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我就更慌了,不停地扭動着上半身,想要從她那堆纏着我腿部的頭髮裡掙脫出來。
可這是我才發現,她這頭髮就像是水泥混凝土一般,死死的把我定在地上,無論我怎麼掙扎,就是紋絲不動。
這時候,虎子忽然舉起火把就朝我衝了過來,只見他兩隻手各拿着一根火把,把那火把舞的飛快,就像是兩個風火輪一般,快速的跑到了我的面前,然後將火把放在我腿上烤。
只見那頭髮碰到火,就好像碰到了致命的東西一樣,快速的退了回去,同時那女人嘴裡就發出一種十分刺耳的嘶鳴聲,聲音很尖銳,聽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這頭髮越退越快,幾乎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從我的腿上全部散去,這時候我試着活動了一下自己腿,發現自己兩條腿硬邦邦的,就好像是凍上了一樣,雖然可以小幅度的向前挪動,但卻無法彎曲,膝蓋位置已經沒了知覺。
“虎子,我的腿……沒知覺了……不能打彎了。”我話音一落,虎子就一把將我扛起來,招呼王初一說道“初一,趕緊跑,這玩意肯定就在附近。”
王初一舉着火把,也不敢怠慢,快步就跑了過來,就在她快要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忽然見她身子一斜,整個人就朝着地面摔了下去,再然後只見王初一整個人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拖着,身體貼着地面,就開始向後滑行,一邊滑,王初一雙手一邊在地上亂抓,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好讓自己停下來。
我擡頭朝着前面一看,只見那白麪女人斜着腦袋,頭髮正纏在王初一的腳腕上,將她向後拉去。
這時虎子想也沒想,拿起衝 鋒 槍,朝着那女人的腦袋就是一槍,子彈瞬間穿過了那女人的腦門,在她腦門上留下了一個手指粗細的窟窿,緊接着那纏在王初一腳腕上的頭髮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王初一反應極快,抽出軍刀,就朝着纏在自己腳腕上的頭髮劃去,直接就將那頭髮給劃斷了,這時我和虎子都清晰的看到,那些被劃斷的頭髮就好像是頭髮被火燒了一般,瞬間縮小,最後只剩下一個黑點。
王初一掙脫了之後,向左邊猛地一滾,就站起身來,掏出手槍,朝着那白麪女人的臉上就是一陣點射,十幾發子彈幾乎在一瞬間打出去,幾乎全都打在了那女人的臉上,槍法很準。
這時,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只見那女人臉上的彈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很快就恢復原狀。
王初一見狀連忙轉身就朝着我們的方向跑了過來,說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和虎子哪裡見過這種東西,也不知道怎麼對付,只能拿起火把站在原地,跟這白麪散發的女人對峙起來。
那女人似乎很怕我們手中的火把,始終跟我們保持着一段安全的的距離,那頭髮也不敢再靠過來,就這樣,我們對峙了十幾分鍾,心裡承受能力幾乎到了極限。
虎子開口說道“老白,這麼下去不行啊,這他孃的要耗到什麼時候,我估計這女人不用吃也不用喝,咱們可撐不住啊。”
這時候我的膝蓋開始逐漸的恢復了知覺,我活動了一下,感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於是就朝後看了看,想要找到一條退路,萬一這白麪的女人衝上來,也好在第一時間逃跑。
這時候,王初一忽然說道“老白,這女人會不會是人們常說的囚首啊?”
我和虎子一聽,只感覺脊背發涼,這囚首可是個麻煩的東西,傳說在古代最常見的刑罰,便是斬首示衆,其中很大一部分女性囚犯,在行刑之前就已經被獄卒蹂 躪 糟 蹋了,拉到刑場上的時候,幾乎精神都處於崩潰狀態,嚴重的身心折磨,讓這些女性囚犯心裡充滿了怨恨,當劊子手的屠刀將她們的腦袋砍下來的一瞬間,這些女囚犯或是因爲驚恐又或是因爲疼痛,崩潰的精神又會短暫的恢復,可惜這時,頭已經被砍了下來。
久而久之人們發現,這些女子的頭被砍下來之後,臉上還會有表情,雖然大多都是驚恐狀,但也有極少數會露出詭異的笑容,但凡碰見如此這般露出詭笑的人頭,人們便會認爲不詳,就會有專門做法式的道士,找來一個陶泥罈子,將她們的頭放進去,然後用一層黃紙將壇口封住,然後扔進水裡。
可時間一長,這罈子封口的黃紙便會被水給溶解,由於水流不斷的在發生變化,罈子裡的人頭,便會滑出來,在水裡長時間的浸泡,再加上這些女人的怨氣全都聚在這顆頭顱之內,便形成了一種恐怖的存在,被人稱之爲囚首,但凡有人敢靠近有囚首的水域,都會被溺死在水裡。
最近的一次記錄,便是在江西的一條大河上,一隻載着十幾人的木船,在傍晚十分橫渡河面,當船走到河中心的時候,穿上的人全部掉下船,無一例外的全被溺死在水中。
後來他們的家人僱了撈屍人去打撈他們的屍體,在打撈的過程中,就撈出來一個長髮女性人頭,後來經過鑑定,這女性人頭距離現在已經有幾百年了,可看上去那人頭就像是昨天才被仍在水裡的一樣,不但沒有腐爛,而且人頭上的頭髮好像還在不停的生長,打撈上來的時候,這女性人頭的頭髮足有三十多米長了,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想到這裡,我和虎子都有些害怕,這囚首可謂是萬陰之首,怨氣之王,頭髮長得越長,其威力就越大,而且怨氣也越重,看我們眼前這個囚首,頭髮長度至少有一百米,也不知道她在這甬道之中到底呆了多久。
王初一舉着手電向前照去,只見那囚首飄在半空中,雖然沒有了身子,但囚首所在的位置,就和一個人的身高差不多,仔細看去,應該是靠着下面的頭髮支撐,才能達到現在的這種高度。
這時候虎子掏出一個玻璃瓶,我轉眼看了一下,就知道那瓶子裡裝的是汽油,由於上次在雲南廖王墓裡吃了虧,這次虎子帶了不少這樣的汽 油 瓶,以備不時之需。
這時候,只見他點燃了汽油瓶上的布條,甩手就朝着那囚首的位置砸了過去,瓶子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緊接着火苗一下就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