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悠悠收斂情緒,笑着道:“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畢竟現在的夜冥絕你也知道不一樣了。”
而莫言則是笑笑道:“不用,我是誰啊?他奈何不了我,你就放心吧!”
“嗯,那就好。我看你也是精靈族的?怎麼突然變了?”墨悠悠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莫言一愣,隨後笑了:“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其實也沒什麼了,只是我當初因爲一些事情,所以下去歷練了一番,不過一切都過去了,你一個人要玩家小心,莫要讓人欺了去。”
“不過剛剛看你與那人的戰鬥,我都覺得正經,你這丫頭實在太厲害了些,簡直就是妖孽。”
說着莫言還一邊嘖着,一邊搖着頭。一副你實在是太不是人的模樣。
喬靈靈想要上前,莫言看到了,便轉頭對墨悠悠道:“好了,你小師妹還在等你,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等找到夜冥絕那傢伙我再來跟你叨叨。”
“對了,莫言我忘記告訴你了,李堅白也還活着,他現在是這雲國李家的公子,名字也叫做李堅白,不如你去找他一趟吧,此時應該已經來到皇都了。”
聽到這個消息,莫言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顯得有些激動,因爲李堅白和他情感還是不錯的。
兩人聊天這麼久,他刻意都避開了李堅白的話題,卻不想墨悠悠主動提起了,還說出這樣震驚的消息。
“小七,你說的是真的?”
“對我沒有騙你,我確實見到李堅白了,還是他先找我的。”
“不過這其中有太多的學者可能需要你跟他那邊瞭解,畢竟有些事情這裡不好說。”
莫言當然明白墨悠悠的話,畢竟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現在突然間又換了另外一個身份,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們當然不會在這裡說。
“好,那你這邊先忙,我先行離開。”
話音落下,不等墨悠悠回答他,便幾個響聲離開了留下一抹紅色的身影。
墨悠悠看着他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邊上的喬靈靈,看看你開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了,再看看自家師姐依舊呆呆的站在那裡。
忍不住出聲問道:“師姐,你爲什麼一直也看着那邊呀?這個人也是你朋友嗎?”
墨悠悠回過頭對她頷首道:“嗯,他是我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
“(⊙o⊙)哇!師姐你怎麼這麼厲害,爲什麼你朋友都長得那麼好看啊?”
“你看我身邊就沒什麼朋友,而宗門裡面那些喜歡追着我跑的人長得好難看哦!”喬靈靈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邊上的吳癲子乘機教導:“你如果變得像你師姐一樣優秀,那你身邊的朋友也是優秀,當然優秀的人也會長得好看。”
喬靈靈眨巴了一下無辜的大眼睛,疑惑的問道:“那爲什麼師姐長得不好看呢?”
“………………”墨悠悠表示很無語,自己不過就是戴了一張假面,但是也沒到難看的地步吧?
吳癲子則是嘴角抽了抽好吧,他就不應該趁機教訓,沒法與這思想跳脫的小丫頭說。
最終墨悠悠腹誹完後,也不是很在意,搖搖頭準備繼續拉着兩人逛街。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一個男子在身後叫道:“請問是墨小姐嗎?”
這聲音很陌生,墨悠悠疑惑地回過頭,便看到了一派溫文爾雅的公子哥。
這人看起來很面熟,仔細在腦袋中回想了一下,突然間眼前一亮。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柔曾經喜歡的男人,當然也可以說是阿里斯的男人。
想到這兒,墨悠悠讓小蟲子告訴阿里斯:“跟他說一聲我遇到他男人了。”
原本阿里斯正在苦練武技,聽到小蟲子說這話的時候,手中的劍差點扎到了自己的腳。
擡起頭看着天空大吼:“ 墨悠悠,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聽到他發火的聲音,墨悠悠笑得前僕後仰,當然那只是在心裡,不然當着那麼多人在街上突然間傻笑起來,那些人還以爲墨悠悠有毛病呢。
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疑惑地看着張寅初問道:“公子,請問你有何事?”
張寅初臉上帶着笑拱手道:“真抱歉打擾到你了,不過我想跟您打聽一個人,聽說她跟你一起離開了,不知現在身在何方?”
“此時他並不在我身邊,有些要事要辦,不知張公子找他可有事?”墨悠悠故作不知的問着。
張寅初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但是很快恢復了神色:“倒是沒什麼事情,只不過覺得還挺有緣分能在這邊遇到,所以作爲同鄉也理所應當上前打個招呼。”
“那我便帶他謝謝你的關懷,他過得挺好的,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有些忙,若是張公子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替你轉告他。”墨悠悠依舊是帶着一些生疏的回答着。
實在是兩個大男人,他一個女人在中間不好搞,而且墨悠悠也並沒有想要讓阿里斯變彎的意思。
畢竟那傢伙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護着的,這人突然間對他那麼感興趣了,哪怕身形是女的,可是靈魂阿里斯是男的呀。
想到兩個男人在一起,墨悠悠不自覺的在心裡打了一個哆嗦。
空間裡面正氣得臉發紅的阿里斯後背一涼,擡起頭怒吼道。
“莫悠悠你可不要亂來呀,不然我會弄死你的。”
那些藥神閣的人聽到副閣主這麼說,有些無語。也不知道閣主幹了什麼事情,竟然把副閣主踢成這般模樣。
阿秋對小三娘疑惑的問:“副閣主今天似乎有點激動啊?”
對於這方面阿秋一直不是太懂,但是小三娘是個人精。
“看你傻呀?你別看副閣主平時好相處,但是一旦碰觸到他匿名的話肯定不一樣,你看這模樣就是閣主,把他給氣了唄。”
“而且我覺得肯定與他身份有關,或許是他比較在意的人呢?”
“對,我覺得是他在意的人!”小三娘最後還加重了,這句話似乎是想明白了些什麼似的。
她說的話雲裡霧裡的,阿秋不是聽得太懂,但是也就沒再問了,畢竟這只是猜測而已,並且現在怎麼說也是副閣主她們不好議論的。
張寅初想了想,最終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只是來看到你還挺意外的。”
“你是來參加皇家選拔賽的嗎?”
“是的。”
“那林柔也會參加嗎?”
“不會。”
“張公子也是參加選拔賽而來的嗎?”墨悠悠故作無意的問着。
“不是的,我只是有些事情來黃,都幾天過幾天便走。”
“離開?是要回樟樹鎮嗎?”這個人天賦不錯,木悠悠也見過他當初的實力,想必應該不是來參加皇家選拔賽的這人身份弄得有些神秘。
張寅初笑着頷首:“似的,這次離開,恐怕以後不一定有機會再見了,若是遇到林柔的話,代我轉告她,她挺好的。”
“以前的事情讓她莫要放在心上,一切都過去了。”
墨悠悠倒是覺得不論這個人要去哪裡都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還是禮貌的回答着。
“張公子這話倒是說笑了,畢竟你和林柔都是來自樟樹鎮根都在那裡也不可能見不着,總是有機會的嘛。”
“不過你的話我會替你轉告的,既然你有要是那我便不再打擾你時間了,告辭!”
“告辭!”
其實能夠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遇到一個熟人確實也難讓墨悠悠稍微的會有那麼一點親切感吧。
怎麼說呢,那都是樟樹鎮過來道此時的樟樹鎮也相當於自己的一個起點。
但墨悠悠覺得人家的隱私還是不要打探的好,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張寅初究竟要去哪裡。
再說了,他只是一箇中間人,那是林柔與張寅初的事情,他和阿里斯只是旁人罷了。
有些事情還是提早斷了的好,免得以後鬧出什麼麻煩來。
畢竟林柔早就已經消失了,如今在這世上的人是阿里斯。
能夠做的便是替阿里斯的原主照顧好,這個林家也當時到達林叔叔他們一直以來的關照。
至於其它的,墨悠悠覺得已經不在自己的管理範圍。
但墨悠悠同時注意到了張寅初後面的老者,看起來修爲可比宗主的還要高。
這樣的人恐怕不只是這雲國能留得下的,哪怕擁有小蟲子,自己也看不透他的修爲。
或許這一次張寅初離開,大家就不再是同一層面的人,這也是他此次想要與林柔到別的原因吧。
然而墨悠悠沒想到她的猜測,確實也是張寅初心中所想。
其實對於林柔,張寅初心裡是極度複雜的,始終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他,你需要靠近。
但是,張寅初知道自己即將離開,縱使覺得此時的林柔已不像曾經,她很優秀,能夠吸引自己的目光。
可是隻要自己離開那麼兩個人在,不是同一層面的人,根本沒有可能,畢竟以後想要再有交際太難了。
此次師傅要求自己離開,不只是單單的離開而已,這一次也算是徹底的不再回來。
告別了家人,響起父親那不捨的目光,張雲初心裡有些難受,不知該怎樣形容。
十幾年了,師傅一直在暗中教導自己修煉等待的就是自己突破後到宗門,現在已經是時候了,若是再拖下去肯定不行。
自己不可能永遠待在這個地方,外面的世界很大,修煉的世界有太多的未知,等待着自己去探尋。
而在修煉的路上,有些東西必須起始,也必須做出選擇,這是小時候年少無知做出的選擇,此時也理所應當承擔。
就像師傅所說,在修煉的路上,每個前進的人都是顧忌的,追求的東西永遠不可能兼得,要懂得取捨。
墨悠悠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之中,才覺得此人怎麼看起來有些孤寂呢?
完了,完了,這人不是真的阿里斯傷心了吧?
得有時間找阿里斯問問情況,別到時候阿里斯受了援助記憶的影響,對這個男人也有感情,那就完事了。
不過轉而一想,就算真的有感情了,現在的阿里斯是女人的身體好像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不好。
嗯,以後還得問問這傢伙。
喬靈靈現在更是疑惑了,逛個街接二連三出現俊俏公子,個個都那麼優秀,那麼好看,氣質那麼好!
難道俊男帥哥都在師姐的身邊扎堆兒了嗎?世界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呀?爲什麼他的朋友都長得那般神仙顏值?
用胳膊肘撞了撞墨悠悠:“師姐剛剛那公子是誰呀?怎麼看起來好像很落寞的樣子?”
“我一個朋友的朋友,他可能沒得到他的消息,有些難過吧。”
“算起來也跟我是同鄉。”同來自樟樹鎮,應該也算得同鄉吧。
畢竟現在對外自己的家鄉就只能是樟樹鎮,天恆大陸早就已經如同空間一般見不得光。
喬靈靈挑眉道:“真的只是同鄉嗎?”
回過頭疑惑地看着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墨悠悠戳了戳她的額頭:“不是同鄉還能是什麼?”
邊上的吳顛子笑到:“也不知是誰呢,跟人家談話的時候還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怎不見你與別人談話的時候那麼多情緒呢?這都走了多久了,直到看不見人家身影,還不願回過頭來?”
喬靈靈聽着吳店子的話也立刻附和點頭:“就是就是,明明有什麼還不承認。”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墨悠悠表示很無語,自己與那個人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好嗎?
算了,也懶得解釋,反正越解釋越黑,解釋就是掩飾,索性懶得說。
卻不想過了許久之後,有人因爲這件事情被某個人好好的收拾了一頓。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畢竟現在某人還不知道。
幾人逛了一會兒便回去了,墨悠悠爲了參加選拔不斷的修煉劍術。
眷屬的那十招基本上已經學會了,但是由於靈力消耗巨大,所以墨悠悠沒有直接行動,只是打出了那樣的神韻,並沒有直接發出靈力攻擊。
坐在那邊,腦海中不斷的有小蟲子變化的人形,重複着招式,不斷的領悟,不斷的在學習之中。
要是別人知道他這樣的練習武技,估計要嫉妒得吐血,你見過誰坐着練習武技的?
一晃一個月很快過去了,選拔賽的日子來臨,墨悠悠跟着吳癲子朝報名處走去,街上的人明顯比上次出來的多了不止三倍。
一路上都有些擁擠,選拔賽來臨,不管是參加的還是不參加的,都會來湊熱鬧,大家都是朝着一個方向而去。
目的地便是皇宮門口,走到這邊看着排着長長的隊伍,吳癲子感嘆道。
“沒想到最後一天報名了,竟然還有這麼多人,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呢!”
話雖這麼說,但是排隊還是要排的,不過排在隊伍中的只有木悠悠,而喬靈靈和吳癲子則是在邊上站着與他聊天。
原本墨悠悠並不想讓他們一起陪着自己曬太陽說自己過來,但是喬靈靈飛說要送她一程。
非得要看到她報名以後才放心,吳癲子沒辦法也只得跟着,好看着喬靈靈,畢竟這裡人多嘈雜,吳癲子害怕她會出什麼意外。
而墨悠悠站在那裡排隊的時候,總感覺有一雙眼睛一直盯在自己身上,擡頭左右觀看卻什麼也沒看到。
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難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嗎?”
墨悠悠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閉關半年多,如今又來到這裡參加選拔賽,竟然會遇到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人。
不過並不是爲了想念墨悠悠而來的,而是來找他麻煩的。
此時一雙冰冷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身形。
那日新又傳來異樣之時,正當夜冥絕疑惑的時候,身邊的魑便問道:“主子,可是心又有異樣?”
“正是,你可知爲何緣故?”
“主子或許是與你那一塊被拿走的黑色玉佩有關呢?不如去尋找那位姑娘,看看是否與她有關。”
夜冥絕腦海中便浮現出墨悠悠,當初狼狽逃竄,然而還不夠危險,來替自己解毒的模樣。
那個小丫頭眼神靈動,雖然與那張臉似乎看起來很違和,可是那一雙眼睛卻讓人莫名的覺得熟悉。
可無論在腦海中怎麼搜尋都沒有關於這雙眼睛的任何答案,只覺得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心臟的位置有些不一樣。
於是夜冥絕便出來尋找,可是這一找就找了許久,始終不見這小丫頭出來。
到後面這個小丫頭了,身邊一直跟着一個煩人精,讓他根本沒有機會接近。
所以今天夜冥絕覺得時機不錯的,畢竟只要這個女人報名了選拔賽,那麼那個煩人精便會離開。
於是在他們出來之時,夜冥絕便帶着四個手下悄無聲息地跟上了。
皇宮門前長長的隊伍中,墨悠悠一直排到了下午才輪到,只覺得站得腳都有些發麻了。
一名太監在邊上,尖聲尖氣地問道:“來者何人,可有宗派?”
墨悠悠頷首回答:“有!藥宗內門弟子!”
“姓名!”
“墨悠悠。”
“境界!”
“真神鏡,九階巔峰。”
那太監顯然有些詫異,擡頭看了墨悠悠一下,確認他的年紀沒有超過選拔賽的規則。
將一切記下之後,又遞給她一個銅牌:“你隨他進去,到了皇宮內一切要聽從管事的安排,不得隨意打鬥,不得隨意吵鬧,更不得隨意亂闖,否則後果自負!”
墨悠悠頷首,對着邊上要替自己帶路的小太監拱拱手:“麻煩你了。”
那小太監看着墨悠悠,眼神中都是坦然,並沒有鄙夷之色,就連態度也好了幾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姑娘客氣,請隨我來!”
像他們這樣的人已經接受了太多人的比試,畢竟修煉這裡面他們也不是太差,只不過因爲需要修煉資源纔到皇宮中做了太監,這條路上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當然了,他們也並不是自願來做太監的,而是因爲家中貧寒又或者是別的事情所迫。
但是世人又怎知他們這般的艱難,只覺得他們已經不是真正的男人了,所以眼神中都帶着鄙夷,不論男女。
像這位姑娘這般坦然,沒有帶任何情緒的他還是遇見比較少。
對於這種人,小太監心裡還是蠻開心的,終於不必面對別人那種詭異的眼神。
墨悠悠回過頭對喬靈靈和吳癲子道:“師妹,長老,你們先回去吧,我這邊弄好了出去便會尋你們。”
“也在這兒轉了一天了,先行回去莫要難受,你你你這樣我會不舒服的。”
喬靈靈滿臉的不捨,但是聽着墨悠悠說會不舒服,她立刻露出一抹牽強的笑意。
“師姐你一定要小心,早點回來一定要回來,我等你哦!”
墨悠悠頷首,給了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丫頭,你在裡面萬事多加小心,記住任何事情都沒有性命重要,莫要辜負了我們的期望。”吳癲子真的很害怕,這是最後一次見到墨悠悠心裡十分難受。
可是作爲長老他不能表現出來,並且這邊還有這麼多人看着,一旦那種消息傳出去,恐怕整個雲國都會有所動盪。
墨悠悠點頭後,在他兩人擔憂的目光之中進了皇宮,一路走過皇宮還真是繁華的過分。
隨處可見那鑲嵌的夜明珠,到處都金碧輝煌的,給人一種強大和威懾的感覺。
這奢華的皇宮,莊嚴且不失身份,隨意轉頭觀看,很快五個人引起了墨悠悠的注意。
只見那領頭的人身穿一襲黑衣,頭上戴着玉冠,但是臉上卻被一張銀色的面具所遮擋。
而他身後的四個人也統一戴着面具,不知爲什麼,這領頭的那個人身形讓墨悠悠頓時心尖一顫。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挪不開眼,就連手指都微微有一些顫抖。
更加害怕,害怕是自己看錯,害怕是自己的錯覺。
這雙眼睛實在太過於熟悉了,墨悠悠又怎麼可能忘記?
也唯有那個人纔會是一雙冰冷的眼,強大的氣勢光是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心跟瘋了一般的跳動。
墨悠悠愣在原地,看着那修長的身影,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來,那小太監也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看着站在身後不遠處的墨悠悠沒有跟上來,有些疑惑,但很快感覺這空氣中有些冰冷。
不敢說什麼,只敢站在原地了。
而戴着面具的男人帶着四個人站到了墨悠悠的身邊,用冰涼而磁性的聲音開口問。
“你這是在盯着本尊看嗎?就如此讓你着迷,竟挪不開眼?”
這聲音裡面就像是帶着不悅一般,讓墨悠悠不自覺地皺了眉頭。
現在的夜冥絕實在太過於無情,就連聲音都冰冷了那麼多。
哪怕戴着面具,墨悠悠也能輕易的將他認出來。那是刻在自己骨子裡面的人,又怎麼可能忘了。
坦然的回答:“嗯,確實好看,讓人挪不開眼,公子倒是沒看錯。”
“嗯,所以你一直盯着我,大概兩刻鐘的時間視線沒有任何移動,甚至眼神還有一點顫抖,似乎像是不可置信又處於身子的狀態,所以你這是癡迷嗎?”
墨悠悠忍不住眉間跳了跳,這男人哪怕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已經忘了自己,但是怎麼說起話來還是這般腹黑?
不對呀,他說這話是在撩自己嗎?夜冥絕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所以在試探?
就在墨悠悠準備回答的時候,那身後一道紅色的身影飄然而至。
“哎呀,魔尊還是真是巧呀!”
聽到這喊聲,夜冥絕皺了皺眉回過頭:“你是何人?”
“你這貨還真是得一本正經的調戲姑娘家,你性格不像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的呀!”
莫言說這話見夜冥絕,眼神冰冷的像是立刻要打架的模樣,趕緊擺擺手:“哎呀,別防備,別防備,可是你以前的朋友我找了你好久了。”
“不過看不出來呀,夜冥絕你竟然這樣一本正經的調戲我們小悠悠,你調戲她問過我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莫言說我們小悠悠的時候,夜冥絕心情更不好了,眼神也更冷了。
嗯,邊上的魑因爲這突然間冒出來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氣息都有些不穩了。
咳嗽了好幾聲,在看到自家主子眼神的那一刻,立刻趕緊站好。
身形筆直生怕動了一下,就會被主子一巴掌拍飛。
但是心中卻樂開了花,以他們這樣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能將主子的心找回來吧。
主子鐵樹開花了,剛剛確實如這位紅衣公子所言,在調戲小姑娘。
不對,應該是他們的王妃,只不過現在還不能這麼叫。
而莫言看到他那不悅的眼神,更加放肆了圍着墨悠悠轉一圈,拍着她的肩膀道。
“嗯,瘦是瘦了點,但是還能再養養,這張臉平凡事平凡了一點,以後會變得很漂亮的。”
“修爲雖然低了些,但是貴在年紀小嘛,還能繼續,不像有些人年紀大的要死還想老牛吃嫩草。”
“嗯,這張臉蛋嘛倒是可以,趕緊換回來了,我要帶着一張假臉了,算了,你還是帶着吧,免得有些人道時候看得更加癡迷給搶走了。”
“畢竟有的人想着老牛吃嫩草,我們家悠悠可受不了。”
他一句接一句的墨悠悠額頭都快黑線了,這個傢伙就不能不要惹事兒嗎?好不容易見到夜冥絕,咋就又把這氣氛搞得這麼怪異了。
而面前的夜冥爵,一本正經的調戲完自己,其他的四個人更是直勾勾的打量。
爲什麼在這四個人的眼中,墨悠悠看到了興奮呢?那評估貨品一般的感覺到底是在評估自己值多少錢嗎?
一羣烏鴉在頭頂飛過,墨悠悠只覺得現在自己就如待價而沽的商品。
爲毛會有這種感覺啊?再說了,夜冥絕這傢伙咋沒了記憶還這麼壞呢?
“莫言別鬧了!”墨悠悠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竟然帶着一絲無奈。
“嘿,你這丫頭見着他了就不認我了是不是?也太沒良心了,走我們倆去喝一杯,甭理會這傢伙。”
說着就準備去了墨悠悠的肩膀,然而夜冥絕擡起直接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踹完了以後,墨悠悠愣住了,夜冥絕也愣住了,身後的四個人也愣住了。
夜冥絕完全沒有想到,剛剛自己會完全不經大腦思考,直接上前就是一腳。
魑傳音道:“主子,這是精靈族的太子爺,這樣可否不妥?”
現在主子還沒有完全恢復實力,要是又攤上這些事情,怕是有些難纏。
而莫言那邊則是哀怨的傳出聲音來被一腳踢出了一個拋物線。
一邊飛着一邊喊着:“夜冥絕,你這傢伙怎麼還是這樣,要踢的時候就不能說一聲嗎?”
“你能不能說一聲再繼續踢啊?”
夜冥絕,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傢伙是如何在自己戴着面具的時候認出來的?
畢竟自己迴歸的事情知道的人還很少,外界更是沒有得到消息。
雖說有見過一次,那一次場面比較混亂,而這男人當時似乎很弱並不是,什麼精靈族。
好多疑問在夜冥絕的腦海中逐漸成形。
不過怎麼想都找不到答案,看着面前呆呆盯着自己的小丫頭,心情又好了不少,問道:“你來這裡作甚?”
墨悠悠覺得自己要是乖乖回到了這,男人恐怕就對自己沒興趣了,還是保持不認識的狀態比較好。
這般想着便回答道:“與你何干?爲何踢我朋友?”
夜冥絕眼神冷了下來,眯了眯問道:“你跟他很好?”
“當然!”
這話讓夜冥絕心裡很不爽,但是墨悠悠卻覺得很爽。
讓這傢伙把自己忘了,雖然打不過好歹也要氣氣他。
自己是魔尊也不說,害得當初做出那樣的決定也沒跟自己商量。
所以絕對不能慣着他,更不能表現出自己對他的思念,不然男人太容易得到的或許就會沒了興趣。
“你這般瞪着我作甚?”
邊上的小太監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魑魅魍魎覺得自家主子吃了王妃的餅,要不還是先讓無關人員離開比較好。
於是走過去對那小太監道:“這位姑娘的安全由我們負責,你先回去吧,不必在這邊守着了。”
小太監如蒙大赦,趕緊彎腰行禮後快步離開了。
實在是這男人的氣勢太強,站在身邊太有壓迫感。
而夜冥絕是眼神越來越冷,最後有些發火的趨勢,直接攬着墨悠悠的腰身,腳尖一點便閃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