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綰綰漫不經心的笑,渾不在意,“你是做哈巴狗,還是做狼狗,對我而言,沒有區別。因爲我不在意。”
“謝綰綰,你……爲什麼要這樣?傷害我,你很開心嗎?”
謝綰綰凝眉,“如果我說是呢?”
唐元初看着她,“那你……就傷害吧。”
“……”
沉寂了至少十秒。
房間裡誰也沒有說話。
空氣,死一般寂靜。
謝綰綰突然笑出了聲。
“你知道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是什麼嗎?”
唐元初不吭聲,恨恨地看着她。
謝綰綰眼神迷離,有着醉酒後的慵懶,但語氣比剛纔清晰了許多,“你最大的毛病是不自知。有些話,爲什麼非要人家點明呢?說得太清楚,彼此不是很難堪嗎?”
唐元初:“你說。”
謝綰綰指了指桌子,“幫我拿支菸。”
唐元初氣得心肝脾胃都在痛,但他仍是聽話地幫她拿了煙,點燃。
謝綰綰吸一口,吐個菸圈:“要不要來一支?”
唐元初搖頭,繼續剛纔的話題,“你說。”
謝綰綰勾勾脣,“是你叫我說的啊?別怪我說話難聽。”
唐元初悶悶地嗯聲。
謝綰綰斜睨着他,那輕浮與冷漠的樣子,在唐元初的腦子裡,竟幻化成了一箇舊社會上海灘的歌女,明明被生活強丨奸得狼狽不堪,還非要逞強謊稱很爽。
“我們之間有差距。年紀、金錢、地位、三觀……差的不是一點半點,這些我早就說過。唐元初,你心裡很清楚,我們不是一路人,是走不到一起的。你只是有執念,放不下。當然,我也是。”
謝綰綰說到這裡,又重重吸一口。
“畢竟我沒有睡過警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她笑,又壞壞地瞄他,“結果也就這樣了,和別的男人沒什麼區別。所以,下次咱們就不約了。你的執念有了結果,我的興趣也得到了滿足。嗯,差不多就這樣。你,提褲子走人吧。”
唐元初腦子嗡嗡作響。
好一會,乾澀的喉嚨才發出聲音。
“謝綰綰,你可真狠!”
她不說話,只笑。
“你瞧不上我。爲什麼肯跟我做?”
“我說過了,沒睡過——”
“你在撒謊!”
唐元初咬牙,惡狠狠盯住她。
謝綰綰懶洋洋地躺着,一隻腿曲起來,搭在被面上面,並不太注意在他面前的形象,可以說,此時叼着煙的謝綰綰,與粉絲心裡的謝綰綰天壤之別,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但唐元初最心疼的,就是這樣的謝綰綰。
“我走!”他深深吸氣,“我走。”
窸窸窣窣的聲音,很輕,卻刺耳。
不到兩分鐘,他穿好衣褲,整理好自己,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房子不隔音,大門合上時的巨響,震得謝綰綰渾身一僵。
她看着門的方向,手指夾着煙,一動不動。
菸灰落在牀上,驚醒了她。
飛快地拍開,她被嗆得咳嗽着,掐滅了煙,隨手丟掉,趴在牀上默默流淚。
淚水溼了枕頭,像是在送別。
一場心裡的送別。
……
唐元初沒走。
答應了謝助理的事,他會信守承諾。
他此刻就坐在門外。
小區沒有燈,樓道很冷,水泥地面更是硬得硌人。
他背靠着那一扇再也打不開的門,怔怔望着黑暗深處,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像一個迷路的孩子。無助,茫然,不知方向,又走不出這個怪圈……
清晨,謝助理來時,唐元初已經離開。
門口的積灰被他坐乾淨了,謝助理沒有太注意。
她皺皺眉頭敲門,謝綰綰居然很快就來開門了。戴了個大墨鏡,穿了一件黑色的長大衣,像是早就已經收拾妥當。看謝助理怔愣,她冷冷問:“家裡的事辦好了?”
謝助理:“辦好了。你這……大清早的,要上哪兒去啊?”
謝綰綰捋了捋頭髮,一身清爽,“去祭拜我媽。然後,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家裡走不開,就回去忙吧,我這裡也用不着你了。”
什麼叫用不着她了?
謝助理怔了下,“可是你……”
謝綰綰展顏一笑,“你看我,不是很好?”
是。
很好。
從未有過的好。
謝助理鬆口氣,特地發了條消息感謝唐元初。
他沒有回覆。
……
白家的葬禮很隆重。
早上,白慕川帶着向晚和三個老阿姨一起過去。
想到白家人的樣子,向晚心裡很忐忑。
自己受一點委屈沒有關係,她可不敢保證如果媽媽在白家受了委屈,她會不會直接和白家人幹起來——
昨晚她和白慕川商量了好久,想告訴家人。
結果被他否決了。
他說:“沒關係,一切有我。”
尋常他這麼說,向晚是寬心的。
但白家,並不是一個有白慕川就行的地方啊?
戰戰兢兢地到了現場,哀樂聲裡,向晚雙腿僵硬,繃着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把老媽的兩位姨請下車,又特地給她們打了個預防針。
“白家在辦喪事,要是沒什麼笑臉,你們別往心裡去……”
“我們曉得。不會丟你的臉。”譚雲春覺得她囑咐得太多了。
“……唉,曉得就好。”向晚很無奈。
然而,意外發生了。
看到他們幾個出現,不僅白振華熱情地迎了上來,就連平常多看白慕川一眼都嫌煩的朱雪豔也像看到了親家似的,揚着笑臉上前接待,把臉面做得很足。
這完全超出了向晚的想象極限。
她拿眼看白慕川,他卻一臉淡然。
“媽,大姨,小姨,裡面坐吧。”
白振華馬上接過話,笑着應,“對對對,裡面請,大家裡面請。”
譚雲春和譚月春和他們寒暄着,周倒地送上奠禮。
“親家,節哀順變!”
“哎呀,人來就行了,還帶什麼禮啊!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氣。”朱雪豔笑得燦爛,“老太太80歲了,咱們這算是喜喪。走之前,她常年生着病,吃着藥。就這麼仙去,也是好事,沒有麻煩兒孫,她自己也沒遭什麼大罪——”
“是是是。”
譚家人只是附合。
朱雪豔笑着迎他們進去,說得全是客套話,但始終很熱情,像個做媽的:“你看你們第一次來家裡,就遇上這事。招待不週,親家不要見笑……”
譚月春是見慣這種場合的,幫着姐姐應對得宜。
可是,向晚卻聽得毛骨悚然。
這是發生了什麼?
誰能告訴她,白家怎麼一夜變臉了?
……
……
------題外話------
今天金庸老先生仙逝,感覺心裡沉甸甸的。在座的各位小仙女,沒有看過他的書,沒有經過那個武俠書即市場的年代,大概也看過他的劇,咱們一起緬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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