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一切都很平靜,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顏雪突然想起一個戴過面具者的生命,就以談劇本的理由去查看面具的下落。許導還是跟平時一樣有魅力,穿着時尚的夏裝,他看上去完全無損,甚至沒有一點受驚嚇的跡象。
“許導,我送給你的那個面具挺有藝術特色的,可以擺出來當裝飾呀。”顏雪左右查看着隨意的提着建議。
“唔,是挺有藝術特色的,只可惜,被人拿走了。”許導靠在沙發上,惋惜地笑。
“是誰拿走了?”顏雪忙追問。
許導無奈地輕笑一聲:“是我那個頑皮的外甥女,她在x市影視學院裡讀表演系,一羣年輕人想在鬼節弄點刺激,打算搞個講鬼的舞臺劇,好像需要面具,就看上它了。”
一羣年輕人,看來人數很多,不知那個面具最後會落到誰的手裡,問題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顏雪不安的神經又開始痙攣,她必須知道面具最後落在誰的手裡,要不然這個面具就會失控。
“那個舞臺劇什麼時候開演,我可不可以去看。”顏雪裝出好奇的樣子問。
“年輕人思想總是激進的,你去看看也好,或許對劇本創作有好處,也是個講鬼魅的,是模仿日本的一個舞臺劇《鬼面具》改編的,在鬼節夜上演。”許導優雅地喝着茶回答。
鬼節夜,顏雪感到一種冷,一種與死亡交織在一起的冷。真奇怪,所有的事好像都跟面具有關,爲什麼都喜歡連帶上面具。模仿日本的《鬼面具》,爲什麼要模仿日本的,中國有那麼多講鬼的故事,幹嗎牽涉上這兩樣事物,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的。
顏雪從許導那裡獲得他外甥女的電話號碼,聯繫上了對方。對方爲她的感興趣高興,表示目前還在緊張排演中,開演那天歡迎她來欣賞。顏雪試探性地問:“這面具有幾個人戴過,最後戴得那個人是誰?”
“不清楚,有些人戴着玩的,你這個問題真有點那個。”對方咯咯地笑,覺得她問得太白癡了。
顏雪沒有再打聽了,是因爲沒有勇氣再打聽,這個面具現在要把它收回來,好像不能了,讓警察強制性地取回來恐怕也不行,沒有證據和理由,只會造成警民間的溝壑。似乎外面的面具只剩餘那羣年輕人手中的那個了,也許別的地方也有,只是還沒有出現狀況。
回到家,顏雪打開電視臺,又看到報告有關臺風的事,這個夏季颱風真多。目前一切顯得平靜,她只能在不安中等待着鬼節夜的到來。陳導的事還是沒有眉目,據上官吟去潛水俱樂部查到的情況,那件潛水服是還給潛水俱樂部了,不過不是陳導本人親自來還,而是別人替他還的,那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自稱是陳導的朋友。
陳導的朋友顏雪一無所知,俱樂部的人已經記不得那人的樣子了,因爲是來還東西的,所以不太在意。至於陳導存在這裡的衣物,那人則說暫時放着,因爲陳導已經穿了別的衣服,有急事走了,晚上來取衣物。卻沒想到陳導會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