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嫩白膩的肌膚貼在身後滑動,嬌喘聲斷續傳來,潮溼香氣撲面而至,衣裳絲絲縷縷墜地,更有合歡谷中的合歡元氣助長心中情慾。
本就已經神智不清,僅僅只是依賴着對閭秋蕤和檀傾的思念才苦苦支撐的鐘羽,不過片刻便拋卻了一切,如野獸一般嘶吼着轉身將如煙影擁入懷中,雙手遊動中,低頭封住了她紅脣。
合歡谷,需要男**陽**才能存身,這裡不需要男女之情,盡是男女情慾!
獸性大發的鐘羽,或許已經不是那個與閭秋蕤、檀傾相約在一起的鐘羽,僅僅只是一個野獸罷了。但不管怎麼說,對於閭秋蕤兩女而言,這就是一個背叛!
鍾羽清醒之後,定然會羞愧無言,日後想來也難以自然的面對閭秋蕤和檀傾,但現在他終究是沉溺在情慾中,喘息不斷。
……
任何事都有盡頭,兩人陰陽**也沒過多長時間,合歡谷中情慾的喘息聲便消退了。也不知是兩人太過疲累,亦或者是不知該怎麼面對,竟是都沉沉睡了過去。
然而不管是疲累也好,不知怎麼面對也罷,沉睡過後,總是清醒。
次日一早,鍾羽當先醒來,看着懷中不着寸縷的妖媚可人兒,怔在當場。
他心中或許在想:“那,不是夢?”
鍾羽性子雖是較爲柔弱,不善決斷,可要了人家女孩清白的身子,總是不會拍拍屁股走人。事已至此,他連閭秋蕤和檀傾的名字都不敢想起。
從玲瓏宮殿中拿出一身衣裳輕輕爲如煙影穿上,入手處膩滑誘人,卻已動不了他的心。他也穿戴整齊後,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遠方。
沒過多長時間,如煙影也起來了,鍾羽聽到了聲響,卻是不敢瞧上一眼,更是心亂的不知所措,依舊默然無語,呆望遠處。
如煙影起身之後也便沒有了聲息,這讓呆望遠方的鐘羽更是心慌意亂,想要道歉,卻覺得這樣做了顯得很無恥,但什麼都不說也不好。
思忖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決斷。即便鍾羽不善決斷,但自從進入長生界修道之後,就從來沒有這麼久的時間過去都決斷不了的事情。
“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的鐘羽不是決斷不了,而是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又從何決斷?
時間無聲流逝,就在鍾羽想要豁出去道聲歉,會給她個交代,娶她爲妻時,如煙影依舊輕柔的聲音忽地響起:“鍾大哥,我想先進玲瓏宮殿中休息一下。”
她一說話,鍾羽腦中立時一片空白,下意識的聽她的話,將玲瓏宮殿拿出來,將她收了進去。
看着空寂只剩自己的合歡谷,鍾羽莫明的鬆了口氣,頹然坐倒在地,雙手撕扯着長髮。
身旁沒了如煙影的身影,無形中輕鬆了很多,他腦袋也越來越清醒,開始思忖起他自己和如煙影的事,只是一想到閭秋蕤和檀傾依舊會疼的心都揪起來。
“這次如果只是我自己掉入合歡谷,那必定會慾火焚身而亡,也就是殺劫了。血帝亞聖說的非得有如煙影才能消卻殺劫,呵呵呵,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啊啊啊!”
鍾羽想到此處,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難受,站起身來吼叫起來,吼聲一落,揚手打出裂天爪,轉身又是火龍絞,隨後不斷打出各種新近學會的高深法術。
打了一遍又一遍,竟是半個時辰也沒止息下來,直將存身的數十丈方圓毀得如同廢墟一般。再次頹然坐在地上,才發現修爲竟是漲到了我欲境中階,也不能讓他開懷一笑,疲憊的昏睡了過去。
醒來之後,天色已近黃昏。坐起身來後,才發現身旁竟有着幾碟小菜,一壺清酒。鍾羽心下一暖,已有了決斷,那就是在出了蠻荒之地後,便娶她爲妻!
當然,這只是在他不敢想閭秋蕤和檀傾時,才下的決斷。至於過幾天,他勉強敢想兩女之後,決斷會不會變,連他也不知道。
不管這個決斷在日後是不是有變,他現在的心情都是好了很多,提起酒一飲而盡。這可不是凡俗中的酒釀,而是長生界中特殊材料釀成的,飲盡之後,便是有着高深修爲也是要醉倒的。
不忍讓如煙影的一番心血白費,鍾羽強忍着醉意吃了幾口菜,才昏沉暈去。
次日一醒,在不想閭秋蕤和檀傾的情況下,鍾羽心情大好,一躍而起,隨之就想進入宮殿中,向如煙影表明心跡。
他卻忽然想到那一次如煙影在講述合歡谷時曾言道,若是有男女在合歡谷中陰陽**,谷中合歡元氣便會在那裡凝聚成一個鈴鐺狀的法器,名曰無情鈴。
之所以喚作無情鈴,如煙影說的語焉不詳,鍾羽自也不大清楚它的用處,只是知道它威力很大,即便在必死之境,也有救人一命的威力,只是需要付出代價,至於代價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反正這無情鈴是一個很強大的法器,而且只能用一次便會消散。
“找到它送給如煙師妹,豈不很妙!”他雖然想要娶如煙影爲妻,一時之間卻也不敢再親密的稱呼她。
走到被撕裂的衣裳處,覷見那一抹猩紅,鍾羽面上也是一紅,慌忙伸手扒拉着尋找那無情鈴。其實以他的感知,已經察覺到這四周並沒有什麼鈴狀法器,之所以會伸手扒拉尋找,是不怎麼相信如煙影會不作聲的拿走那無情鈴。
找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找到,鍾羽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倒不是埋怨如煙影不作聲就拿走了無情鈴,畢竟他從來都不是貪戀法器的人,之所以皺眉是因爲不作聲的拿走無情鈴,絕對不合如煙影的性子,想到無情鈴這樣一個冷酷的名字,他心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但想來想去,卻總是模模糊糊的想不透。
“唉,胡思亂想什麼!殺劫已過,還能有什麼危險?拿走就拿走吧,她做不合自己性子的事,那就必定有她的道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都老夫老妻了,不送東西,難不成她還不進我鍾家門麼?”
閭秋蕤和檀傾似是被他封存在了沒有獸性大發前的鐘羽身上了,此刻真的是想要娶如煙影爲妻。
邁步進入玲瓏宮殿,見外面沒有人影,走到如煙影所居的屋子,“砰砰砰”輕輕敲了三下門。
“鍾大哥,有什麼事?”如煙影沒有開門,隔門傳出的話聲裡也稍顯憔悴。
鍾羽說道:“影兒,我有事要和你說,你出來一下吧。”如煙影稱呼他大哥,他想要求親,總也不能顯得生分。
如煙影房間裡靜了一會,才響起腳步聲,隨後就是“吱呀”開門聲響。如煙影的樣貌依舊魅惑不減,鍾羽想到將娶佳人爲妻,心頭一蕩,張口說道:“影兒,你嫁給我爲……”
話還沒說完,刻意遺忘的閭秋蕤和檀傾,再也不能被封存住,猛地竄上心頭,想起自己做的荒唐事,頭疼如裂。
面目忽地扭曲,在如煙影驚慌的神情中,鍾羽猛然雙手抱頭,跪在地上,狠狠地以頭撞地,碰碰有聲。
“鍾大哥,不要這樣,如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如煙影哭着跪倒在地,用力將鍾羽摟入懷中,不讓他撞地。
鍾羽剛纔那幾下撞地,已經運上了內息,雖只那麼幾下,地上已被撞出了個大坑,他頭上也都是血,濺的如煙影滿身都是。
或許鍾羽知道抱着自己的是如煙影,只是輕輕掙扎,卻沒敢使力,唯恐傷着她。過了一炷香時間,他才昏睡過去,如煙影將他扶上了牀,爲他擦拭頭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