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之中齊天元仍然與灰袍修士戰在一起!
“嘿嘿,我當你有什麼手段呢,原來也不過如此!”灰袍修士笑聲陰森,如同地獄傳出,讓人毛骨悚然!
他身前急轉的一個骷髏頭突然飛離出來,轟然向齊天元砸去!
“哼,一個玩弄亡魂的而已,你還真以爲自己逆天了呢!”齊天元針鋒相對,包裹着血霧一拳轟出,大有把那骷髏一拳打碎之勢!
“嘭!”
那骷髏頭來的快,去的更快,齊天元也是被打的後退兩步才堪堪站穩!
“桀桀,嚐嚐靈魂之火的威力吧!”灰袍修士笑聲詭異,似乎陰謀得逞。
齊天元聞言心裡一驚,一陣陰寒襲來,他與那骷髏頭對轟的拳頭上頓時燃起綠火,向手臂蔓延!
這雖是火焰,但卻冰冷刺骨,像是可以凍結靈魂,他連忙催動血霧覆蓋其上,只聽得刺啦啦聲響,血霧冒着青煙消散,好在綠火慢慢熄滅,只是在其手上留下慘白色的骨膜,使它的手一陣麻木,難以活動。
“找死!”
吃了暗虧,齊天元心中惱怒,暗怪自己大意。
他催動魔元,與黑煙僵持的血霧急速收縮,之後瞬間化爲血球爆裂開來。
“轟!”
一聲巨響,卻見那灰袍修士手中三柄旗子齊齊爆裂,另外兩柄也是出現細微裂縫,實力大損的樣子,那黑霧也更是擴散開來,顯得中看不中用。
這還不算,只見他體內氣血翻騰,咕嚕作響,之後體型暴漲,竟然再次使用化形大法準備一搏!
看到齊天元身後的巨型血蟒,灰袍修士臉色突變,一股龐大的威壓出現,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秘法?”
他心生恐慌,接連怒吼,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難以置信,毫不留情的把他帶入深淵,給他判了死刑!
化形大法威力極大,但副作用也不小。
齊天元不敢耽擱,一拳轟出,頓時一個偌大的腥紅拳影脫體而出,暴漲數米大小激射而去,在骷髏頭形成的防護罩外轟然炸開!
血浪翻滾,驅散了迷霧,使周圍百米之內的景物出現在眼前,只見花草樹木沾上血浪瞬間化爲灰燼,岩石地面隨着血浪翻滾更是嗤嗤作響,沒腐蝕的坑坑窪窪,不成樣子!
那灰袍修士身旁急轉的骷髏頭險險抵擋了這波攻擊,更是直接化爲灰燼。踏血游龍劍見有機可乘,嗡嗡長鳴,化爲游龍閃電激射,直插這人胸膛而去!
“嘭”一聲巨響,卻是那人身上的護甲擋住了踏血游龍劍。
但這只是開始,只見齊天元跨步上前,以血肉之軀一拳打來,“轟”的一聲直把他砸進地面,成爲一灘肉泥!
這時踏血游龍劍飛身上前就想吸**血,哪知齊天元身後血蟒一聲嘶吼恐嚇,踏血游龍劍不甘心的顫顫巍巍飛射出來,隱入齊天元體內不見。
血蟒吸食了這人精血仍是不甘,揚起碩大蛇頭一個縱身躥出,頓時間血腥瀰漫,片刻工夫已經殺了所有人,再次回到齊天元體內。
迷霧散盡,齊天元卻是最後一個出現的,只是眼前衆人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驚訝、畏懼、欣賞等等不一而足,讓他愕然。
“拿去恢復實力,一會兒還有戰鬥等着你。”
築基修士輕笑一聲,拋給他兩顆靈石便不再理會。
眼前其他人都已經調息完畢,更是已經有兩人在一旁鬥法,各種怪異的法寶層出不窮,法術更是稀奇古怪,讓齊天元開了眼界。
這一輪戰鬥僅有十場,勝的休息片刻再次上場,敗得則淘汰,但卻不許殺人,雖說鬥得不可開交,但兩人廝殺略有保守,片刻之後已經分出了勝負。
之後又是經過兩輪才輪到齊天元上場。
齊天元搖頭苦笑,原來與他對決的正是薛志剛。
他無心與之戰鬥,更是沒有心思奪取統領之職,是以對那築基修士抱拳問道:“請問前輩,我可否退出這場角逐?”
那人略帶驚訝的望了他一眼,道:“可以,不過你卻比他強。”
這人直接的評價讓薛志剛苦笑,齊天元也是訕訕一笑,卻不好說什麼。
來這裡本就是爲了煉製雙紋築基丹,沒想過在這裡混出什麼名堂來,他自然不會再去爭奪什麼。
接下來幾人的戰鬥讓他大飽眼福,魔骨道人、青眼魔女和袁大力的實力更是讓他心悸,認爲傳言不虛。
最後的統領之位被魔骨道人奪取,衆人不敢有什麼異議,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
逐浪峰等級森嚴,實力決定一切,傳說峰主乃是一位金丹期修士,不但實力強橫,而且爲人陰狠毒辣,稍有不如意,便會出山大肆殺戮一番,因此逐浪峰確切說來大多數時間沒有金丹期修士坐鎮,都是極爲築基巔峰修士說了算。
雖說其間隔着三個等級,但齊天元在這裡面處於中層,不上不下,只需謹慎些,倒也沒有什麼麻煩。
兩個月後慢慢熟悉了逐浪峰的齊天元終於開始爲煉製築基丹做打算。
吳崔營乃是逐浪峰唯一一位煉丹師,實力僅是築基初期,卻是這裡手握實權的大人物,雖說他更像一個老好人,萬事隨和,但即便一些築基後期修士也是悉心的供着,不敢有一絲怠慢。因爲他們生怕什麼時候需要煉製丹藥找上門來,那就悽慘了。
齊天元如今便是找他,希望可以拜其爲師,開始學習煉丹,慢慢打下基礎,畢竟光有理論他也不敢拿精血相試。
“拜師?呵呵,雖說我很想要個徒兒,但你嘛……”
吳崔營半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只是搖頭,卻不在說話。
“前輩可是覺得在下資質不成?”
這只是第一次接觸,即便傳言他是老好人,但齊天元還是摸不準,只能出言試探。
“呵呵,煉丹需要的是天分,你,不成。”
吳崔營輕輕擺手,十多年來不少人想要拜他爲師,或是想攀上他這棵大樹,或是期望如他一樣擁有一技,在逐浪峰混的風生水起,但都被他拒絕,如果能教導出個徒弟,他今後自然可以輕鬆不少,至於動搖他的低位卻是無稽之談,他根本不用去想。
“天分乃是與生俱來的,即使後天再怎麼努力,不成,還是不成。”
吳崔營說的毫不客氣,之後更是擺擺手,直接逐客。
齊天元眉頭輕皺,“與生俱來也罷,後天修成也好,無論如何我都要一試,還望前輩能夠成全。”
來之前他已經想好種種可能,但卻沒想到吳崔營竟然以“天分”這個理由拒絕他,這讓他有些無從下手。
天分乃是虛無縹緲之說,即使再大的天分,只要他沒有被人發現,那也只是沒有天分,因此,齊天元認爲吳崔營的話做不得數,但他卻又不能反駁。
“那隻能耽誤你我修行的工夫,何苦來着?有這時間我看你還不如抓緊修行,好早日跨入築基期,爲我逐浪峰的安危多進點兒力,爲我等的生存添上一份保障。”
吳崔營聲音極緩,卻帶着點憂患,像是不看好與靈仙府的拼殺,爲逐浪峰的前景擔憂。
見他如此說,齊天元心生無奈,只能取出私下重新抄錄的《藥神典》,道:“這藥神典乃是晚輩拼死所得,因此這才下定決心學習煉丹,更何況修行一途艱難,今後用到丹藥所需甚巨,不得不早作打算,還望前輩能夠成全。”
藥神典上面的丹方衆多,他也不知道其價值多少,只能全部抄錄下來送給吳崔營,看是否能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