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還在繼續,他喜歡她甜美的味道,那不同於他其它的女人,絕對的不一樣,說實話,她是青澀的,青澀的甚至不知道要怎麼來回應他的深吻。
舌尖轉着她的丁香,花骨朵一樣的香,他感覺到了自己喉結的涌動,只這一吻,身體裡所有的本能的想要已盡數的甦醒,他想要她。
沒有緣由,就是想要。
似乎,要了她就象是要了敏秋一樣。
可,又似乎是不一樣的。
但是到底哪裡不一樣,他也不知道。
只這一刻,他就是想要她。
她就象是一朵早晨才盛開的水仙花,清新,透着幾許的暗香,惹人不自覺的想要輕嗅。
晚秋的手心裡都是汗,薄薄的細密的汗潮溼了她的一顆心。
心是矛盾的,可是身體卻是火熱的,夢一樣的世界裡,他們在重溫那一夜他沒有記憶的卻已做過的一切。
酒意猶在,濃濃的寫在兩個人的世界裡,可是彼此,又是那麼的清醒。
他知道是她。
她亦也知道是他。
眼看着他的脣就又要落了下來,她皙白的手指卻倏的落在了他的薄脣上,“叫我晚秋。”她不要聽他一聲又一聲的喚她‘秋兒’,雖然之前他的表白已經證明他所喚的‘秋兒’是指她,可她,還是一樣的會彆扭,叫晚秋雖然不夠親暱不夠浪漫,可至少讓她感覺到了踏實。
晚秋纔是她,而秋兒,很有可能是敏秋,她不要那樣的感覺。
“傻瓜。”他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縫。
手指還在他的脣上,她在抗拒着他的一切,“叫我晚秋。”
瞧着她晶亮的眸子裡寫着固執,他的脣角越來越彎,抓起她的手再把她的手指點在她的鼻尖上,“晚秋,你好傻。”
她是真的傻,爲他生了孩子,卻居然不告訴他,傻瓜,大傻瓜一個。
“你……你不怪我?”她吸了吸鼻子,竟是有些哽咽,心一直都是緊張的,連帶的還有慌張。
俯下頭就重重的重又吻住她,他要怎麼怪她呢?怪她吃了那麼多的苦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嗎?怪她的擔心?怪她的固執?
似乎每一個都毫無理由。
是他從前嚇壞了她吧。
什麼也不說。
只是狠狠的吻着她,吸着她的舌到他的口中,然後一起糾纏着,卻是那麼的奇妙,讓他帶着她一起沉浸其中,不想自拔。
晚秋的身子還是僵僵的,心也是處於朦朦朧朧之中,就象是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一樣。
六年前,他便說過要要她,她卻不給。
卻不想,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吮`吻,一下重過一下,恨不得要把她吸進他的身體裡來懲罰她當年的不告知。
傻傻的小女人,她居然爲他生了兩個女兒。
敏秋,這一刻他忘記了敏秋。
只是,她一直不說,他也一直不承認。
可此刻,依然是誰也沒有說起。
只是,他用行動在告訴她,她也只能是他的了。
她合上了眼睛,兩手摟緊了他的頸項,嗅着他的氣息,她好象一直都是愛他的,就衝着他是叫她晚秋而不是秋兒,她真的豁出去了。
疼就疼吧。
緊張感讓她全身都繃緊了。
一杯白色的酒液很快就灌入了口中,濃度很高的老白,冷慕洵含在了口中,然後緩緩的落下脣,就在她張大了眼睛才反應過來他要做什麼的時候,他的脣已輕輕的落在了她的脣上,酒液如涓涓細流一樣的沿着他的脣角流入她的口中,然後,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一捏她的鼻子,“咕咚”,那一口酒便盡數的落入了她的腹中。
有點嗆人,太辛辣了。
可這vip包廂根本沒有下酒菜,男人們喝酒都是當飲料來喝的,她喝了一口就怎麼也理解不了那些沒有下酒菜還能喝酒的男人女人了,真的不好喝,一點也不好喝,說實話,這是花錢買罪受。
這裡的酒沒有便宜的。
可她根本來不及思考,濃郁的酒讓她很快就有些暈陶陶的了,看着身上的男人也模糊了,“阿洵……”手又摟上了他的頸項,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心神卻已經被他所製造的氛圍所感染了。
真的放鬆了,那麼濃稠的一口酒她想要保持完全的清醒已不可能了。
長長的睫毛閃了一閃,她已經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就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真好看,好看的讓她的手從他的頸項上移開而落在了他的臉上,“阿洵……”
他要放手了,就把敏秋還給風少揚。
閉着眼睛,讓一切悄然開始悄然結束。
讓她禁不住的隨着他一起狂顫,然後靜止不動,然後一起喘息不止。
所有,都是那麼的瘋狂。
燈光,還是那麼的黯淡,所有的所有都不真實了一樣,剛剛是夢嗎?
晚秋咬了咬脣,不相信的看着周遭,再看着身上的男人,他還在她的身上,就象當年的那一晚一樣。
疲憊襲來,她好想睡覺,她好睏。
她此刻真的很想睡過去。
但是,這是在風間,她怎麼可以在風間睡去呢。
不能睡,絕對不能睡。
“阿洵……”
可她纔想讓他起來自己好起身,他扔在地上的長褲裡的手機卻在這時突兀的響了起來。
那聲音在淡弱的喘息中是那麼的刺耳,刺耳的讓她想要捂上耳朵不聽。
真的不想聽。
冷慕洵皺了皺眉頭,不用她說便從她的身上坐起,健碩的胸膛一覽無遺在晚秋的眸中,她覺得他去竟選健美先生也絕對能被選中。
他的身材很好,比例協調完美,肌肉線條讓女人只想到一個詞彙,那就是健碩。
可他穿起衣服來卻是那麼的有型,沒有任一絲的臃腫和贅肉。
不理會手機的響,他擁着她的身子讓她躺在了他的腿上,他的聲音喑啞而低沉的道:“累嗎?”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可這是在風間呀,搖搖頭,“我想穿衣服。”說着這話是因爲她知道她現在已經沒衣服可穿了,她的那條天鵝裙已經被他撕爛了。
看着她還泛着粉紅的身體,他一笑,“一會兒穿我的。”
“那你呢?”
“我穿襯衫,你穿外套,我抱着你離開,保證不讓任何人看到你。”
щшш● тт kǎn● c ○ “你壞……”她的粉拳如飛一樣的捶在他的胸口,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知道了那一晚的事情,他好象一點也沒有生氣,相反的,帶給她的都是寵溺,那種感覺真的很好,她喜歡他寵她的樣子,如果早知道他會寵她,她何必要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呢?
“電話來了……電話來了……”他的手機還在叫囂着,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看來那個打電話的人根本就是冷慕洵不接她就會不停的打過來。
晚秋的拳頭垂落了下去,纔有的幸福的感覺一下子就散了開來,眸光掃向那隻手機,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彷彿那不是一隻手機而是一枚炸彈一樣的很快就會炸得她體無全膚,“阿洵,你接吧。”隨手,已扯了他的衣服蓋在身上,也掩去了她的尷尬,他的衣服好長,蓋着她的身體剛剛好的把不應該露出的都蓋住了。
冷慕洵不耐煩的拿起了手機,可當眸光掃了一眼屏幕上的電腦號碼時,他卻一下子就緊張了,人也‘蹭’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向包廂的角落裡壓低了聲音的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輕柔的聲音讓晚秋的心一沉,她知道是誰了,再傻再笨也一下子就猜了出來。
是敏秋,只有敏秋纔會讓冷慕洵這麼的緊張。
那個嬌弱的如花一樣的女子,自己永遠也比不上敏秋那麼的嬌美,有些氣質是學也學不來的,況且,她也沒想過要學敏秋,敏秋是敏秋,她是她。
無聲的起身,撿起了地上已經破爛的天鵝裙,還能穿,也可以遮住她的下`身,至於上面是說什麼也遮不住了,看來,要出去這間包廂,她真的只能穿着冷慕洵的外套了。
冷慕洵還在打電話,“別哭,慢慢說,我在聽,別哭……”
敏秋哭了。
黛玉就喜歡哭呢。
可她,卻從不討厭黛玉。
連女人都不討厭黛玉,更何況是男人了。
冷慕洵喜歡敏秋天經地義吧。
繫着他的衣釦,一個又一個。
她想要快,想要把時間縮到最短,然後迅速的離開這間包廂,離開惦着敏秋的冷慕洵。
這一刻的她就象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似的已經徹底的清醒了。
她不該的,不該異想天開他會對她有多好。
不管他是要着哪個女人的身體,他想着的從來都是敏秋吧。
他喜歡要她,只不過是因爲她與敏秋相象罷了,她是敏秋的替身,即使他喚着的是晚秋也無可抹去這個事實。
瞧她剛剛,真的是太天真了。
天真的讓她自己都鄙視自己了。
手一直在抖,抖顫着繫上了最後一顆釦子時,她甚至來不及穿上鞋子,就那般的光着腳丫走向包廂的門,不想聽他一句句的哄勸着敏秋的聲音,那會讓她心碎。
她的腳步真輕,輕的讓她就象是一支羽毛一樣的飄浮在空氣裡,落莫至極。
可當她的影子灑在地上的時候,男人還是發現了,一邊接着電話,一邊旁若無人的向她走來,一手一下子就扯住了她的手臂,“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