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然接過手機,一看,看到對王耀華的備註,眉頭輕挑。
她不是很喜歡他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爲,帶着幾分反感,於是語氣冷了冷。
“王總,我說了,我不喜歡姐弟戀,以後不用在我這裡花心思了。”
說着,司嫣然就將王耀華的備註改了回來,規規矩矩的備註上:王總。
王耀華自然看到了她將微信備註改了,於是眉頭輕蹙,“我不是弟弟。”
“我說是就是。”司嫣然擡起頭,眼神堅定,帶着拒絕的意味,“而且,我心裡有人了,實不相瞞,我回江城,也是爲了他。”
王耀華的眸子微微緊了緊,心裡咯噔一聲,雖然他猜到了。
但是被司嫣然這麼直接說出來,他倒是有些意外了,“你說的是墨雲深?”
明知道答案,但是他還是試探着問出口。
司嫣然的眉頭輕輕挑了挑,然後收回了落在王耀華臉上的目光,低下了頭。
“這個,和王總無關。”
“他結婚了,而且還有兩個孩子。”王耀華的眉頭緊緊皺着,帶着幾分疑惑和醋意。
“爲什麼,喜歡一個有婦之夫?要去做第三者嗎?”
“我喜歡什麼人,做什麼事,和王總無關!”司嫣然的語氣冷了幾分,帶着一絲怒氣。
說完,司嫣然就拿起電話,給司機打去了電話,“我在第一醫院,過來接我。”
掛了電話後,司嫣然就自己轉着輪椅的輪子,朝電梯口走去。
王耀華看着司嫣然的背影,眸子沉了幾分,然後快步追了上去。
晚上八點,墨雲深纔回到了北苑。
蘇溫暖從大廳的沙發上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墨雲深剛好走了進來,將她抱在了懷裡,臉上浮現出笑意,摸着她的頭髮。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蘇溫暖的眉頭輕輕蹙起,往常他沒什麼事的話,六點七點就到家了。
“買了點東西。”墨雲深淡淡的回道,然後給了身後傭人一個眼色,吩咐道,“把箱子送到二樓主臥。”
蘇溫暖看向了墨雲深身後,只見有三個箱子,於是眉頭微微蹙了蹙,“買了什麼啊?買這麼多?”
“不告訴你,秘密。”墨雲深神秘一笑,帶着幾分意味深長,“先吃飯吧,我餓了。”
說着,墨雲深就擁着蘇溫暖朝着餐廳走了過去。
蘇溫暖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也沒有再繼續問,不過墨雲深臉上的笑意,卻讓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吃完飯後,兩個人去後花園散了散步,坐在鞦韆椅上慢慢的晃着。
“你買了什麼啊?”蘇溫暖憋不住了,問道,她好奇了一晚上了。
墨雲深低下頭,看着一臉疑惑的蘇溫暖,笑得意味深長,然後站了起來,“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着,墨雲深就將蘇溫暖從鞦韆椅上拉了下來,然後兩個人朝着大廳的方向走去。
上了二樓,回到了主臥,三個箱子靜靜的擺在茶几前。
蘇溫暖走了過去,蹲在了箱子前,難道是墨雲深給她準備的驚喜?
“打開看看。”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然後坐在了沙發上,滿臉的笑意。
“什麼啊,還搞得這麼神秘?”
蘇溫暖笑着將箱子打開,待看清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之後,臉上的笑意立馬凝結了,然後消失不見。
又打開了其他兩個箱子,裡面裝的,全部都是薄的近乎透明的紗裙。
蘇溫暖一時間覺得腦子有點炸了。
這個人,這是什麼趣味啊?
“你瘋了吧!”
蘇溫暖將箱子重重的合上後,臉上帶着怒氣和羞意,聲音冷了冷,“把這些退了。”
墨雲深知道她肯定是會這個反應的,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於是眉頭輕輕一挑,“衣服上的標籤都已經拆了,退不了了。”
“那扔了!”蘇溫暖說着就氣沖沖的踢了下箱子,這麼多,他是怎麼一件件買的啊?
怪不得他今天回來這麼晚,敢情是買這些東西去了?
墨雲深的眉頭又是一擰,帶着幾分爲難,“這些衣服挺貴的,算起來有三百多萬吧!”
“什麼!”
聽到墨雲深說出這些衣服的全部價格,蘇溫暖的聲音立馬提高了幾個度,帶着幾分不可置信,“這都沒幾片布料,怎麼那麼貴!”
說完這句話,蘇溫暖就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墨雲深,上下打量着。
只見墨雲深的眉頭又是挑了挑,然後掏出手機,打開了相冊,遞給了蘇溫暖,“我買的時候,拍下來了。”
蘇溫暖半信半疑的接過墨雲深的手機,看了起來,往後翻着。
看着那些標籤上的價碼,那麼些個零,蘇溫暖只覺得頭皮發麻。
這傢伙,花了三百萬,買了這些東西?
真扔的話,那就是把三百萬扔了啊!
蘇溫暖被氣得重重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把手機輕輕扔在了墨雲深的身上,聲音裡帶着幾分怒氣,“留下來可以,但是你別指望我穿給你看。”
說完這句話,蘇溫暖就轉身,躺在了大圓牀上,墨雲深真的是要氣死她,這個敗家老公!
“別啊老婆……”
墨雲深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也走到了大圓牀旁,直接趟在了蘇溫暖的身旁,“爲什麼不穿?”
“爲什麼要穿?”蘇溫暖被氣得不輕,反問道。
這個傢伙,花了三百萬買回來一堆布料,是瘋了嗎?啊?
是不是瘋了?
“因爲老婆穿起來好看。”墨雲深正兒八經的回答了蘇溫暖的問題,語氣很是認真。
她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對他來說,到底是怎樣的美景。
“好看個鬼啊!”
蘇溫暖被墨雲深這回答氣得忍不住翻身,用拳頭使勁砸了幾下墨雲深的胸膛,帶着羞意和怒意。
墨雲深將蘇溫暖的手握在了掌心,語氣溫柔了下來,“那老婆也是天底下最美的鬼。”
“少扯。”
蘇溫暖不悅的瞪着墨雲深,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反正我是不會穿那些衣服的,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剛纔她看了,那些情趣內衣和情趣睡衣,一個比一個露骨大膽,讓她光是看了,就臉紅心跳,怎麼可能會穿在身上呢?
也不知道,墨雲深去店裡買這些衣服的時候,那些售貨小姐是怎麼看他的。
“你買衣服的時候,那些售貨小姐看你的眼光是不是像看一個神經病?”
蘇溫暖瞥了一眼墨雲深,帶着滿滿的嫌棄。
“怎麼會?”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她們一直誇我,說很羨慕你。”
“少扯。”蘇溫暖自然不相信他的話。
“真的,不信我明天領你去店裡,你問問她們。”墨雲深急忙說道。
“不去!”蘇溫暖立馬拒絕了,羞死人了,還跟着他一起去店裡,那樣豈不是那些店員都知道,那些衣服都是買給她的?
“反正我不穿。”
蘇溫暖瞥了一眼墨雲深,堅持着自己的立場。
“老婆穿起來好看……”墨雲深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弱弱的討好。
“好看也不穿!”
蘇溫暖氣極,直接又要揮着拳頭打墨雲深。
墨雲深的眉頭一挑,眸子一緊。
“你幹嘛?”蘇溫暖抗拒着,她昨天晚上被他折騰了半宿,現在她的腰和腿和痠痛着呢。
今晚怎麼都不可以再被他折騰了,不然她明天真的下不了牀。
“還能幹嘛?”墨雲深挑着眉頭,語氣裡帶着幾分笑意。
“穿不穿?”低沉暗啞帶着磁性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笑意,還有毫不掩飾的威脅。
蘇溫暖忍不住頭皮發麻,聲音卻是嬌媚無比,還是咬着牙。
“不穿,就不穿!”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眸色一沉,“穿不穿?”
蘇溫暖只覺得大腦已經完全不能思考了,但是還是硬着頭皮,“不穿。”
她的耐力哪裡抵得上墨雲深,很快就開始求饒。
“不行了不行了……”
“穿不穿?”墨雲深繼續問道。
“穿穿穿!穿還不行嗎?”蘇溫暖求饒道,有點哭腔。
得到滿意的回答,墨雲深臉上這才露出得逞的笑意,眉頭愉悅的挑了挑。
“好,明天晚上穿那套水藍色的睡裙。”
蘇溫暖的腦子裡此時此刻跟漿糊一般,她哪裡能夠想起來,墨雲深說的那件水藍色的睡裙是哪件,只是急忙應着,“好好好,就那件!”
夜已深,月光從窗簾透了過來,照進了房間裡。
司嫣然躺在柔軟的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一來,是因爲她腳踝上的扭傷。
二來,是回想起在剪綵活動現場,走廊裡,墨雲深對她說的話,以及他的態度。
房間裡的溫度剛好,不冷不熱。
但是司嫣然彷彿心裡有一團火,讓她覺得心煩意亂,口乾舌燥。
於是從牀上起身,開了燈,光着腳就朝着茶几走去。
從茶几上的玻璃水壺裡倒了杯純淨水出來,一口喝了乾淨,這才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重新回到牀上,坐在了牀邊,司嫣然拿起手機,想了想,還是打出去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那邊並沒有任何聲音,似乎是在等着她先說話。
“查查墨雲深和他老婆之間的事情,尤其是他老婆的背景,要查得一清二楚。”
司嫣然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眼裡閃過一絲暗光。
“那價格……”手機聽筒裡傳來低沉略帶沙啞的男聲,帶着幾分隱晦的笑意。
“自然不會虧待你。”司嫣然的眉頭輕挑,然後掛斷了通話。
將手機放在了牀頭櫃上,司嫣然重新躺了下來。
伸手,將房間裡的燈關掉,然後就這樣望着天花板。
如論如何,她都要將墨雲深搶回來,一定要爭取回來。
司嫣然看着天花板,腦海裡浮現出墨雲深的笑臉。
司嫣然睡着了,等再睜開眼再看向窗外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了。
眉頭輕輕挑了挑,眼睛有些朦朧。
這個時候,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司嫣然一看,立馬接了過來。
“查得怎麼樣了?”
“相關資料我已經發到你郵箱裡了,你看看就知道。”低沉沙啞的男聲響起,帶着幾分笑意。
“我不認爲你能將他搶回來。”
“不關你事!”司嫣然沒好氣的說道,聲音沉了城,帶着幾分不悅,“錢我一會兒轉給你。”
說完這句話,司嫣然就將電話掛斷了。
從牀上起身,司嫣然走到了茶几前,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打開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點開郵箱,看到了新郵件,點開,看了起來。
看到最後,司嫣然的嘴角輕輕的勾起,心裡放鬆了許多。
“我還以爲你多得他的寵愛,不過是個生孩子的罷了。”
語氣帶着幾分得意,還有毫不掩飾的滿滿嘲諷。
鼠標繼續往下拉,司嫣然看到了蘇溫暖和陳凌厲的合照,臉上重新揚起笑意。
陳凌厲她認識,雖然沒有在江城見過面。
但是之前在視頻裡見過幾次,司嫣然和陳凌厲之前有過兩次合作。
而且,今天她剛好要去趟陳氏集團,和陳凌厲有新的合作項目要談。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陳凌厲竟然和蘇溫暖有關係。
而且,至今,陳凌厲都對蘇溫暖念念不忘。
看來,陳凌厲和她一樣啊!
想到這裡,司嫣然靠在了沙發上,然後看向了窗外。
早上朝陽的光透過窗紗照了進來,帶着幾分希望。
或許,她和陳凌厲可以合作。
畢竟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拆散墨雲深和蘇溫暖。
然後她要墨雲深,而陳凌厲,要蘇溫暖。
司嫣然臉上的笑意更甚,眼底的暗芒也鋒利了起來。
她確實該爲自己找個合作伙伴,而陳凌厲,是個不錯的人選。
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私事上。
睏意有些襲來,司嫣然將筆記本電腦合上,然後回到了牀上,拿起手機,給陳凌厲打去了電話。
很快,陳凌厲就接通了,他睡覺比較輕,聲音裡帶着幾分睡意,“司總?”
他好奇司嫣然怎麼會這麼早打電話給她。
“陳總,不好意思這麼早吵醒你。”
司嫣然的語氣裡滿滿的歉意,帶着幾分疲憊。
“沒事。”陳凌厲捏了捏眉心,然後醒了醒神,“司總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昨晚處理了些事,一宿沒睡,中午我們的見面怕是往後推一推了。”
司嫣然整個人的精神自然不是很好,她不能用這種狀態去見陳凌厲。
“要不我們將見面推到今晚八點如何?陳總看你有時間嗎?”
“好,可以。”陳凌厲應道。
“好,那我晚點將地點發給你。”司嫣然的眉頭輕挑,然後掛了電話。
隨後,司嫣然將手機放在了牀頭櫃上,這才閉上眼,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是心裡有了對策,所以司嫣然很快就睡了過去,沉穩均勻又綿長的呼吸聲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晚上,司嫣然將地點約在了一家高級西餐廳。
包廂裡陳凌厲沉默着不說話,目光緊緊的落在司嫣然的臉上。
“怎麼,陳總這是不願意嗎?”司嫣然的眉頭輕輕挑了挑。
拿起陳凌厲面前的高腳杯,倒了一杯紅酒,然後重新遞給了他。
陳凌厲的眸子微微一眯,脣角勾了勾,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接過了那杯紅酒。
“司總爲什麼要幫我?”陳凌厲淡淡問道,“據我所知,這天下可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不是幫你,我們這是互相幫助。”司嫣然輕輕的挑了挑眉,“你要蘇溫暖,我要墨雲深,很簡單。”
陳凌厲看着司嫣然,他們如果要合作的話,就要坦誠,這是最起碼的信任。
陳凌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端起酒杯,對着司嫣然舉了舉,“好,我們合作。”
兩人碰了杯,一飲而盡,合作便是達成了。
晚上十點,北苑。
蘇溫暖剛把小寶哄睡着。
許是白天睡多了,所以蘇言晚上不是很困。
蘇溫暖抱着哄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她哄睡着。
回到了主臥,墨雲深穿着睡袍在沙發上坐着,處理着電腦筆記本上的文件。
“睡着了?”墨雲深擡起頭,目光落在蘇溫暖的身上。
“嗯,剛睡着,可能是白天睡多了。”蘇溫暖說着就朝着衣櫃前走去,想換上睡衣,然後去浴室洗澡。
可是來到了牀前,便看到了大圓牀上擺的那件只有一點點布料的水藍色睡裙,於是臉上立馬飛起兩坨紅暈。
“穿上。”墨雲深低沉又帶着磁性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笑意,“昨晚我們說好的。”
蘇溫暖故作不知,硬着頭皮不承認。
“昨晚說好什麼了?我不知道。”
說罷,蘇溫暖就打開衣櫃,隨便挑了件正常的睡衣,然後急忙走進了浴室。
聽着浴室門重重關上的聲音,墨雲深的眉頭輕輕蹙起,臉上帶着幾分笑意。
她倒是挺會翻臉不認賬。
蘇溫暖洗完澡出來後,還是在墨雲深威脅下,穿上了那件水藍色的睡裙。
果不其然,又被折騰得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墨雲深洗漱穿戴完畢後,在蘇溫暖光潔又飽滿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帶着一絲涼意的吻。
許是這一絲絲的涼意,將蘇溫暖從夢裡驚醒。
睫毛輕輕顫了顫,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醒了?”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
“嗯……”蘇溫暖應了一聲,想要伸個懶腰。
但是渾身的痠痛感,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墨雲深,帶着幾分埋怨。
嬌嗔着罵了句,“禽獸。”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臉上的笑意又甚了幾分,說着正事。
“晚上有個酒會,需要墨太太陪同。”
“不去!”
蘇溫暖不悅的瞪了一眼墨雲深,氣憤的回道。
這個傢伙,真的是一點兒也不知道節制。
“不去?”
墨雲深的眉頭輕輕蹙了蹙,他自然知道蘇溫暖是在賭氣了,“那我先提前告訴你一聲,司嫣然會參加這個酒會,要是到時候你在電視上看到我和她在一起,不要生氣就好。”
語氣很是誠懇,臉上的表情也很是認真。
“司嫣然會去?”
蘇溫暖的眉頭擰了擰,目光落在墨雲深的臉上,看他這個樣子,應該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嗯。”墨雲深的眉頭皺了皺。
“晚上幾點。”蘇溫暖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問道。
“八點整。”墨雲深的眉頭輕輕挑了挑。
“知道了,我跟你一起去。”蘇溫暖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光芒,“我倒要看看,我在你身邊,她還想整什麼幺蛾子。”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司嫣然。
蘇溫暖倒要看看,司嫣然這次在酒會上,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你要是不想去的話,可以不去。”
墨雲深伸出手,摸了摸蘇溫暖的頭。
萬一司嫣然當着她的面,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再氣着蘇溫暖,就不好了。
“不。”蘇溫暖搖了搖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我要去,我就不信,她敢當着我的面,偷我男人不成?”
墨雲深看到蘇溫暖這副樣子,臉上露出溫柔又寵溺的笑。
這句,我男人,讓他聽了後,心情很是愉悅。
“好。”
墨雲深在蘇溫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那你在家等我,我晚上回來接你。”
“好。”蘇溫暖點了點頭,應道。
墨雲深走了後,蘇溫暖立馬從牀上起來,然後給張笑笑打去電話。
張笑笑看到蘇溫暖大清早打來電話,以爲出了什麼事,於是急忙接了起來,“暖暖,怎麼了?”
“笑笑,你今天有空嗎?”蘇溫暖問道。
“有空,怎麼了?”張笑笑的睡意全無,因爲她聽着蘇溫暖的語氣有着着急。
“是這樣的,你有認識的比較靠譜的美容院嗎,我想去做做皮膚護理,但是又沒去過……”
蘇溫暖說到這裡,聲音小了起來。
她基本上沒有去過美容院,就是偶爾去做頭髮的時候,會去美髮店,但是美容院,她倒是沒去過。
“有啊,美容院的話,我一直去的都是QE,這家很不錯。”張笑笑心裡鬆了下來,原來是這事,她還以爲,蘇溫暖怎麼了。
“好,那就去QE,我一會兒就去你家接你。”蘇溫暖在衣櫃裡挑着衣服。
“好,我在家等你。”張笑笑說道。
蘇溫暖讓司機開着車,載着她去了張家別墅。
張笑笑已經在別墅大廳等着她了。
蘇溫暖一到,兩個人就直奔QE美容院。
張笑笑是QE的高級會員,自然享受的服務也是最高級的。
兩個人不僅僅做了面部的護理,整個人,從頭髮絲到腳後跟都做了護理。
做護理的時候,蘇溫暖將晚上參加酒會的事情告訴了張笑笑。
“這樣纔對嘛!”張笑笑轉過頭,看着蘇溫暖,一臉的笑意。
“變得更美,更優秀,將你老公的身心,牢牢的抓住。”
“我也想看看,那個司嫣然,當着我的面,如何使用手段。”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挑了挑,帶着幾分笑意。
她現在不怕了,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只會讓問題變得更加嚴重。
做完皮膚護理,已經是下午了,兩個人的肚子都餓了,於是去了家西餐廳吃了牛排意麪,這纔去了商場。
買了幾套晚禮服,蘇溫暖這纔將張笑笑送回了家。
回到家之後,蘇溫暖將禮服交給傭人去幹洗,說是晚上就要穿的。
墨雲深六點半就回了家,看到蘇溫暖的時候,眼前一亮。
她把頭髮燙成了捲髮,給她溫婉的氣質裡增添了幾分成熟女人的嫵媚。
因爲做了皮膚護理的緣故,她整個人的肌膚散發着光澤。
而且,還帶着淡淡的香氣,讓人聞了很是舒服。
“去做頭髮了?”墨雲深將蘇溫暖擁入懷中。
“嗯,燙了一下。”蘇溫暖笑着迴應道,“好看嗎?”
她從來沒有燙染過頭髮,每次去理髮店,也緊緊是剪短一些,或者是做個護理就好。
因爲沒有嘗試過,所以很是在乎墨雲深的看法。
“好看。”墨雲深認真的做出評價,“皮膚看起來也發亮,做了護理嗎?”
“嗯……”蘇溫暖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和笑笑一起去了美容院,還辦了張會員卡。”
“好,那以後常去。”墨雲深笑着摸了摸蘇溫暖的頭髮。
墨雲深洗了個澡,然後換好衣服,兩個人就去了酒會。
果然,在酒會上看到了司嫣然。
沒一會兒,司嫣然就朝着墨雲深和蘇溫暖走了過來。
司嫣然笑着舉了舉手上的高腳杯,然後看向了蘇溫暖,“你好,我是司嫣然,相信雲深已經跟你提起過我吧?”
說着,司嫣然就朝着蘇溫暖伸過去了右手,臉上帶着禮貌的笑意。
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直接的挑釁,帶着幾分自信。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蹙了蹙,然後做出一臉疑問的樣子,並沒有伸手去握住司嫣然伸過來的右手,而是左手挽在墨雲深的胳膊上又緊了幾分。
擡起頭,看着他,“老公,她是誰啊?”
“不認識。”墨雲深回道,語氣認真,一點兒都看不出說謊的痕跡。
司嫣然臉上的笑意凝固了起來,隨後眉頭輕輕挑了挑,繼而又笑了起來。
“雲深,我們做不成戀人,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您說您叫什麼來着?”蘇溫暖故作想不起來,目光落在司嫣然的臉上,問道。
“司嫣然。”司嫣然重複了一遍。
“那真的是沒聽過您的名字。”蘇溫暖的眉頭輕輕蹙起,然後轉頭看向了墨雲深,“老公,你真的不認識司小姐嗎?”
“不認識。”說着,墨雲深就拉着蘇溫暖離開了。
這個時候,剛好墨父對着墨雲深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爸喊我,我過去趟。”墨雲深轉過頭看着蘇溫暖。
“好,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蘇溫暖說着就在一旁坐了下來。
“那你小心點,不管她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聽,不要信。”
墨雲深擔心他過去墨父那裡的話,司嫣然跑過來跟蘇溫暖說些什麼話。
“知道的,我又不傻。”
蘇溫暖輕輕拍了拍墨雲深的肩膀。
“不知道哪個小傻瓜自己在家生悶氣,吃悶醋。”
墨雲深的臉上露出幾分溫柔的笑,笑裡帶着幾分寵溺。
蘇溫暖用拳頭輕輕捶了錘墨雲深的胸口,催促着,“快去吧,別讓爸等急了。”
果不其然,墨雲深離開沒多久,司嫣然就走了過來,將高腳杯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在了蘇溫暖的旁邊,只是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蘇溫暖,我們聊聊。”
司嫣然轉過頭,看着蘇溫暖,語氣冷了幾分。
蘇溫暖正在用吸管喝着果汁,不急不慢的將杯中的果汁喝完,這纔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李小姐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蘇溫暖轉過頭,一臉和善的笑意,看着司嫣然。
她故意將司嫣然的姓氏都說錯了,喊成了李小姐。
“我姓司。”
司嫣然的眉頭輕輕蹙了蹙,她感覺蘇溫暖是故意喊錯的,但是看着蘇溫暖人畜無害的笑臉,她又找不到任何證據。
“那真是不好意思。”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挑了挑,臉上帶了幾分歉意,“我這人記性向來不太好。”
司嫣然上下打量了一些蘇溫暖,臉上帶着幾分嫌棄,語氣裡也滿滿的都是鄙視。
“雲深什麼眼光,怎麼會娶了你這麼愚蠢的女人,連別人的名字都記不住。”
蘇溫暖的眉頭輕輕蹙起,並不是因爲怒氣,而是因爲疑惑。
“我老公跟我說過,無關緊要的人的我沒必要記住,浪費我的記憶力,讓我只要記得他就好了。”
純真的模樣,不諳世事,這副樣子的蘇溫暖讓司嫣然心中的怒火又旺了幾分。
“有什麼好得意,據我所知,你嫁到墨家來,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和恨意。
這句話戳進了蘇溫暖的心窩。
之前,這句話,確實能夠刺痛她。
但是現在,她相信墨雲深對她的感情,於是眉頭輕輕蹙起,帶着幾分不解,“那他怎麼不選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呢?”
說完這句話,蘇溫暖對着服務生招了招手,“我要一杯鮮榨的橙汁,謝謝。”
說完,對着服務生禮貌一笑。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對着蘇溫暖微微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