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的傷勢很快便被檢查了出來:胸肋斷了四根,內臟輕微受損,這些都是小事,幾劑藥劑下去便能解決,最多再休息一段日子。
最重要的是他體內的星脈多處受損,脈內還殘留着狂亂的星力,如果不及時排除,很有可能會對今後的修煉帶來後遺症。
尤其是現在葉安還是處於昏迷狀態,誰也不知道他的靈魂有沒有受到創傷,一但靈魂受到傷害,那是誰也沒辦法預料結局的事情。
“是哪位同學報的警?!”就在衆人在商良關於葉安的傷勢時,二位警察敲門走了進來,並自我介紹道:“我們是松山星警局的,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打架鬥毆,所以前來了解一下情況。”
“報警?”郭玉媛一愣,大驚欲要阻止“沒事,沒事了....”
“我報的!”樑曉婷卻根本不給郭玉媛機會,直接向二位警察走去道:“是我報的警,現在躺在牀上的是受害人,叫葉安,是風武院1218的學生;這位是我們的班導師郭老師,這位是醫務室的醫生,我和這位同學都是1218班的學生,都是目擊者......”
“受害人傷勢如何?”二位警察一位三十多歲,是位二級警司.
另一個則要年輕得多,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是位一級警員,他剛進門時看到郭玉媛等人明顯雙眸亮了一下,而說話的正是那位二級警司。
那位醫生望了郭玉媛一眼還是苦笑着將葉安目前的傷勢說了一遍。
“那嫌疑人是誰?現在在哪裡?”警司負責問話,而那位警員則負責記錄。
“警察先生,沒事,只是二位同學之間的打鬧.....”郭玉媛趕緊接口道,並用眼神示意樑曉婷不要亂說話。
“不是!是陳漢文協同學院的保安毆打了葉安同學,老師你明明也是目擊者!”樑曉婷卻根本不聽郭玉媛的暗示,氣呼呼地道:
“陳漢文也是1218的同學,他昨天在食堂將一名叫劉平的同學以及一名食堂職業毆打成重傷,目前都住在這間醫務室裡面,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取證。”
“今天上午又將一名叫謝斌的四年級同學打成重傷,目前就住在木系院的醫務室;就剛纔,他協同十幾個保安圍住葉安同學,直接毆打成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
“哦,對了,當時學院的教導主任也在場,聽說他正是陳漢文的叔叔,他還不許我報警,讓那些保安搶我的星聯器,要不是我跑得快,只怕連我毆打了。”
“那麻煩這位同學和我走一趟吧,咱們先去確認一下嫌疑人。”老警司一聽立馬警惕起來,如果單純只是學生鬥毆還好說,可如果牽扯到學院保安就不一樣了,會變得非常複雜的。
“我....我有點怕。”樑曉婷猶豫道,然後轉身向郭玉媛道:“郭老師,能不能一起去?”
她這種行爲非常容易瞭解,她現在畢竟還是學院的學生,還只是一個十六的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孩子,肯定是怕別人事後報復的,拉上一個老師也只是尋找一種依靠罷了,這反而更顯真實性。
“唉,好吧。”郭玉媛苦笑道。
她原本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可樑曉婷倒豆子一般什麼都說了,她還能怎麼辦?難道還讓她做僞證不成?
“蔡局,您怎麼來了?”四人剛醫務室,便看見外面駛來好幾輛警車,一下子下來十幾位警察,領頭的是一位年約四十多歲的二級警督,在他的身邊正是陳伯傑。
“就是他,就是他指使那些保安搶我手機的。”樑曉婷一見到陳伯傑立馬指證道。
“小王,有人舉報這裡出了謀殺案,抓到兇手沒有?”警督也就是那位蔡局直接問道。
謀殺案?不是打架鬥毆嗎?
那位名叫小王的警司顯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愣在那裡。
“蔡局,他就在裡面。”陳伯傑指了指醫務室道。
“行動,注意罪犯是極度兇殘之人,如果反抗可以當場擊斃!”那位蔡局直接用手一指下令道,“王隊長、小曾你們負責協助維持秩序,禁止一切閒雜人等接近。”
“等一下!”那位王姓警司聞言神色一凝,擋在衆人面前道,“蔡局,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王根實!”蔡局直接大喝了一聲。
“……”王姓警司咬了咬牙,一臉不甘地讓開了道路。
很快樑曉婷、郭玉媛便被當成閒雜人等推出了秩序圈外。
“砰!”葉安所在的病房直接被人爆腳踢開,幾位持槍警察直接衝了進來,迅速控制住了房間的四人。
“你們是誰?幹什麼的?”那位美女醫生怒斥道。
“就是他!”陳伯傑指着正躺在牀上的葉安道。
“嘩啦”一聲幾位警察立馬上前直接將葉安翻了個身把雙手都控制了起來。
“噗!”葉安立馬又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潔白的牀單立馬紅了一大片,卻依然沒有醒來。
“住手!你們幹什麼?他傷得很重,不能動!”那位醫生再次尖叫道。
“宋醫生,他現在和一起謀殺案有關,你不要插手。”陳伯傑望着那位美女醫生皺眉頭。
“謀殺案?什麼謀殺案?”那位美女醫生一愣,卻再次道:“我不管他不是和謀殺案有關,我只知道他現在是一位已經失去意識的病人,就算是警察也沒權利謔待一位失去意識的犯人吧?更何況他現在最多算是嫌疑犯!”
“這是位極度兇殘的犯人!”一位正擒拿住葉安的警察提醒道。
“極度兇殘?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極度兇殘了?他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一箇中學院的學生,他哪裡有半點兇殘的樣子?還是說你親眼看見他殺了人了?殺死了嗎?再說他現在連意識都沒有!怎麼能兇殘起來?”美女醫生衝着那位警察怒吼道。
她也大概明白事情的始末,她本來就對那個什麼陳漢文沒好感,現在反倒是惡人先告狀,把受害人當成了謀殺犯,她立馬就暴發了。
那些警察被她這一罵都是面面相覷,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他們也只是按命行事,可實在沒想到犯人居然是個已經失去意識身受重傷的學生,不由都是轉眼向那位蔡局望去。
“先帶回星局去!”那位蔡局一咬牙直接下令道。
“是!”那幾位警察直接將葉安架了起來,不過動作倒是輕柔了不少。
“我警告你們,我說過他現在傷得很嚴重,出了什麼事由你們負責!”美女醫生知道自己無能爲力,只得做得最後的努力。
“帶走!”蔡局根本不理那位醫生,直接用手一揮,率先向外走去。
“葉安哥!”樑曉婷一見到葉安被人架了出來,立馬慌了,尖叫道:“你們幹什麼?你們怎麼不去抓犯人卻抓受害人....你們幹什麼?!”
說着就想往裡面衝,卻被幾位警察直接用盾牌頂了開來。
“郭老師,您救救星辰哥,嗚嗚~,他現在還受着重傷....郭老師....”樑曉婷望着被押上警車的葉安哭喊道,拉着郭玉媛的手苦苦哀求道。
“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帶走他?”郭玉媛一手樓着樑曉婷不停的安慰,一邊向那位王姓警司問道。
“我也不知道。”王姓警司苦笑一聲道,隨即悄聲道:“很可能是嫌疑人家裡有人,你們還是快點找找關係吧,否則……”
這下子樑曉婷是真的慌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萬一葉安撐不過七天怎麼辦?可如果現在打電話,壞了星辰哥的事又咋辦?
很快警察都已經撤去,除了陳伯傑之外再沒有帶走任何的目擊證人,甚至除了先前的那二位警察之外,他們再也沒有進行現場取證,幾臺警車就這樣“呼啦!呼啦!”帶走了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