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雅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着李冰吃驚地說道:“李冰,你是在開玩笑嗎,你可別嚇我,雖然這次旅程顯得有些詭異,但我同學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你怎麼能說他是鬼呢。”
李冰連忙小聲解釋道:“小雅,我從來到這裡,就開始懷疑他們幾個不是人,剛纔我看了你那份所謂的委託書,默唸《楞嚴經》,居然讓我看出了這份委託書其實是幾張黃紙。”
徐若雅擺弄着手中的委託書,吃驚地道:“你肯定是瘋了,這明明是白紙黑字,怎麼可能是黃紙寫的冥婚證書,再說了,不是你告訴我的嗎,你說鬼是不會白天出來的,因爲他們害怕陽光,可是你都看到了,別說是陳挺軍天天陪我到山裡玩,就算是老闆娘和來福,他們不也在白天一直出現的嗎。”
李冰嘆了一口氣道:“小雅,正因爲這樣,剛開始也把我矇蔽了,現在我想明白了,爲什麼我們倆會同時來到這個詭異的地方,卻又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來的,那是因爲我們都不在現實中,我們這是在夢境中。”
徐若雅驚訝地道:“李冰,你是說這是一個夢,那既然是夢,總有醒的時候,就算他們是鬼,那也只能是虛驚一場,怎麼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呢。”
李冰道:“小雅,你聽說過同時有兩人進入同一個夢境嗎,肯定沒有,所以,這雖然是一個夢,卻也是真實的,我雖然不敢肯定,但卻總感覺這是鬼魂變出的虛幻之境,如果我們不能在七天內走出這夢境,那麼就將大禍臨頭,特別是你,假如在這份冥婚證書上籤了字,那就算是大羅金仙再世,也無回天之力救你了。”
徐若雅臉色蒼白,驚恐地道:“李冰,你肯定瘋了。”
李冰明白自己不可能讓徐若雅這麼輕易相信自己,除非自己能拿出證據,偏偏徐若雅又看不出這是一份黃紙寫的冥婚書,這讓李冰愁得皺起了眉頭,
李冰雙手插入了自己口袋,在徐若雅房間內來回踱着步,他看了看房間內老式掛鐘,離子夜十二時還只有不到一個時辰了,這讓他心急如焚,
忽然,他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急切地對徐若雅說道:“小雅,你記得,在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能在這份所謂的委託書上簽字,我會找到證據讓你相信我所說的一切的,你等着我。”
李冰說完匆匆離開了徐若雅的房間,在走廊中見四下無人,這才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向樓下走去,
李冰剛纔摸到了口袋中的僅有的幾百元錢,突然心中一動,他料想這份冥婚書上佈滿了重重的陰氣,就是爲了不讓徐若雅無意中看出生疑,
既然鬼魂在這虛幻夢境中,陰靈之力重點保護了那份假的委託書,那肯定有其他薄弱的地方,而最能讓徐若雅相信自己的,就是讓徐若雅親眼目睹這個旅館中使用的貨幣是冥幣,
因此,李冰這才悄悄摸向底樓的吧檯,試圖找到證據,從而讓徐若雅徹底相信自己,
他見四下無人,悄悄溜進吧檯,一切順利,他發現吧檯上的抽屜居然沒有上鎖,李冰悄悄地從抽屜裡取出一沓紙幣,正想離開,卻聽到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李冰大驚,趕緊隱在吧檯下面偷眼向樓梯口看去,
待他見到從樓梯上下來的是徐若雅後,這才鬆了一口氣,李冰暗息尋思,這肯定是徐若雅不相信自己,見自己匆匆離開,便跟在他身後想看個究竟,
李冰剛想從吧檯下鑽出來,突然覺得臉頰邊似乎有什麼東西,他轉臉一看,嚇得大叫一聲,一下子從吧檯後躥了出來,
他剛纔無意中的一瞥,竟然發現一張死人臉與自己正面對面,那死人臉,正是老闆娘的臉蛋,只是比平時見到的老闆娘更可怕的是,此時老闆娘的臉蛋上,隱隱罩了一層綠光,雙眼緊閉,臉頰上不時地有白色的蛆蟲鑽進鑽出,散發着陣陣腐臭,
聽到李冰猛然大叫,從吧檯下滾了出來,徐若雅也嚇了一大跳,雙腿一軟,從樓梯上滴落了下來,正好跌在李冰的身邊,
徐若雅摔得痛極了,呲牙咧嘴地直哼哼,不住地埋怨着李冰,
李冰也正驚魂未定,他定了一下神道:“小雅,我們快離開這裡,剛纔我在吧檯下發現了死人,那個死人正是這裡的老闆娘。”
“你說誰是死人。”,一個陰冷的聲音怒吼了起來,李冰擡眼一看,吃驚地發現,老闆娘正端端正正在坐在吧檯上,和平時並無分別,
李冰用手指着老闆娘,顫抖着道:“你……你不是人,我剛剛明明看到只有你的頭顱藏在吧檯下,而且臉都爛了,還發出腐臭,怎麼這會兒突然出現在吧檯中。”
老闆娘惱怒地道:“小雅,你看到了吧,你好心請這小子住在我旅館中,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個賊,他來偷我旅館吧檯中的錢,被我發現了,竟然還血口噴人,說我是鬼,真是豈有此理。”
就是這時,旅館大門也吱呀一聲打開了,陳挺軍拎着兩隻帶血的野兔站在了旅館門口,他見到旅館大廳中那緊張的氣氛,不由得問是怎麼一回事,
老闆娘見到自己兒子回來了,更是沒好氣地說道:“挺軍,沒想到這個姓李的小子竟然是個賊,他到我吧檯中偷錢讓我發現了,居然血口噴人誣陷我是鬼。”
陳挺軍臉色鐵青着走到李冰面前,冷冷地打量着李冰,一聲不吭,
徐若雅見到陳挺軍,一下子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陳挺軍,她抽泣了一會說道:“挺軍,我也沒想到李冰竟然會是這樣的人,他不但說你媽媽是鬼,還說來福和你都不是人。”
陳挺軍臉色更陰沉了,他把手中兩隻帶血的野兔摔在李冰面前,冷冷地道:“來福,把這個賊抓起來,等山路通了,扭送他到派出所去。”
李冰大驚,卻只覺得脖子一痛,不知什麼時候,來福站在了李冰身後,聽得陳挺軍的吩咐,來福一把掐住了李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