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雲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卻感覺到了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震顫——他的心動了,這是一種他從未有過的美妙的感覺,看着她那隻算是中上的容貌他的雙眼再也無法移動,不管她旁邊的人是多麼的美麗,在凌雲的眼中已經完全的失去了任何的魅力——他的眼中只有她。
“王國的歷史,是納邦德爾學院歷代培育出的優秀學員締造的,正是因爲他們的貢獻,王國才能將魔族趕出雷鳴大陸,纔能有王國今日的繁榮昌盛。從這裡曾今走出無數的將軍、大臣,也有無數的英雄,如今,魔族似乎遠離了大陸,但是魔族是一個永遠不會甘於寂寞的嗜殺瘋狂的種族,只要他們一天沒有滅絕,他們的足跡勢必再次踏上雷鳴大陸的土地,雷鳴大陸的未來,王國的未來都將由你們來保衛、來締造,我希望你們能像歷代納邦德爾學院出來的學員一樣,保家衛國,爲了王國的榮耀和你們的信念而戰!”
“女皇萬歲,女皇萬歲……爲了女皇的榮耀而戰……”
震天的歡呼吶喊聲將凌雲從失神的狀態中驚醒,他這才發現,赫麗女皇的話已經說完了,正微笑着向臺下揮着手,在德諾克小姐的陪伴下緩步離去。
不知怎麼回事,看着赫麗女皇漸漸遠去的身影,凌雲的心中無端的升起了一股茫然若失的感覺。目送她遠去,當她的身影終於被遮擋之後,他不由的一聲輕嘆——“唉!”
“怎麼了,凌雲哥哥?”耳邊傳來康妮關心的聲音。
“沒什麼。”凌雲隨口答道。
一整天,凌雲都似乎失去了魂魄,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做了些什麼,他的心很亂,自從見到了那個讓他心動的女人之後——那個全大陸最高貴的女人,卡諾薩王國的主人。
想到這些他不由的自嘲的笑了,不管他是多麼的自信,但是和女皇的身份差距還是太大了,大到不可逾越的程度。他此刻居然連追求的勇氣都提不起半分,想到這裡也只有苦笑而已了,他是萬萬沒想到啊,自己也會有這麼窩囊的一天。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旅店,凌雲雙手抱在腦後,懶散的躺在牀上,沒有心思修煉。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這還是他頭一次改變自己每天晚上修煉的習慣。
突然,凌雲感覺自己的鼻子被人捏住了,微微睜開眼睛,原來是凌波,正帶着調皮的微笑捏着自己的鼻子看着自己,凌霄和凌霜也在旁邊。
“你們怎麼都出來了?”凌雲寵溺的揉揉凌波的頭笑問道。
幻獸並不能隨意的進出主人的幻獸空間,只有受到主人的召喚時纔可以進出,但凌雲的這幾隻幻獸卻不同,不僅可以自由的進出凌雲的幻獸空間,而且還可以完全自主的修煉,凌霄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比起當初鑑定的時候又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奇怪的是,能夠自由進出凌雲幻獸空間的也只有凌霄他們三個,其他的幻獸,卻像別人的幻獸一樣,只有凌雲召喚才能進出。
“凌雲哥哥,你怎麼沒有修煉呢?而且我們感應到你的心緒很亂,所以我們出來看看你。”凌波顯然是受到了康妮的不良影響,也學着她那樣叫凌雲爲“凌雲哥哥”,而且也喜歡抱着他的胳膊,不僅凌波,就連凌霜也是如此,此時兩人正一人抱着凌雲的一支胳膊,關心的看着凌雲。
“我沒事。”凌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說好,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是因爲對一個女人動心了吧,即使說了他們也未必明白。
“凌雲哥哥,你要好好修煉哦,不然波波都要比你厲害了呢!”凌波嘻嘻笑着說道。
凌雲一怔,他還真不敢確定自己就比自己的這幾隻幻獸厲害。其實在雷鳴大陸幻獸的能力超過主人的情況並不罕見,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極其普遍的現象,特別是一些具有駕馭強力幻獸能力的幻寵師,他們本身不具備鬥氣或者魔法,卻能培育並駕馭極爲強大的幻獸。
經過凌波他們這麼一鬧,凌雲的心情卻好了很多,讓他們回到幻獸空間之後,輕輕嘆息一聲自嘲道:“沒想到我凌雲也會如此自暴自棄!女皇卻又如何,我凌雲大好男兒難道就配不上女皇,虧你還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
一念及此,凌雲心中的鬱結頓時消了許多,當下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早上起牀,剛打開房門便看見康妮在指揮着一羣人,搬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向樓下去,康妮的口中不時還吆喝着“小心”“快點”之類的話兒。
“丫頭,你這是幹什麼呢?”
“凌雲哥哥,你纔起來啊?你的東西收拾好沒有啊?本小姐可是辛辛苦苦收拾了一夜呢。凌雲哥哥,你不會不知道從今天起我們就要住在學院了吧?”
凌雲的確是不知道,裝作不在乎的道:“那又怎麼樣?”
“什麼?”康妮極其誇張的一聲驚呼,凌雲知道她一用這種語氣,後面肯定是一大串讓他難過的話,於是連忙道:“丫頭,你說的對,我這就去收拾東西。”說着,轉身回到房間,並順手關上了門,耳中兀自聽到了康妮一聲不甘的嬌哼。
凌雲在房間收拾了半晌,確切的說是搜尋了半晌,居然沒找到一件需要帶走或者能夠帶走的東西,至此,凌雲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原來自己一直以來根本就是一個流浪漢。
等凌雲下樓的時候,康妮立刻神色不善的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狠狠的扭了一把責問道:“你收拾的東西呢?”
“你以爲我像你一樣啊,搬家似的,那麼一大堆東西。”
“這本來就是搬家嗎,我們可是要在那裡住上好幾年呢,怎麼能夠馬虎?”康妮不服氣的道。
凌雲撇撇嘴,知道說不過這丫頭,乾脆的認輸了。
凌雲看見同樣兩手空空的弗利特心裡纔好過了些,原來流浪漢還不止自己一個,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的說道:“兄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