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人了?!”
“今天可是仙魔臺開啓的日子,仙神大人的目光正俯視着我們,有人竟敢動手,而且手段如此血腥,這吳戰莫不是瘋了不成?!”
“快看!踏天台階也被鮮血侵染了,這可是赤裸裸的瀆神行徑啊,此人一定會受到仙神大人的懲戒!”
……
譁然聲喧囂四起,沸騰到了極點,數以百萬計的虔誠信民親眼目睹了這驚人一幕,在微微一怔後,隨即羣情洶涌,憤怒着聲討吳戰,恨不得一擁而上,將褻瀆他們神聖信仰的吳戰給撕成碎片。
不過在他們付諸行動之前,卻是被接下來的血腥一幕給徹底嚇住,再不敢向前了。
“砰!”
一名健碩異常的男子怒吼一聲,揮舞着砂鉢大的拳頭,呼嘯成風,朝吳戰砸去,但沒等落到吳戰身上,反倒是被吳戰一拳轟擊在腦袋上,若西瓜般碎裂,紅紅白白的鮮血和腦漿混到一起,流淌了一地。
“咔嚓!”
一名擅長偷襲的男子悄無聲息地轉到吳戰身後,眼神陰鶩兇狠,猛地發動致命一擊,一把藍汪汪的毒劍刺向吳戰的後心,但在離體三寸處,卻是受到一股莫名力量阻擋,直接崩斷,不等難以置信的他回撤,就被吳戰頭也不回地一掌直接拍死。
“嗖嗖!”
兩名以輕功見長的武道高手自吳戰視野死角躍起,若騰空大鳥般橫貫長空,人手拉着一張佈滿倒鉤的大網,想要將吳戰網住,再亂刀分屍,但不等他們灑出手中的大網,就被吳戰手中的飛鏢射中,勁氣透體,倒飛出老遠,死死釘在了地上,身體抽搐噴血,眼看着就不活了。
還有其他數十人人,潛伏在人羣中伺機發動攻擊,想要將吳戰給擊斃,但只要他們膽敢現身,必將遭受到吳戰的雷霆一擊,無一倖免。
吳戰緩步前行,用這些人的血與骨鋪路,震懾住了無數人,漫天的喧譁聲討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用驚恐的目光看着全身染血如同殺神般的吳戰,自動讓出一條通向踏天梯的筆直大道來,就連那些個潛伏在人羣中的刺客也是徹底膽寒,神情變得無比猶豫,再不敢冒冒然現身,阻止吳戰的前行。
高空之上的夏琴公主秀眉微皺,神色冰寒,眼中閃過一抹戾氣,這些隱藏在人羣中的刺客都是她的隨行侍衛,每個人都是武道高手,絕非普通人可以抵擋,乃是一股強大的戰力,但如今卻如同土雞瓦狗般,被吳戰給輕鬆擊潰,死傷大半,這實在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現在她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心腹丫鬟連同那些個失蹤已久的王公貴族少爺很可能都死了,死在了吳戰手中,而當她的目光落在吳戰腰間那個銀線錦囊時,眼眸更是急劇收縮起來,這可是李俊師兄珍若性命的儲物袋,現在卻落到了吳戰手中,這是不是說李俊師兄也……
“這還是印象中那個投湖自盡的無能窩囊廢嗎?那水鏡法球中的影像不可能爲假,這吳戰投湖自盡沒有死也就罷了,竟還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裡,發生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夏琴公主又驚又怒,眼中難掩疑惑之色,不自覺間,先前刻意保持的神女姿態已發生了那麼一絲鬆動。
不過夏琴公主確非常人,身具五行天靈根,此刻的她離仙魔臺只差一步之遙,還是五行道宗內定的真傳弟子,對自己有着絕對的信心,所以在經過最初的慌亂後,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居高臨下,冷冷俯視着一步步朝她走來的吳戰。
“吳戰,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在仙魔臺下大肆殺戮已經是極其嚴重的瀆神行爲,遲早會受到仙神大人的懲戒,就憑你這樣的瀆神者也妄圖踏足仙魔臺?”夏琴公主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神情極爲不屑,甚至帶着那麼一絲憐憫。
“大肆殺戮?如你所願而已。”吳戰輕笑着搖了搖頭,在夏琴公主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很是輕鬆地穿過金光閃閃的仙凡屏障,一步踏在了踏天梯的臺階之上,並牢牢站穩了身形。
這一步邁出,頓時令剛剛恢復鎮定的夏琴公主大驚失色,忍不住失聲尖叫起來,“這不可能!你先前凝聚出來的六道神紋已經被徹底打散,即便這三個月時間又被你凝聚出幾道神紋,在之前的一系列血腥殺戮,褻瀆冒犯仙神大人之後,其中蘊含的信仰之力也肯定早已隨之消散殆盡,沒有任何神紋護身的你如何能夠涉足踏天梯?!”
夏琴公主花容失色,難以置信地看着吳戰拾階而上,一步步朝她逼近,而吳戰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煞氣,更是令她驚懼不已。
先前她之所以派出刺客伏擊吳戰,爲的就是徹底斷絕吳戰踏足仙魔臺的可能,如果能夠順利刺殺吳戰,自然是最好不過,但即便行動失敗,那也無所謂,通過一衆侍衛的死,來消除吳戰凝聚出來的神紋力量,怎麼看都是一樁極其划算的買賣。
可以說,夏琴公主的用心極其歹毒,不管吳戰能否闖過這次的刺殺行動,最終都再無可能踏足仙魔臺,到時候只是一介凡人平民的吳戰在她眼中不過是一隻隨意揉捏的螻蟻,翻手間就可以將其抹殺。
但夏琴公主卻是怎麼都不可能想到,原本毫無靈根屬性的吳戰在機緣巧合之下,不僅脫胎換骨擁有了銳金靈根,還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就將自身修爲提升到了煉氣期三層境界,如此修煉速度,即便是身具五行天靈根的她也難以做到。
吳戰冷冷看了一眼儀態盡失的夏琴公主,心中殺機迸發,此女雖然長相極美,恍若九天仙女,但卻是心若蛇蠍,城府極深,不管是爲了先前的諾言,替已死的大夏國吳戰做個了斷,還是杜絕日後隱患,他都要將此女斬殺在仙魔臺上。
“殺人又能如何?今天,我吳戰還要踏足仙魔臺,取你項上人頭,替鎮遠侯一家討還一個公道!”吳戰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機,邁步直上,猩紅的鮮血沿着他的衣衫流淌,又順滴而下,在散發着神性光輝的踏天台階上侵染出一個又一個的血色腳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