真是太好了,嗯?奇怪,怎麼有股什麼燒焦了的味道?”說到這裡,憶憶嗅了嗅空氣,忽然啊呀一聲,轉身快步跑出木屋。“蘑菇,我做的蘑菇糊了!”
見狀,乘馬馨禾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心道:“噗,哈哈,倒是個有趣的小姑娘呢。罷了,先幫他看看病因吧。”想到這裡,乘馬馨禾便又將注意力集中在非天之雲身上,雙手一納,淡藍色光芒登時自雙手掌心發出。
“四象靈法·探脈查識。”說罷,一手額頭,一手心脈,兩股藍色光芒頃刻間便灌入非天之雲體內,然而這時,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非天之雲臉上竟浮現出另一幅相似的面孔,同時雙眸也緩緩的睜開看向乘馬馨禾,口中用氣若浮絲的語氣說道。“乘馬……乘馬馨禾。”
“啊?!”被面前景象弄的內心猛然一震,乘馬馨禾頓時分神,手中術力也同時消散,雲天子的幻象也重新消散……面前又只是非天之雲……
“你……你真的是……雲天子嗎?”難以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無數疑團,不解以及激動全部混在淚水中流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纔那……那是,你如果是雲天子?那爲何會是這樣子……而我又爲何剛纔無法探脈,卻探出了那個幻象。爲何你不記得我了?”
“你究竟是誰?”
夜至三更,黑暗的霧水之潭中此刻荻月正向着約定會和之處緩步前行,而在背後,四季先生也搖着羽扇緊隨着他。
“這霧氣着實惱人,老是容易無法分辨方向,銘爲何非要找這種地方會和。”心中想着,荻月運轉術力一揮手震開四周濃霧,但霧氣卻是不多久便又重新聚合……
“哎呀!煩吶!”終於無法忍受霧氣蔽眼,荻月猛然一掌拍向地面,然而,因爲泥潭地質的原因,就算用再大的力氣也僅僅是咚的沉悶一響。
看着荻月如此,背後蝶玉卿無奈一搖頭。“那個,天界之人不都很擅長使用光陣法嗎?你用光陣法照亮四周就是了,這樣還能讓你的同伴容易發現你,而且黑漆漆再加上濃霧確實不太好走。”
不料,蝶玉卿這句建議卻剛好戳中了荻月的痛處。“你……你是在說我沒法用光陣法嗎?我不用,光陣法那麼弱的陣法我纔不學呢!”
“呃……”察覺到對方根本不會光陣法,蝶玉卿急忙一臉汗顏答道。“抱歉,那我來幫你照亮道路好了。”說着左手向天一舉,耀眼光線登時照亮四周,驅散黑夜。
就在蝶玉卿點亮光陣法沒有多久,迷霧的另一頭便飄來一顆光點,隨後光點不斷放大,最終,自濃霧中走出一名手持光陣法的棕發少年,正是銘!
“咦?荻月,你怎麼不早點用光陣法,害得我找了那麼……”話剛說到一半,銘忽然感覺四周氣氛一變,隨即一股沉重的殺氣向自己襲來……
“你怎麼了?”看着面前的藍髮少年忽然沉默不語,銘急忙關切的問道。但同時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光陣法並不是荻月點亮的,而是他背後那位對自己一直打着捂嘴手勢的青年。
但銘很顯然沒有意識到對方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反而繼續說道。“啊?嗯,荻月,這就是你從靈界找的援助嗎?讓對方用光陣法,難道……難道你不會用光陣法?”
“銘!!!!!”終於,最後一句話引爆面前少年的怒火,憤怒的一拳直攻對方心脈而去。
“儒禮尊?你這是幹嘛啊?等下!”見狀不對,銘急忙運轉逆天訣格擋,但還是與上次一樣……一拳讓他嘴角滲出了鮮血。
“銘,你是在嘲笑我不會光陣法嗎?”
“啊?原來你真的不會光陣法!”
“你還說,本公子今日要大開殺戒啦!”
“等下!等下!算我錯了還不行,呼,你這特殊的個性,難怪其他三位尊者會如此頭疼。”
“哼,本公子就是這樣,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剛纔那些話你有幾條命都不夠!”
“是是是,荻公子你有理。”銘無奈的妥協道。“不過旁邊這位是誰,可否介紹一下?”
“他?他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個遊士,對空間陣法很有研究,所以我想讓他去幫下忙。”
“嗯?等下,靈界沒有迴應嗎?”
“靈界。嗯,那個太保看樣子確實沒辦法,而且還得了一種不停流汗的病,唉,百靈國真是個奇怪的地方,堂堂三公居然連醫療都無法保證。”
“這樣啊。”由於並不知曉事情真相,銘便只是點了點頭說道。“看來白虎的術法確實難纏,不過我倒是在魔族尋得了一點幫助,應該等我們再到天樹境界的時候就會遇到他們。”
“嗯……魔族還算是比較有道義的嘛,那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吧。”
“好。”銘點了點頭答道,隨即又轉身對一旁的青年問。“那麼這位該如何稱呼。”
“吾乃四季先生·蝶玉卿,叫我蝶玉卿或者四季先生都可以。”青年笑道。
“嗯,那到時候也有勞四季先生了。”
“我也是爲了新朋友,客氣了。”說罷,三人便向天界方向走去,霧水之潭又再次恢復了平靜。
夜至四更,魔列斯城外今夜迎來一名不羈弓者。身穿黑色古袍,肩背深黑長弓,黑色短髮透露出不凡的英氣,深紫色雙眸帶着沉着與調侃的神情,此人正是!
“喲,魔族的大俠們好啊,我奉太保之命前來送信,不知可否開門一見?”
“嗯?”一聲輕疑,只見鬼火引燃,鬼者現身。“閣下是來自靈界的使者嗎,請進。”
但見九方翌日一招手答道。“免免免,我只是負責送信的,信件給你後我就該回去了。”說着,弓者笑着將信封塞給鬼火夜魂,一行禮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嗯?好快的身影……”口中讚歎道,鬼火夜魂看了信封一眼後便化作鬼火飄入城門。
夜晚將盡,藉着拂曉的光線,天界一處避世已久的道門聖地此刻也迎來的新的一日。只見在雲霧繚繞的半山處,一座宏偉的道觀威嚴而立,而在山門之上,四個大字赫然印在其中!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第六節,極源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