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涵說出了他對同寢室其他三個室友的懷疑,也坦承,因爲呂陽的失蹤,室友之間也開始互相猜疑了起來。.
無奈的是,他們每個室友,每天晚上都睡得死死的,唯獨只有張子涵一個人做惡夢。
張遠山端祥了一下張子涵道:“張子涵,你可能真是惡夢纏身,看看你,印堂都黑了。這樣吧,我明天跟你去你學校,看看那個鬧鬼的圖書樓和你們寢室。”
張子涵連聲道謝,這才和衆人分別,回到自己房間睡覺。
當他離開後,幾個人開始議論起來,都覺得這個張子涵蠻可憐的,同時又佩服他的思維敏捷,因爲他說出的對同寢室幾個室友的懷疑,分析得頗有幾分道理。
施麗婭不禁感嘆,張子涵承受了別人懷疑的目光,還不得不忍受惡夢的煎熬,這逼迫得他一直在努力尋找真相。
夜已深了,趙婉兒和施麗婭也和李冰他們告別,回房間休息。
半夜時,李冰迷迷糊糊地聽到了幾下敲門聲,他剛睜開眼,就見錢一多翻身起了牀,嘴裡嘟囔着道:“這麼晚了,還不睡,敲什麼門啊?”
錢一多睡眼惺忪地打開了房門,卻發現門口並沒有人。他迴轉頭,發現張遠山和李冰都已經從牀上坐起,不禁奇怪地問道:“你們也都醒了啊?奇怪,並沒有人敲門呢!”
張遠山搖了搖頭道:“好象不是有人開門,而是衣櫃裡面傳出的聲音。”
李冰訝然道:“張大哥,你能確定嗎?如果真是衣櫃中傳出的聲音,那應該是青龍陣眼發出的。這意味着什麼?最後一個青龍七煞即將歸位。”
張遠山點了點頭道:“沒錯,你們想想,會不會與這個張子涵有什麼關係?”
李冰凝神想了一會,贊同地道:“極有可能,說不定這第七個青龍七煞,還真與張子涵學校的那幢舊圖書樓或者與失蹤的呂陽有關係。明天,我們幾個去他們學校看看情況。”
三個人說了一會話,都覺眼皮漸重,不一會就睡着了。
第二天,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李冰趕緊起牀打開門,卻見張子涵一臉驚懼地站在門口。
李冰見張子涵一臉黑氣,全身都沾着泥巴,忙問張子涵發生了什麼事。
張子涵驚慌失措地說道:“張道長,快救救我。昨天我明明睡在旅館中的,當我醒來時,卻發現我仍舊躺在學校的寢室內,而且身上沾滿了泥巴,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他話還沒說完,李冰等人已經聞到了那股惡臭。錢一多神色異常地說道:“李冰、張大哥,你們聞出什麼味了嗎?”
李冰點點頭,卻又說不出什麼所以然。張遠山皺眉說道:“錢兄弟,錢冰當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味了。我們兩人以前接觸得多,自然聞得出。爲了印證我們心中的猜想,大家先不要說,你我各自把那種味道寫在紙上,然後對照一下。”
錢一多說了聲“好”,找出紙筆,寫上幾個字,然後和張遠山所寫的一比對,兩人不由得大驚失色。
只見雙方的紙條上,都寫上了兩個字:屍臭!
張遠山悄悄地把紙條遞給了李冰,使了個眼色。李冰會意,接過紙條一看,也不由得大驚。
此時,他們三人驚懼之心可想而知,只是他們都同情可憐張子涵,因而在張子涵疑惑的催問下,都說沒有什麼,敷衍了事,不想讓張子涵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竟然是屍臭。
張遠山安慰了一下張子涵,待他情緒稍稍穩定後,這才問道:“張子涵,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給我好好說說嗎?”
張子涵驚恐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和你們分別後,我就回到房間睡覺了。誰知道,我還是做起了同樣的惡夢。更可怕的是,早上我睜眼醒來,發現自己竟然是睡在學校寢室中自己的牀鋪上,而且身上沾了許多泥土和臭味。張道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張遠山神色凝重道:“張子涵,看來,你真是讓不乾淨的東西纏身了。這樣吧,你現在就帶我去你們學校看看情況。”
張子涵連聲答應,帶着張遠山一行人來到學校,對門衛謊稱是自己遠房間親戚,前來看望自己,這才把張遠山他們幾個帶進了校園。
張子涵把他們幾人,帶到了那座廢棄的舊圖書樓前。衆人果然覺得,這圖書樓中陰氣陣陣,讓人不寒而慄。
張遠山進入樓內,唸了幾遍咒語,化了幾張符紙。說也奇怪,大家果然立即感覺得到,周身的寒氣沒那麼重了。
幾個人又來到了張子涵的寢室,卻並不覺得這個寢室中有什麼異樣。
衆人心裡好生奇怪,張遠山給了張子涵一張符紙,輕聲說道:“張子涵,應該沒事了。那個圖書樓中,確實有不乾淨的東西,不過已經讓我化符紙消解了。你今天晚上,還是睡在寢室內。那幢圖書樓中,陰氣已經讓我化去。你在寢室睡覺時,又有我這符紙鎮着,應該不會再出什麼事。如果還有什麼異事,明天我再想辦法。”
張子涵感激地收下了符紙,趕緊倒水給幾個人喝。
李冰他們推辭不過,只得在張子涵寢室內小坐一會。張子涵泡來一壺開水,又趁其他三個室友不在,倒了幾杯開水給李冰他們喝。
當他們回到旅館後,李冰皺眉說道:“你們剛纔喝茶時,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味?”
趙婉兒驚訝地說道:“李冰,你也感覺到了?我剛沾到嘴邊,就聞出了一股味道。只是看到這是張子涵的一片心意,我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施麗婭忽閃了幾下眼睛,已經明白了李冰的意思,她不安地問道:“李冰,你是不是覺得這茶水有問題?我也感覺到了,雖然茶水中有點漂白粉味,但茶杯邊上,我第一口時,就感覺還有另一種味道。”
李冰興奮起來,急忙問道:“施姐,是不是這茶杯邊上,有點象安眠藥的味道?”
施麗婭點了點頭,李冰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印證,不禁嚴肅地說道:“我懷疑,在呂陽失蹤後。張子涵說的,他們幾個室友每天晚上都睡得死死的,這原因可能是有人在他們杯子中下過安眠藥之類的東西。”
趙婉兒驚訝地道:“李冰,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找到這個每天下藥的人,就能破解了呂陽失蹤和張子涵天天惡夢纏身之謎?”
李冰肯定地點了點頭,他想了一會,撥通了刑警隊小宋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