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煉藥

“眼見爲實耳聽爲虛,看來不動點真格的是不行了……”凌雲笑道,向巴娜爾道:“麻煩再給我一份煉製天露丹的藥材好嗎?”

巴娜爾聽凌雲的意思似乎是要再次動手煉藥,不由的暗自興奮,趕忙又取來了一份藥材交給了他。同時好奇的問道:“先生莫非有具有特殊功效的火種?如果是這樣的話,煉製出能夠發揮出十二分藥效的丹藥卻也有可能……”

“無需使用特殊火種,若是用了特殊火種,有人定是不會心服……”

“哼!”月洛絲一聲輕哼。

凌雲也不多說廢話了,接過藥材,卻並沒有打算全部使用,而是在多大數百種的藥材之中挑揀了起來,最終,只挑選出了大約三分之一,然後開始飛快的煉製了起來,依然是那麼的出神入化,即使是那些不懂煉藥之人也看的心曠神怡,而巴娜爾等人更是激動不已。只不過他的煉製手法、煉製工序、火焰的控制等方面都和煉製天露丹的方法有着極大的不同。

不到一分中的時間,煉製便結束了,火焰散去,在凌雲的掌心靜靜的躺着三枚丹藥。

“請各位方家鑑定一下,我這丹藥比之天露丹如何?”凌雲笑着將三枚丹藥交給了巴娜爾說道。

巴娜爾接過丹藥,仔細的觀看了一番,隨後竟是將一枚丹藥往口中一丟,吞了下去……

“呃……”凌雲也不由的微微吃了一驚,雖然他自己很清楚,他這丹藥和天露丹的效果是差不多的,天露丹的作用是提高修煉的效率,吃那麼一兩顆沒什麼大礙,但是巴娜爾卻是不知道的——什麼東西都可以隨便吃,藥也是能夠隨便吃的嗎?而且還是一種第一次見到的新藥。雖然藥材她都認識,而且對其藥效都非常的瞭解,如果是凌雲的話,但是煉製出來的丹藥會有怎樣的功效,那可就難說的很了,一些對人有益的藥材混在一起煉製出來劇毒藥物並非什麼稀奇。如果是凌雲的話,根據藥材和煉製的手法基本上可以判斷出煉製出的丹藥的效果,可是巴娜爾顯然還沒有這樣的能力。

可是巴娜爾卻依然毫不猶豫的便把一顆丹藥吞了下去,這算是視死如歸呢?還是對凌雲太信任了呢?

“給我一顆……”另外一個巴娜爾研究院的人從巴娜爾手中取過一顆丹藥服了下去,而其他人也都圍了上去,似乎都想嚐嚐這種新的丹藥。可惜丹藥就那麼三顆,手快有手慢無,大多數人是嘗不到了,那些沒搶到丹藥的,都是一臉的可惜。

凌雲不由對她們的神經只粗大大感佩服。

“怎麼樣了?”這時候巴娜爾臉上沒有了回味的表情,顯然是已經有了結論,衆人連忙問道。

“我從未見過如此不可思議的丹藥!其藥效至少是天露丹的三倍以上!而其所用的藥材連天露丹的三分之一都還不到!”巴娜爾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可見她是如何的激動。

“天啊……怎麼會這樣?難道天露丹的丹方真的有問題?”衆人不由的也大爲震驚。

這時另外兩位試藥之人也都給出了相同的結論,衆人再無懷疑,再看向凌雲時,目光之中已經滿是敬仰甚至是帶着一絲狂熱的崇拜。

月洛絲卻也乾脆,爽快的認了錯,不過她的認錯方式就讓凌雲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居然跪在了凌雲身前道:“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請求你原諒!如果你原諒了我的話,請手下我做徒弟吧,我想向你學習煉藥……”

巴娜爾等人彷彿也受到了月洛絲的啓發一般,也都眼睛一亮,向凌雲一跪道:“懇請先生收下我們爲徒……”

居然都要向凌雲拜師!凌雲頓時有點傻眼了。

“你們快起來吧……我不準備收徒弟……”凌雲的話,頓時讓巴娜爾等人大感失望,“不過,如果關於煉藥方面你們有什麼想問的想學的,只要是我會的,我都可以教給你們。”

衆人這才歡喜了起來,雖然拜不成師有些遺憾,但是得到這樣的承諾卻也足以讓她們驚喜了。

巴娜爾等人還好起身,唯獨剩下月洛絲不願意起來。

“月洛絲,快起來啊……”巴娜爾拉了拉月洛絲道。

月洛絲固執道:“我不起來,他不收我的話,我就不起來……”

巴娜爾不悅道:“月洛絲,你這樣太無禮了,快快起來,你怎麼能夠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別人做不願意做的事?”

月洛絲低着頭不說話,卻依然固執的跪在那裡。

“凌雲,如果可以的話,就請你收下月洛絲吧。月洛絲從小就非常喜歡煉丹,而且非常有天賦,她一直就希望能夠成爲一個修有的煉藥師,希望你能夠成全……”這是艾尼特拉走過來爲月洛絲向凌雲求情道,她們都是爆熊族人,顯然是早就認識了。

“這個……”凌雲有些猶豫,他實在不想收這麼一個徒弟,而且月洛絲的實力應該比他還要強,雖然月洛絲向他學的是煉藥,但是師父打不過徒弟終歸讓他難以接受。

“凌雲,你先不要拒絕,先聽我說說月洛絲的故事……月洛絲的父母原本都是我們爆熊族專屬戰鬥部隊的人,她的母親是專屬戰鬥部隊的分隊長,而她的父親則是後勤人員。一次,他們所在的星球遭遇了一場大規模的空間崩毀,在短時間內便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空間裂縫,她的母親獨立支撐着空間裂縫,讓其他人撤退,而她的父親,則堅持留下與她的母親同生共死……最後,她的父親被空間裂縫徹底的吞噬了,而她的母親也身受重傷。後來,因爲沒有高級的丹藥及時的救治,她的母親也最終不治而去……也正是因爲,月洛絲一直都想要成爲一個偉大的煉藥師,用自己煉製的丹藥救治別人……”

月洛絲依然跪着,咬着牙,抿着最默默的流着眼淚。

這本該是一個很感人的故事,可是卻被艾尼特拉說的一點都不感人——凌雲心中暗道。

“好吧……我收下你了……”凌雲無奈道。

第二更……

翻起以前的日記,發現俺原來也曾文青過,上傳幾首以前的寫的文讓大家鑑賞一下如何?哈哈……

美麗的小樹林

(一)

我可謂是後知後覺,直到初三才知道校園外有一個美麗的小樹林,但等到初中畢業也未曾去過。

那是段值得回憶的時光,雖然在我這個年紀還不太適合回憶,但我怕等到只剩下回憶的時候卻早已把這些事忘了——這些在我這一生中也許將是僅有的有些趣味的往事。

我要把它寫下來,作爲我的一部“光輝史”,在我隨着參差的世道變得日益世故的偶然中,藉着它回憶自己竟然也曾有過那麼一段純真,安慰疲軟的神經核寂寥空蕩的心。

那時剛知道一些“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我暗戀着一個女孩。懵懵懂懂的一個小子也許並不知道什麼是愛,但卻把一顆心燒的滾燙!

她的容貌並不十分漂亮,但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古典美,嫺靜、優雅如同一位女神。有些漂亮的女人卻讓人覺得可憎,而她,所有人都會覺得可愛吧。

而當時的我,並不比現在勤奮。每天早晨同宿舍的同學們從小樹林回來,大聲談論着小樹林中的故事。我就是在這迷迷糊糊的睡夢中知道了小樹林。

小樹林之所以美麗正是因爲總有情竇初開的少女的等候,也正因此,男孩子們纔會趨之若鶩,每天晚上心急火燎的企盼第二天早上的到來。從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她有些早晨也會在哪兒。

“喂,起來,到小樹林背書去。”室友按我前天晚上的囑託叫我起牀,可我卻難敵睡意的誘惑。就這樣,小樹林始終只是一個從耳中到夢裡的幻影。

未經世事,還未見識過衆多作僞手段的我們是藏不住秘密的,她大概知道我的心思,因爲所有人都知道——敏感的同學們早已經從我看她時閃爍的眼神得知了最準確的消息。喜歡她的並非只有我一個,她的身邊總是圍滿男生逗惹她、討好她。雖然她不大搭理,但她的脾氣太好,時時讓我感到危險,實在被惹得急了她纔會嘟囔着說一聲“真討厭”。向來有人以輕嗔薄怒爲美,那些男孩們似乎也持此觀點,見她生氣反而會越發起勁。可惜她實在不很慷慨,難得一現怒容。

(二)

紅色的朝陽染着、籠着綠色的小樹林,不知道這時節是春還是夏——多半是仲春,那是一年裡最絢爛的時節。蒼白或粉黃的蝴蝶、褐綠色的小蜜蜂停泊在或紅或白的野生月季上。月季淡淡的小花沒有太大色彩,沒有濃烈的芳香,卻一簇簇開的熱烈而歡快。透過樹木罅隙的陽光已難以分辨顏色,配上少男少女朗朗的讀書聲,間雜着蜂蝶的樂舞,這樣的早晨的確有幾分情趣。

如果不是那時有太多的夢,這些情景或許就在眼前,如同薄暮的落日般真實。夢中錯過了嫣然的嬌笑,卻未必沒有勝過它的景緻。

我在夢中過日子。

浮生若夢,不是有人這麼說嗎?深入心靈的暢遊,即使是偉大的哲人,歸來時也會忘乎夢幻與真實的區分方法。莊子休不就忘了如何區分莊周與蝴蝶嗎?事實上我寧願活在夢中,夢中有我的天空、綠草、馳騁的疆場以及英雄的利劍。別笑我怯懦,在夢中我敢於孟奔角力,與孔丘談文,或者與老子共參生與死的大道。

可是,我畢竟沒有得到她的傾心一顧。她一個讚許的眼神就足以使所有的光輝黯淡。我不是很優秀,因爲我活在夢中,而她的豔麗卻在真實的俗世裡。

即使是嚴冬,小樹林裡依舊春光融融。大樹和荊棘上掛着素潔的白雪,如它們身邊仍舊不諳世事的孩子們的心。他們的談笑早早的喚醒了樹林,又一年的輪迴中,仍有少年與它相伴。

黃昏的太陽,掛着霜雪的枝頭。暗紅的雪色暖透了人心雖然它的本質是如此的寒冷。北風揚灑着素塵,沾上衣服,一隻纖纖素手輕輕撣撲……

(三)

我清晰的記得那不是夢。

她從對面走來,遠遠的我便發現了,心異常的跳動起來。我該說什麼呢?暗戀她之後,我不在敢和她面對面,不再敢和她說一句話。我侷促的前進着,額上冒着汗。然而,她已經到了面前。我該說什麼呢?

我終於什麼也沒有說,陌路人般的和她擦肩而過。我們曾是多麼的親密啊!初二的時候我們是前後座,幾乎,也許就是最好的朋友——只是朋友。

“她的嘴脣是否動了一下?她是欲言又止了嗎?”這不知是之我安慰的幻想,還是她真的曾想表示一下同學間的禮貌。

這件事後我一直相信一位我尊敬的老師說過的一句話,“女人沒有朋友,只有情人”。我無法做她的情人,所以只能做路人。

從此,我更是無心到小樹林內去尋找曖昧眼神所給予的溫馨與甜蜜。那裡的友誼或者交情都是脆弱不堪的吧。

我依舊聽着小樹林的故事:朝陽與落日,眉目與深情。可是我再也去探究、去理會。

畢竟年輕,心雖然敏感卻缺乏準確。就想充血的手指,能感覺到極細微的凹凸,但它終究受了傷。

我的淡漠放掉了無數的機會。就小樹林而言,它給我相見的機會無數,卻始終未能相見。

(四)

小樹林裡最多的是洋槐,深秋時節,圓圓、小小枯黃的葉子隨着悽清的哀風悠悠的落下。林子中心有一方水塘,精緻的很,卻擁有全副惆悵的韻致。水塘中有蒲有葦,但只剩下砍割後的一些殘跡。幾近乾涸的池水中腐爛着暗黑了的荷葉,可以想見這裡曾有過荷花的燦爛。

夕陽的光輝在頹枝敗葉的掩映下已不再是紅霞般的明豔。暗紅的餘光重壓着沒落的小樹林,一切都是如此壓抑——蕭瑟的深秋的光景或許正該如此吧。

我漫步在已不再明顯有路的痕跡的舊時之路,尋不到小樹林光輝時節的影子。我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真。

我不知道那日是夢還是真——直到今日,除非刻意的苦思冥想。它離夢境太遠,作爲事實又不太想要。我願意作爲夢境將它遺忘,而去回憶那真是的夢。

(五)

我一直以爲我是個念舊的人。

昔日的同學、摯密好友只剩下禮貌性的問候,所謂“友誼”一去不返。“禮貌”,我向來把它看做“見外”、“疏遠”的同義詞,真正的朋友彼此尚且不分,還需要“禮貌”嗎?

昔日只能和小樹林一起留在回憶中,而小樹林只是夢中的影子。小樹林依舊清晰,但若想再度砌起如昔的友情則需要上天額外賜予的緣分。

校園外的小樹林安然長存在校園外,然而我已不再屬於校園,校園也不再屬於我。過去的,已如迷濛般不真切。

早已永別了小樹林,卻始終有些戀戀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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