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離”位臺下,足足圍了有一百來人,鐵航解釋道:“這離字臺上的申屠嘉號稱鐵狼幫年輕一輩第一人,在他臺下看的多數都是鐵狼幫的年輕弟子,申屠嘉年紀不過二十一二,就使得一手好劍法,練氣更是達到了融合中期,傳言這申屠嘉的資質還要勝過那鐵狼幫中的唯一靈寂期的高手,被譽爲下一代鐵狼幫幫主的不二人選。”
玄魁哦了一聲,聽鐵航誇的厲害,便到了離字臺觀看。王護法站在那設置的高臺座位上,臉上露出淡淡笑意,一直看着申屠嘉這個位置,顯然對這申屠嘉很是看重。
而王護法身旁的風萬劍倒是一臉陰沉,風萬劍本事不低,在巨鯨幫當中他的修爲僅僅要比鐵幫主低上那麼一點,不過他的年紀卻和鐵航相仿。
風萬劍此人生性懶散,雖要面子卻一向懶得管教弟子。一般都只傳授道術法門之後便不理不睬,任憑弟子自行修習。年輕時名頭頗響,風光無比,但教授的弟子卻不怎麼樣,這申屠嘉的對手便是他堂下的一名親傳弟子。
擂臺上申屠嘉將真氣灌注於劍內,使得一手劍法犀利無比。風萬劍的親傳弟子手中那碎牙棒看似威風,每每揮出劈山碎石,但明眼的人都看得出,申屠嘉在擂臺上輕鬆自得,只是出於嬉戲的心態纔沒有將風萬劍的親傳弟子給打敗。
直到那風萬劍的親傳弟子體力不支,主動認輸,申屠嘉都沒有怎麼出手過。他收起自己的長劍,然後拱手道:“這位兄臺道行高深,在下只不過略勝一籌,承讓了。”
臺下那羣鐵狼幫的年輕弟子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申屠嘉在站臺上還頻頻還禮。惹來不少女弟子青睞,時不時的還向申屠嘉拋媚眼。
“實在看不下去了,裝成這樣,真是無恥卑鄙。”玄魁啐了一口吐沫,那申屠嘉明明就能幾招之內獲勝,還非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許是玄魁說話的聲音大了點,臺下的衆多鐵狼幫的年輕弟子齊刷刷的轉過頭去看玄魁。
“剛纔那小子說什麼?”
“他在罵我們申屠師兄呢,可恨…”
“長的那麼挫,肯定是羨慕嫉妒恨…”
玄魁原本還想偷偷溜走,但一名鐵狼幫的女弟子居然說自己挫,這就沒辦法原諒了。就你那花癡模樣,居然說爺爺我挫?
“誒誒,那位!臉上有不少斑斑點點的那位,說的就是你了,別躲!”玄魁走到哪女弟子身前。
那鐵狼幫的女弟子詫異的看着玄魁,這玄魁耳力倒是驚人,這麼多人吵吵的居然還能聽到自己剛纔說的話,現在過來,肯定是想找回面子。
那女弟子也不怕,自己身邊可都是鐵狼幫的弟子,於是挺了挺胸部,擡高頭,望着玄魁。“臭小子,說什麼呢?誰是臉上有不少斑斑點點的那位?”
玄魁驚疑的打量了一下這女弟子:“對不起,我剛纔聽到一個又矮又平胸,臉上又有不少斑斑點點的人說我挫,想必那人因該不是姑娘你,呵…呵呵…”
玄魁說完好像看到怪物一樣趕緊轉身走開。玄魁這一驚人的表現頓時震驚了全場,那女弟子眼中都似乎帶着淚花,事想一下不管什麼女人被玄魁這麼一鬧會不傷心的。
“臭小子,休走…”那女弟子拔出寶劍,一劍刺向玄魁,但這女弟子練氣期的修爲,那一劍怎麼可能刺中玄魁。那女弟子感到劍尖離玄魁的後背只有一絲距離的時候,玄魁身子一挪,劍便刺空了。
女弟子氣急,揮舞着寶劍追擊玄魁,只是玄魁那奇特的身法讓那女弟子每每都撲一個空,甚至於到後來玄魁居然躲在不少鐵狼幫弟子的身前,那女弟子一劍刺來沒有刺中玄魁,倒是刺到了後面的鐵狼幫弟子。
經玄魁這麼一鬧,本來就人山人海的離字臺下面不少鐵狼幫的弟子都遭了秧,頓時哀嚎不斷,雞飛狗跳。在站臺上坐着的王護法看不下去了,本來以爲就是巨鯨幫的弟子惱羞成怒,沒剋制住,他也樂得看笑話,但是這才一會呢,就有好幾個弟子倒在地上。
王護法好歹也是一個融合期後期的高手,他一躍到人羣裡面,出手擊落女弟子手中的寶劍。喝道:“還不退下,學藝不精的劣徒傷了自家人都不知道,看回去之後怎麼收拾你。”
那女弟子被王護法一喝,倒也是清醒過來了,看了一眼一臉笑意的玄魁,只得恨恨的退下。
王護法氣極反笑道:“好一個少年郎,居然敢在我鐵狼幫頭上撒野,死來!”
這王護法氣量本來就狹窄,又加上極其護短,玄魁這麼一鬧,可讓他們鐵狼幫丟盡了臉面,氣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就要出手擒拿玄魁。
可剛一出手,風萬劍就擋在王護法的身前,他剛纔可是樂了,玄魁雖然胡鬧,但是丟了鐵狼幫的面子,這讓風萬劍大大的出了一口惡氣。
風萬劍沉下臉來:“王護法,好厲害的殺氣呀,區區一個晚輩,你用不着親自動手吧?”
王護法惡狠狠的道:“那該死的小子,居然故意傷我鐵狼幫的弟子,我出手教訓教訓這小子,不然他還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哼哼,我怎麼沒看見他傷你鐵狼幫的弟子呀?我剛纔只看到你們鐵狼幫的一位女弟子用劍刺傷你們鐵狼幫的弟子,其他的可什麼都沒看到。”
王護法氣急:“你!你,好你個風萬劍,我打不過你,但我鐵狼幫有的是能打敗你的人,你可要掂量掂量啊!”
忽然——
風萬劍一掌揮出,一道掌風呼嘯而過,衆人臉色一變,只見風萬劍陰冷的笑道:“你鐵狼幫可真是厲害呀?我風萬劍可是怕的要死!”
鐵狼幫的王護法頓時一驚,這風萬劍可不好惹,平時沉默寡言,雷厲風行,不苟言笑,發起火來可不是開玩笑的,當即不知道怎麼辦了。
兩邊都下不來臺,這時候玄魁走了過來,嘻嘻一笑,指着王護法道:“姓王的是吧?你可打不過風堂主,我看還是自己找個臺階,譬如道個歉呀,賠個罪呀什麼的,我相信風堂主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跟你這樣的一般計較的。”
王護法臉色鐵青,但又不敢觸怒風萬劍,只好陰陽怪氣的道:“喲,小子你後臺挺硬的,有風萬劍爲你做主,怪不得囂張的很,不過你可要小心了,哪天你一下山就不小心碰上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呀什麼的,小命就沒了。”
“屁,就你說這話,讓你爺爺我笑掉大牙了,如果你現在跪下給我磕頭認錯,我就當你是個屁,就把你給放咯。要不然的話,嘿嘿,你玄魁爺爺就讓你爬着回去。”
玄魁從小就缺少關愛,這回跟鐵航來到巨鯨幫,本來只是敘敘舊,沒想到風萬劍對自己挺愛護的,既然風萬劍給自己臉,那玄魁也就回敬他風萬劍。
老早就看這王護法不順眼了,就一融合高期的整天得瑟的跟啥似的。
王護法冷笑道:“既然小子你找死,那我就讓你長點見識,看在風萬劍的面子上,我不會要你性命,嘿嘿。”
“靠,你個不要臉的,那我也就看在你長得又挫又蠢的份上,饒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