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房的時候,是向晚自己來的,白慕川沒有房卡。
三長一短!
三短一長!
向晚愉快地趿上酒店的拖鞋跑過去。
結果,走得太快,悲劇了,差一點摔倒!
鞋太大了!
她低頭看一眼,又覺得好笑。
向晚啊,你迫不及待的樣子很狼狽的!
矜持!矜持!
她對着鏡子捋了捋頭髮,讓自己的形象稍顯淡定,這才慢吞吞拉開了門。
“嗨!”她做出一個妖嬈的樣子,朝他拋個媚眼,“等你好久了呢!”
白慕川目光灼烈,一動不動。
嗯?向晚看着他的眼神,覺得有點不對。
“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一種介於痛苦和疲憊之間的情緒,或者說兩者兼有的情緒,在一個帥氣逼人的男人臉上同時呈現,很抓人。
向晚的心,一秒揪住。
她走近,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撈”進來。
關上房門,她呼一口氣,“怎麼了?你這樣子太嚇人了!是掉錢了,還是失戀了……?”
這冷幽默,不太冷。
白慕川沒有說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複雜、深邃!
向晚看不懂了。完全看不懂。
“白慕川……”
她喊他,可話音未落,身體突然一緊,被他拽了過去,稍稍一用力,就整個兒被他摟入了懷裡,緊緊束着,密不透風。
他的情緒,在抱住她的那一剎那,變得更加微妙……
向晚聽着他的心跳,聞着他熟悉的氣息,一顆心被填得滿滿,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她慢慢伸出手,環住他的腰,“告訴我,你怎麼了……”
白慕川呼吸很重。
好一會,那溫熱的氣息才漸漸落在她的脖子裡,帶着他含糊不清的聲音。
“向晚,我很煩。”
向晚:“……我看出來了。”
一般情況下,只有女人才喜歡傾訴情緒,稍稍有點不舒服,恨不得把所有閨蜜朋友揪出來,陪自己鞭撻一番……
然後,過去了。就舒服了。
白慕川與大多數男人一樣,不訴離殤。
再多的不舒服,他都憋在心裡。
那……這個讓他很煩的事,到底是什麼?
沒有聽到白慕川的回答,向晚緊了緊胳膊,牢牢地抱住他。
“喂!我聽着呢……你說吧……”
她以爲他需要傾訴,需要一個聽衆。
可她還是猜錯了白慕川。
他一個字都沒有,抱住她轉了一個圈,就將她壓在了門板上,雙手捧住她的臉,低頭用力吻下。
……這是情緒的爆發。
那樣熱烈,那樣讓人心動……
向晚的腿一秒就軟了,身子微微顫抖着,迎合着他……
他舌如靈蛇,深深吻住她,狠狠"yunxi"……
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
向晚的呼吸幾乎被奪走!
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無力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激丨情……
“向晚……”
白慕川叫她的名字。
呼吸熱熱的,字符急切、衝動。
向晚嗯一聲,應了,又像沒應,頭暈眼花,身子突然一顫……
不知何時,她已經解開她的睡衣……
冷冰的大手,有力而強橫,向晚無力的攀着他的脖子……
他很燙,一身的熱汗,帶着一種近乎瘋狂的熱情……
向晚的鞋子掉了,穿不穩了。
雙腳離地,被他曲起來圈在他的腰上……
他覆蓋着她,兇狠地吻……
瓜果豐美,良田待耕……
他呼呼喘氣,那灼人的腹肌火一樣熱,鐵一樣硬……向晚從沒有試過,這樣的親熱,緊張、刺激、像爆發的雷陣雨,來得又快又猛,反應得極致而洶涌……
控制不住。
完全控制不住。
不過短短瞬間,她仰頭靠在門上……
無力地嚶嚀着,看他在燈光下俊美而冷鷙的臉。
“白慕川……你……嗯……到底是怎麼了?”
“向晚……”他半眯着眼,危險的視線烙鐵一般,看着她,“不要問,什麼都不要問……”
“好……那一會……我準備酒……你給我講故事吧?”她委婉地說。
“沒有……沒有故事。”他咬牙,更加兇狠用力,近乎灼烈,“什麼也沒有……”
“……哦……”
沒有故事的故事。
沒有準備的愛愛……
從門口到浴室再到房間,向晚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是覺得這一場激烈運動結束後,自己就像體育課上莫名其妙被老師罰跑了五千米的可憐蟲……
哪裡都不舒服,酸澀不堪,恨不得罵人。
又不知道怎麼罵……
瘋狂後的男人,清理好了她,正在浴室裡洗澡。
水流的嘩嘩聲,掩蓋了剛剛的熱情。
向晚不知道他這是爲了什麼……
只是悲催的想到,他們剛纔好像忘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套套都沒有用啊,大兄弟!”向晚瞥一眼從浴室出來溼着頭髮的“大兄弟”,委屈巴巴地說:“你以前從來不會忘記的!”
白慕川是個合格的戀人。
自控能力更是一絕!
他不會輕易做這種事情。
在南木裡,都那樣了,還能因爲沒有準備套套忍住……
向晚不相信是偶然,可他卻只有一句。
“對不起!”
白慕川目光深邃,有點慚愧。
“一會買個事後藥。”
哼!好專業!
向晚不高興地撅着嘴,那委屈就從眼風裡刮向了他。
白慕川一窒,迎向她的視線,停頓一下,像是在思考她那眼神的含義。
好半晌,他喟嘆一聲,走到她身邊,“不會有下一次了。我保證!”
還下一次呢?
就一次就快拆骨頭了。
向晚很疑惑,“其實我挺奇怪的。”
白慕川:“嗯?”
向晚抿一下脣,“在沒有我的那些年,你是怎麼過的?”
就這短短的幾次來看,向晚很清楚這是一個非常強大陽剛的男人,在那方面不可能沒有欲丨望,要不然也不會一次次爆發得那樣狠那樣兇殘……那麼問題來了,在沒有她的那些年,他是怎麼渡過的?
有想法的時候,又怎麼解決?
向晚雙目爍爍,好奇地看着他。
白慕川沒有馬上回答,拿過搭在架子上的衣服,從兜裡掏出一包煙。
瞥向晚一眼,似乎不想讓她吸二手菸,又慢慢放了回去,揉了一下鼻子。
“這二者間,沒有必要關係吧?”
向晚擡高下巴,半眯眼看他,“很有關係,這是一個邏輯問題!”
“不!”白慕川脣角微微一勾,“這是一個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