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出來的人一一的離開了,仲晚秋還是沒有等到的士車,該死的,她好象一遇到冷慕洵就尤其的倒黴。
越走,腿越是疼的厲害,昏黃的路燈照着她的身影在這靜夜裡孤單的行走着,只有偶爾駛過的汽車的聲音敲響着這夜,也讓她更加孤單。
身側,那部車始終都是亦步亦趨的緊跟着她,她跑不過人家的豪車,便只能任由他的車緊跟着她。
眼看着有一部的士車駛了過來,仲晚秋急忙招手,的士車緩下了速度,可當近了再看到她身旁的bmw時,便加快了速度離開了,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仲晚秋再也忍無可忍了,停下,衝着車窗裡的男人吼道:“先生,現在不是我纏着你,是你纏着我了。”他的車這樣跟着她,就算是有的士車經過也不會載她了,還以爲是小兩口吵架呢。
可她與他,其實就是路人,只是她偶爾一次不小心上錯了車而已,可這次,她不想了。
“上車。”男人再次說道,語氣中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霸道。
那霸道讓仲晚秋尤其的討厭,“喂,你走開,你不要跟着我。”她累極了,走了一個晚上了,她現在就想回到宿舍然後趴在牀上大睡特睡一場,好睏呀。
“上車。”他堅持着,大有她不上車他就不離開的意思。
這男人,在酒吧的外面等了她一個晚上的目的就是要她上他的車嗎?
想起她‘失`身’的烏龍事件,她可是害怕再與他有糾隔了。
說不起也躲不了,無助的感覺迅速的席捲仲晚秋的神經,有一瞬間她真的很想衝上去給他幾個耳光。
如果不是一直告誡自己‘衝動是魔鬼’,她還真的就衝上去了。
繼續的蹣跚的走在人行橫道上,她走在最裡面,能離他多遠就有多遠,就在她哀嘆着今晚上要走回學校的時候,身子突然間被人打橫一抱,然後整個人被迅速的送進那部黑色bmw的副駕駛座上。
“咔嚓……”冷慕洵甚至爲她繫好了安全帶。
神經緊繃着,她疏離的看着才坐上駕駛座上的他:“冷先生,你這是要綁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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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悶聲不語,根本無視她憤怒的要殺人的目光,徐徐的啓動了車子,然後飛快的行駛着,那方向讓她根本不知道他要載她去哪裡,“喂,冷慕洵,你到底要怎麼樣?”
“閉嘴。”他低吼一聲,顯然的,心情似乎也並不好。
怎麼可以這樣呢,他綁架了她還不許她抗議嗎?
一伸手,她就要扭動方向盤,“停車,我要下車。”
車身搖晃了一下,可他隨即就把車子開穩了,仲晚秋,“你不想活了嗎?”
“想,不過前提是你要停車我要下車。”
“好,那就一起死。”
她以爲他是在開玩笑,可是隨即的,仲晚秋嚇傻了,冷慕洵把車子開成了s型,而且速度超快,忘記了要下車,她只剩下了尖叫,幸好是在這樣的深夜裡,路上的車也並不多,只是半天才駛過一輛,否則,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被他嚇死了。
“啊……啊……”那種恐懼的刺激是無與倫比的是很難形容的,如果他要一直這樣的開下去,那她一定會瘋的。
可是轉個彎,冷慕洵卻轉爲了正常,車子,勻速的行駛着,也開始播放起舒緩的輕音樂,冷慕洵精神愉悅的開着車,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在做無聲的抗議,她嚇壞了,即使車裡開了空調,她也是滿身的汗。
“給。”一條暗格的男式手帕沁着淡淡的香遞到了她的面前。
下意識的伸手接過,她身上粘膩膩的難受極了。
擦着汗才發現車子已停了下來,前面一座小區大門正在徐徐打開,她一下子就慌了,“這是哪裡?”
“去我的公寓。”他簡短而語,根本不理會她的慌張。
車子,很快的駛進了這一處豪華小區,當停穩在停車場上的時候,冷慕洵紳士的爲她打開了車門,再親手爲還處於迷糊狀態中的她解開了安全帶,“走吧,我們回家。”
那麼自然的‘我們回家’,就彷彿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他們兩個的家一樣,聽到‘家’字,她心頭一暖,突然間的竟是那麼的期待,她的家,她有多久不知道那種味道了。
她從來也沒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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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電梯裡,從負一層到頂樓,冷慕洵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超大的客廳好象學校的大教室,引着她坐在沙發上,他看了一眼她的腿然後倒了一杯茶一杯白水,把白水遞給了她,道:“喝吧。”
從頭至尾她都如木偶一樣的任由他擺佈着,“冷慕洵,你到底要怎麼樣?”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杯裡飄散而出的熱汽,然後在氤氳的霧氣中道:“做我的女人吧。”
就那麼彷彿不經意的幾個字,仲晚秋的腦袋裡就如炸了鍋的蔥花,六神無主的看着他,思維裡只剩下了吃驚。
男人喝下了一口茶,一隻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怎麼,不願意嗎?”
她氣了,憑什麼他讓她做他的女人她就要願意呀,他瘋了嗎?
憤然的站起,手中的白水用力的一揚,瞬間就揚了他滿臉滿身,水滴開始從他額頭的溼發上不住滴落,滴落在地毯上很快就沒了蹤跡,“我不願意。”這一聲,她是用吼的,震得整個客廳裡都是迴音。
他沒有出聲,甚至連擦也不擦,只是任由身上都是水漬,幸虧他給她的水是溫白開,否則,他現在一定燙傷了,看了她一眼,他轉身便向客廳的一個角落走去,那裡有一個小櫃子,打開了櫃子,他拿出了一個醫藥箱。
走向他時,她的心一直在怦怦的跳動着,毋庸置疑的,冷慕洵真的很帥,是那種鑽石級的王老五,自從她惹上他,她就在t大的校園裡聽到過關於他的各種版本的傳聞了,換女人如換衣,他身邊從不缺女人,甚至在樓梯口上也是如此,這是她親眼所見的,可現在,他居然對她說要她做他的女人。
他腦袋生鏽了嗎?
停在她身前,冷慕洵熟練的打開了醫藥箱,然後輕輕的擡起她的腿放在他的膝蓋上,有些痛,她一齜牙皺了皺眉頭,卻忍着沒有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