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好厲害……”那聲音叫道。
蘇唐無暇理會,繼續一個接一個獵殺着目標,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鬥士,如果在平原上公平的決鬥,蘇唐任何一個人都打不過,但在這裡他是如魚得水的,而那些人卻是步履維艱。
“你傻麼?就那麼讓他們砍?放倒,把你的根鬚都放倒,做出你已經沒有力氣的樣子,對對,等他踩上來,你立即把他纏住!”
“身上纏再多也沒用,勒住他的脖頸,用最大的力氣……”
“捅他的屁股啊!蠢貨,我沒讓你捅他的屁股蛋,直接爆了他的菊花啊!”
“媽媽,什麼是菊花?”
剩下的武士都被搞得狼狽不堪,在蘇唐等人沒到之前,他們已經和命運之樹糾纏一段時間了,也習慣了命運之樹本能的反抗方式,誰知眨眼之間,命運之樹的風格就變了。
舞動的根鬚慢慢軟倒,讓出了一條路,甚至能看到命運之樹散發着光暈的主幹,那武士大喜,以爲命運之樹的力量已經耗盡,邁步向前衝,結果那些伏倒的根鬚瞬間都活了,他被團團圍住。
根鬚突然從地下鑽出,纏繞他們的雙腳雙腿,這並不是太可怕,可當幾十條根鬚凝成一股,從雙腳之間冒出,呼嘯着上刺時,就算及時躲開,後怕感也讓他們遍體生寒,萬一被刺中……
如果命運之樹是一個人,那麼他們的對手肯定換人了,會詐死、抽眼睛、刺鼻孔、穿耳朵、勒脖子、捅菊花,盡找人的脆弱部位下手,讓他們防不勝防,再加上有蘇唐趁火打劫,局勢徹底被扭轉了。
當他們感覺到不對勁,試圖遠離命運之樹時,已經只剩兩個人了,跑出老遠,回過頭,正看到一個同伴被吊在半空,幾股根鬚已經從那個人耳洞中刺進去,還有更多的根鬚試圖往裡擠,脖頸被勒得死死的,讓他臉孔憋得通紅,雙眼早被刺得流出了鮮血,在他下方,還有幾股粗壯的根鬚你一下我一下的刺着,幸虧那個人穿着全身的軟甲,能勉強護住屁股,也怪命運之樹剛受啓蒙,不懂變通,如果順着褲腳鑽進去,估計早得手了。
命運之樹怎麼會變得如此陰毒無恥?!僅剩的兩個武士面面相覷,那年輕人一直在參加戰鬥,看到的慘烈場面更多,早嚇得簌簌發抖了。
習小茹與那老者間的戰鬥猶在繼續,短短的時間裡,習小茹已被擊倒擊飛了十幾次,但,她擁有極其強悍的戰鬥本能,總是能在最危險的關頭,藉助天煞刀的力量,護住自己的要害,讓那老者徒呼奈何。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老虎自然也不怕牛犢,不過,如果那牛犢被打倒十幾次,依然能活蹦亂跳的發起衝鋒,那就該輪到老虎頭疼了。
那老者就是這樣,他並沒有留手,但用盡全力,也沒辦法迅速解決習小茹,低頭再看,那些武士都死得差不多了,而蘇唐就站在無數根鬚中,面帶嘲笑看着這邊,他氣不打一處來,又一次把習小茹擊飛後,突然轉向,三柄飛劍呈品字形向蘇唐電射而至。
蘇唐大吃一驚,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所以壓根沒想過要參與習小茹那邊的戰鬥,誰知那老者突然把目標轉向自己!
命運之樹的反應很快,立即用無數條根鬚擋在蘇唐前面,但是,和宗師馭動的劍光相比,根鬚還是太脆弱了。
一片片的根鬚被絞碎,接着,劍光射中蘇唐,並帶着蘇唐飛出二十餘米遠,正把蘇唐釘在命運之樹上。
“媽媽……”那聲音發出尖叫聲。
蘇唐緩緩低下頭,看着猶在顫抖的劍鋒,而那老者則發出了冷笑,這種螻蟻樣的小輩,居然敢擾他行事,純粹是找死。
只是,那老者並不清楚蘇唐是個什麼樣的人,就算要死,要進地獄,他也會拖着仇人一起下去!
蘇唐咧了咧嘴,果然……笑得還是太早了啊,不過,爲什麼他的生命力不見衰弱,反而越來越旺盛呢?
這時,習小茹又一次躍起在半空,天煞刀悄無聲息的掃向那老者,那老者剛想馭動劍光,蘇唐突然伸出雙手,死死抓住兩柄飛劍的劍柄,命運之樹似乎感應到了蘇唐的想法,所有的根鬚都在向樹幹收縮,把剩下的那柄飛劍,還有蘇唐的身體,死死纏在當中。
“哈哈……哈……”蘇唐發出斷斷續續的笑聲,你不是宗師麼?你不是能同時馭動五柄飛劍麼?老子先破了你三柄飛劍,看你還怎麼玩?!
那老者已經感覺到不對,但習小茹的來勢太快,他只能暫時用兩道劍光迎上了天煞刀。
轟……兩柄飛劍旋轉着飛入高空,那老者臉色發白,而習小茹卻象沒事人一樣,立即發起第二次撲擊。
那老者向後方快速飄退,只靠兩柄飛劍,他是沒辦法和天煞刀硬碰硬的。
命運之樹的主幹上出現了無數道裂痕,一滴滴的金色的液體從裂痕中流出來,向蘇唐的身體凝集,但蘇唐沒有察覺,他只知道受創之後,生命力一直在暴漲,他想大喊,想大叫,他有無限的精力想發泄。
蘇唐的腦域出現了劇烈的震動,接着,第三個光暈出現了,只是裡面空無一物。
“那是……生命之源?!”那老者發現了命運之樹散發出的光華。
習小茹的回答很乾淨,很簡潔,縱身又是一刀。
“我們先不要打!”那老者吼道:“那是生命之源,生命之源啊!!!”
習小茹又一次縱身躍起。
“你他嗎聽不到麼?!”那老者已氣急敗壞了:“我們平分總可以了吧?平分啊!”
習小茹落在地上,冷冷的舉起天煞刀,向那老者飛射而去。
“好好,我只要兩滴,剩下的都給你!”那老者叫道:“別打了,生命之源很快就會消失的!”
習小茹再一次縱起,釋放魔息的她,什麼都不在乎,只想看到鮮血,看到敵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