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餡餅有毒？
遠遠的望着，章武有點不確定了，轉頭單手扶着方向盤衝着章馳問道：“咱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章馳此刻心裡也在嘀咕呢，因爲眼前的房子真是太大了。
梅麗卡的戶外用品店並不在洛杉磯的市區，而是在市郊的一個衛星小鎮上，地方十分大，大到了章馳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戶外用品店。
整個店都是木製結構的，高約四五米，在章馳現在視角看來像是一個T字型，一個尖頭正衝着自己的方向。
商店兩邊是個大型的停車場，差不多能容下百十來輛車子，現在停車場上停了差不多有三分之一。
商店的佔地面積就更大了，光是現在章馳看到的這部分就有差不多有上千個平方大，跟國內一個大商場似的。
“沒錯，就是這裡了，哎呀！”章武突然間驚叫了起來。
“幹什麼，跟個老婦女似的”章馳被他震的耳膜都有點疼。
章武道：“虧了呀，虧了呀，早知道這小娘皮這麼有錢，咱們就不該要七千，最少得要七萬！”
章馳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瞅了一下自己堂哥：“你這經紀人也就這一單了，以後我不會再用你了，這都叫什麼事兒，轉瞬之間就讓我損失了六萬多塊”。
章馳這話是開玩笑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拿七萬塊，要是真有七萬塊人家選別人不好麼。
章武道：“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既然是地方，哥倆便把車子開進了停車場，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然後並肯進了用品店。
剛一進門，便看到滿目都是BIU~BIU!長的短的，大的小的，滿滿當當的塞滿你的眼簾，與之對應的還有巨大的廣告牌，上面寫着大減價！
好傢伙，買個BIU~BIU!跟國內超市賣大白菜似的。
裡面的人還不少，幾乎一半都是亞裔面孔，尤其是的槍櫃檯那邊，商店的夥計每一個都要照應兩三個人。
瞅這架式，比塔死扣的人還要多。
章武攔住了一個穿着工作制服的小姑娘，張口問道：“請問梅麗卡在店裡麼？”
小姑娘一聽立刻說道：“伱找我們經理？哦，對了，你們就是來拍廣告的吧？”
“你怎麼知道？”章武見人家小姑娘長的有幾分姿色，立刻笑眯眯的反問道。
小姑娘笑道：“不知道，猜的”。
其實小姑娘想說，現在洛杉磯哪裡有你們倆這樣打扮的，一看就知道是鄉下來的，只不過她現在在上班，不可能把這話說出來，要是在外面那可就難說了。
章馳有點受不了自己堂哥這磨嘰勁兒，張口衝着小姑娘說道：“對，我們就是來拍廣告的，請告訴我們怎麼找到梅麗卡”。
姑娘伸手指了一下：“從那邊進去就是辦公室，進去後你便可以看到梅麗卡了”。
聽了姑娘的話，章馳直接擡腳向着辦公室走去，走了兩步看到自家的堂哥還準備和小姑娘掰扯，於是轉身拉着他向着辦公室走。
就這樣章武還腆着一張老臉問人家小姑娘要電話號碼呢。
果然如同小姑娘說的那樣，到了地方便看到了梅麗卡，此刻的梅麗卡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面，和一男一女兩人正在討論什麼。
章馳看到了門，輕輕敲了一下。
梅麗卡一擡頭看到章馳來了，於是揮手讓一男一女離開，自己則是站起來走到門口。
“你們過來了！”
“嗯，什麼時候拍？”
章馳想着早點拍完早點了事，自家牧場還有事等着自己呢，不說別的，自己不能光有一顆當牛仔的心，但是幹不了牛仔的活啊。有些東西還是要練習的。
梅麗卡也不表章馳客氣，直接說道：“跟我來，那邊估計已經準備好了，你先要畫個妝……”。
拿人錢財就要受人擺佈，章馳也沒什麼好說的，跟着梅麗卡走了差不多五十來米，便到了一間挺大的房子中。
這房子差不多得有三百來個平方，以前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但是現在裡面已經佈置好了背景，一片雪地，後面還有大的綠幕，看樣子準備後期合成背景之類的。
“服裝和化妝師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先畫妝，我要你上次荒野求生結束時的模樣……”。
梅麗卡和章馳介紹完了這次的拍攝主題，但讓章馳進化妝間。
章馳也不多話，擡腳便走了進去。
裡面是個約三十來歲的中年白人男子，見到章馳進來了，便放下手中的畫報，衝着章馳問道：“拍攝的？”
章馳點了點頭。
化妝師也沒有多話，示意章馳坐下來。
章馳坐到了再妝鏡前面，這才發現在鏡子旁邊的牆上有自己剛求生完那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自己鬍子拉茬的，和現在自己一比完全就像兩個人似的。
原本章馳覺得化個妝嘛，能用多長時間，可誰知道自己往椅子上一坐就是大半個小時，等自己起來的時候，差點兩腿肚子打顫。
接下來就是拍攝了，章馳本着一條原則，那就是人家怎麼說他怎麼做，導演讓咧嘴笑，章馳就穿着防寒服，手中拿着道具咧着個大嘴傻樂。
原本章馳覺得拍攝這玩意兒能花多長時間，誰知道現實特麼的又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整整兩個小時拍下來，人家說這才過了一半。
特瑪滴！
七千塊真是收的少了。
章馳在心裡暗自嘀咕。
不過也不是一直拍，中間還會有休息時間，等到了休息的時候，章馳再想找自己的堂哥，發現這小子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估計他這個經紀人是轉換成了泡妞人，以章馳對自家堂哥的瞭解，指不定就叮剛纔的妹子去了。
現場他誰也不認識，和導演這些人也沒什麼好聊的，更何況他現在還粘了一臉的鬍子，這玩意可難受着呢，現在洛杉磯是個什麼天氣，都可以光着膀子了，你想想臉上粘了一圈鬍子得多不自在。
於是章馳拎了一條板凳坐到了空調下面，掏出了手機開始刷起了關於小牛的信息。
原本就是這麼隨意的刷一刷，誰想到看到了一條消息，差點讓章馳開心的蹦了起來。
爲什麼？
一個字便宜！
一千兩百頭小牛，公母並沒有說明多少比例，也就是有公有母吧，價格只要一萬美元，雖說這家牧場離着章馳家的牧場差不多有五百多公里，但是買下這些小牛人家送貨上門！
這下子章馳頓時有一種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給砸到了感覺。
而且，這些小牛還是特麼的品種牛，比自己買的那些個小雜牛要好多了。
這些聖格魯迪牛是肉牛品種，美國本地的肉牛品種，養的人還是挺多的，經濟效應也不錯。
章馳沒有弄明白，這些小牛爲什麼會被牧場出售，而且不光是價格低，還能送貨上門。
就在章馳看着手機，都快要笑出聲的時候，旁邊傳來了梅麗卡的聲音。
“看什麼呢，這麼開心？”
用的是中文。
一過來，梅麗卡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章馳，開心的像個兩百多斤的孩子，嘴巴都快要咧到後腦勺了。
梅麗卡接觸過章馳，給她的感覺章馳這個人並不是那種藏不住事的，現在這麼個樂法那肯定是有什麼好事。
章馳沒有打算回答她。
不過梅麗卡掃了一眼他的手機便猜出個大概來了。
“你對這批牛有興趣？”梅麗卡問道。
章馳也沒有瞞人家的想法，於是點了點頭：“嗯”。
“這可不是什麼好選擇”梅麗卡直接說道。
“爲什麼？”章馳好奇問了一句。
梅麗卡原本不是這麼多事的人，不過她見章馳這樣，於是便張口說道：“大牧場爲什麼要淘汰這些牛？還不是因爲再養下去不划算，像是這樣的牛每一年大牧場都要淘汰很多下來，如果是處理的話，他們要花上更多的錢，如果能買出去，哪怕是加上運費什麼的，也都比他們送去處理掉要來的便宜”。
梅麗卡的解釋很籠統，不過章馳還是聽出來了。
這些小牛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大牧場不想再養它們到成年了，於是這些被淘汰的小牛就被推上了市場，當然以極低的價格。
如果要是有人買那自然是極好的，要是沒有人買那大牧場就得把這些小牛送到處理工廠去，送去可不是說光送就完了，還得給人家處理費用，這樣一進一出的，他們甚至寧願把這些小牛白送人，這樣的話他們還能省下一筆錢。
至於爲什麼小牧場不要這些牛，那原因就更簡單了，大牧場都搞不定的，小牧場哪裡會要這些牛，小牧場主們寧願是多花一點錢，也得買好牛，這樣的話才能保證出欄的時候有利潤。
這些被淘汰小牛，有的是因爲個體矮小，達不到平均水平，有些是因爲消化系統有點不行，就是說吃的多但就不長肉，這樣的牛餵了也沒什麼用，反而是你越喂就越虧。
無論是大牧場還是小牧場，都是以贏利爲目的的，這樣的小牛根本賺不了錢，自然也就沒有人樂於接手，別說是這價了，有的時候白送都沒人要。
“我看着還不錯啊”章馳並沒放棄的打算，葫蘆在手，他的腰竿子一下便直了起來。
梅麗卡望着章馳看了看：“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吧”。
梅麗卡一瞅章馳這架式，自己也別勸了，再多的話也攔不住該死的鬼，這人要送死，那她有什麼辦法呢，連朋友都算不上，她覺得自己說一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要是真想要，和他侃侃價，說不定一半的價格就能拿下來”梅麗卡說完，扭頭便走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