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千霜掠過·一劍驚濤

闇帝佈局,罪惡開端,獻命者,封人千霜,聖語花棠!

“敢與神正面對上,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狂笑幾聲,邪龍君右掌一運術力,霎時氣罩凝聚。“來,破吾神護,你們方有生機!”

“小心,除了此人之外另有人將我們傳送至此!”封人千霜說着,右手一握長劍,至高劍境再現塵寰!“劍勢·破軍!”

“哦?上流劍境,不差!”口中讚道,魔神右掌輕輕一揮,一聲巨響,劍刃霎時撞上神護雙流,但!“可惜,如此力道無法突破吾之護罩,璨天神光。”

輕描淡寫的一落掌,封人千霜身軀霎時如落葉被風吹起一般飛出!

“師尊!”眼見不妙,聖語花棠急忙縱身一躍欲接住對方,不料竟是反受壓力,嘴角霎時嘔紅!砰一聲巨響,兩人同時倒地!

“呃!”勉力起身,少女雙掌一納旋出氣鐮。“師尊,合力突圍吧。”

“嗯。”輕輕一擦嘴角硃紅,封人千霜雙足一踏,劍意霎時間升至最上層,無劍無我,唯存一念!“獄劍·封霜!”

同時,聖語花棠也將功力提升至最高,封魔七式最上層再度出手,霎時漫天刀氣飛舞!“葬劍花棠!”

見兩人刀劍之威逼至極限,邪龍君不自覺眼神一凜,言道。“如此境界,汝等算是刀劍中的至高峰,吾以此招敬汝等,殘念闇月!”用力一握拳,術力如雷霆霹靂自邪龍君全身爆躥而出,隨之,便是極端相撞!

只見刀劍合流之力霎時劃過邪龍君周身,伴隨背後披風撕裂的哧啦數聲,神護雙流,破!然而……

“呃,啊!!!”

殘念闇月之威無可匹敵,縱然兩人合招能破護罩,仍舊難對抗邪龍君神威,霎時電流貫身,兩人同時飛出數米,口中硃紅爆噴而出!

而見狀,藉助陰狐闇之力掩蓋氣息的鬼狐也有了動作,右手千邪迅速一揮插入地層,盡納兩人搏命抵抗後落入地面的鮮血所蘊含之血氣。

“呃!徒兒,噗!”一扶身旁聖語花棠,封人千霜口中又噴出一灘硃紅。

見狀,少女急忙運轉術力欲施救對方,但邪龍君卻已緩緩踏步走向兩人。

“你們,盡力了!一同敗亡吧!”說着,邪龍君右掌再度凝聚術力,欲一舉擊殺兩人。

“花棠徒兒……呃。”看着身側少女焦急的眼神,封人千霜不自覺回想起昔日那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那是獄劍聲今生唯一收下的一個弟子,若論情義,與自己最深厚的應只有她一人。縱然自己對她並無男女感情……

“死吧!”最後的宣告,邪龍君厲掌直撲而下。

就在兩人即將殞命一瞬,封人千霜內心突然猛的一顫!“吾,不能讓她死,絕不能!”突破極限,封人千霜右手迅速握劍向前一頂,砰的一聲攔下邪龍君逼命之招!而後,轉身一握身側少女的手。

“師尊?”

“花棠徒兒!”看着對方的面容,封人千霜似是想說什麼,但卻終究沒有說出,只是迅速一凝勁引動體內最後的術力啓動空間陣法。“保重!”

“啊?師尊你,等下……不能啊……”話音未落,空間裂縫已吞噬聖語花棠。

“哦?你!”眼見封人千霜送走一人,邪龍君頓時眉頭一皺,冷道。“愚蠢,你如此又能改變什麼!”當,一聲脆響,封人千霜手中長劍竟是難承邪龍君力道而斷爲兩截,隨後,魔者一掌按在了封人千霜胸前。

“呃!”受到對方術力襲身,封人千霜胸口肋骨瞬間全數斷裂,硃紅自口中爆噴而出,然而自己已將愛徒救走,縱然此身已命如枯油燈。

“你,又能改變什麼!”口中冷到,邪龍君按着封人千霜的胸口將其向後推去,每一步,都讓劍者口中硃紅爆噴。“告訴吾,你能改變什麼?”

改變什麼,自己又能改變什麼?也許到最終仍舊無法改寫兩人的結局,但至少在自己最後一刻,能爲對方搏取一絲生機。不爲墮羽天棠,不爲聖語花棠,只爲這兩人最初是那目光堅毅的小女孩。

………………

“師尊,什麼是劍道啊?”

“劍道,不在身,而在心。修習劍道,乃是修心,而修煉上乘劍道,當心懷天下。”

“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在師尊教導下成爲一名出色的劍客的,我要當第二個獄劍聲啊。”

“哈,那吾期待了。”

………………

眼前已逐漸模糊,意識也逐漸不清晰,迴光返照的一瞬,封人千霜想到的卻只有昔日那段

難忘的師徒情誼,堅毅但未執着的女孩,那纔是自己最希望保護的事物,可惜後來一切卻走入極端。若那少女未走在偏執的路上,是否她現在已真正超越自己成爲劍道之巔了呢……可惜,這一切都已無法印證……

最終,邪龍君猛提術力,封人千霜身軀霎時化爲血雨爆散,只剩一顆頭顱落在地面。

煙雨濛濛,不知自己身處何方,然而卻知曉自己將至何地,踏步走向終點的人,未曾回頭。

此刻,劍者背後忽聞稚嫩的聲音。“等等我!師尊、獄劍聲師尊啊。”

“嗯?”聽聞此言,劍者緩緩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去,卻見是那記憶中熟悉的身影。

“師尊,你要去哪裡啊?你不是要教我練劍嗎?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早已死了嗎?”看着面前的小女孩,獄劍聲似是明白了什麼。“原來,你的劍心早已不在了,徒兒。”

“師尊?你在說什麼啊?”抱着面前劍者的腰,女孩用雙眸疑惑的看着面前劍者。“你不是要教我練劍嗎?爲何你那麼久都沒有來啊?”

“沒什麼,我們一起走吧。”淡然一笑,獄劍聲緩緩抱起女孩,而後邁步向遠處的光影走去,直至完全被光芒所吞沒。

從此,世間不存封人千霜,亦不存獄劍聲,劍之巔峰,至此落下帷幕。

“呵。”看着地上封人千霜的頭顱,邪龍君緩緩將其拾起,隨即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見一切皆已落定,隱藏在黑暗中的鬼狐也手持千邪走出。“這兩人的血氣已盡數被吸收,接下來按照闇帝的計劃繼續執行。”言罷,狐者一旋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夜至二更,樹林小路上,重傷的聖語花棠一路疾奔欲尋找救援。

“師尊,師尊啊,你等我,我一定會找人來救你,等我啊!”

然而就在這時,最絕望的一幕卻迎面而來,只見前方忽然飛出一物落在少女身前,定睛一看,竟是封人千霜的頭顱。

“啊?師……師尊!師尊啊!!!!!!!!!!!”

同時,邪氣撲面,末日再臨!

“萬古長夜,佛魔災劫,三境至上,斬地滅天!”

話音落定,魔神二度降臨!

“你,能改變什麼?你,什麼都改變不了!”

欲知後事,明晚精彩第五節,聖語花棠·墮羽天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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