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多,好不容易纔睡着的餘帆和孫陽正睡得香甜,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驚醒了。
“該死的王百萬”,孫陽嘟囔着道:“別家都沒裝門鈴,他偏偏要裝個門鈴,吵死了。”
孫陽被不斷按的門鈴聲吵得實在受不了了,只得穿衣打開房間門,只見同樣睡眼惺忪的餘帆也剛推開門。
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一起向樓下走向。
剛走到樓梯口,孫陽猛然驚醒,脫口道:“餘帆,怎麼沒見王傑出來?你聽到他昨夜的敲門聲了嗎?這麼早有人前來這裡按門鈴,該不會是和王傑有關吧?”
餘帆也一楞,隨即說道:“極有可能,我們還是前去看看吧。”
兩人加快了速度,走進了院子,當他們剛打開大門時,不禁怔住了。
門口站立着那多人,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手還擡起放在門鈴上繼續按着,對面樓內的李冰等五人也站在門口。
見到門打開了,那警察模樣的人開口問道:“你們是不是租住在這裡的外來人口?”
餘帆和孫陽趕忙點頭稱是,對面的施麗婭插嘴道:“兩位小兄弟,出事了,警察同志這才前來調查,你們配合一下啊。”
那警察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伸手在餘帆和孫陽面前亮着,說道:“今天早上,有過往的村民在路口發現了一具年輕男屍。由於村民們都不認識此人,因此,我們懷疑是不是租住在這裡的外來人口。請你們仔細辯認一下。”
照片上,一具男屍仰面躺着,滿身都是泥濘,但餘帆和孫陽還是一眼辨認出了這正是和他們同行的王傑。
在得到確認後,那警察對着李冰一行人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你們幾位。由於屍體面部已經走形,你們覺得似乎是對面的大學生之一,不敢確認。現在,既然明白了屍源,大夥兒散去吧。”那警察對李冰幾個笑了一下道:“你們都是外來人口,既然和死者相識,那也進來一起做個筆錄吧。”
那警察摸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後,有點興奮地說道:“王隊,屍源確定了。是租住在王百萬家的大學生。”
不一會,警車呼嘯而來,又進來了十幾個警察。
警察們分工合作,由余帆帶着指認各人所住的房間,並拍照取證。孫陽則留在大廳,認真地回答着刑警的詢問。
李冰等在旁邊,聽到孫陽描述昨天所見到的恐懼一幕,也不禁面面相覷。那警察直搖頭,盯着孫陽說道:“世人哪有什麼鬼?你別說迷信,說些你知道的東西。”
孫陽急得滿頭大汗,拍胸保證自己絕對沒說假話,正好餘帆也從樓上下來,孫陽趕緊對那做筆錄的刑警說道:“警察同志,不信你問餘帆,昨天晚上他也見到了。”
餘帆趕緊回答說是,稱自己昨天夜裡幾乎同時和孫陽推開了房間門,聽到王傑大喊有鬼,嚇得趕緊關了門,蒙着被頭不敢出聲。
幾個人都小心地問那刑警,王傑到底是怎麼死的。那刑警告訴他們,早上他們接到村民報警,說是山路上躺着一個死人。等刑警們趕到,勘察現場後,才發現一個年輕人倒斃在泥濘中,除了頭上有一個血塊和身上皮膚有些劃傷外,身上並無其他致命傷痕。
經法醫鑑定,那些傷口不足以致命,經過現場調查也排除了外力致死,那頭上傷口只是死者誤撞進草叢中的一個廢棄石井所致,而其他劃傷則是被帶毛邊的野草所致。
那廢棄的井內也並沒發現什麼,現場由於一夜大雨,並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經初步估計,死者是不幸摔倒後,可能一時昏厥,活活凍死的。
衆人一時無語,那刑警說道:“奇怪的是,他怎麼會半夜衝出自己住的地方呢?而且衣衫不整。”
這時樓上的警察全部下來了,帶頭的刑警隊長問道:“你們知道不知道死者王傑平時有沒有夢遊的習慣?”
大家都搖了搖頭,那刑警隊長納悶地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半夜出來在雨夜狂奔呢?對了,在我們調查期間,你們幾個的聯繫方式留下,最好不要離開此事,配合我們工作。”
大家都齊聲答應,都站起身,送刑警們走出院子上了警車離開。他們一瞥之間,見到小山村裡的人們都圍聚在一起,議論紛紛,都說王百萬這小別墅不吉利,鬧鬼。
警察們離開後,李冰邀請餘帆和孫陽一起到他們那兒吃飯。
幾個人談論着最近幾天發生的可怕的事,餘帆懇求張遠山幫忙。
張遠山爲難地搖了搖頭,表情頗爲納悶,他嘆着氣說道:“真是奇怪,這個小別墅在風水學上明明就是個陰宅,但又似乎沒有鬼的存在。如果說沒有鬼吧,這兩天又發生了許多離奇的事,你們的兩位同學已經先後喪命。我也搞不明白這其中的玄妙所在,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們每人三張符,或許在碰到鬼邪時能起到作用。”
餘帆和孫陽大喜過望,連聲道謝。
張遠山取出黃紙,畫好符後,交給了餘帆和孫陽。他盯着餘帆和孫陽的臉看了一會,突然露出了笑容,開心地說道:“你們兩位放心吧,應該沒什麼事,我看你們印堂飽滿,鬼邪不會找上你們的。”
大家用過午餐後,應餘帆和孫陽要求,再次跟着張遠山來到了小別墅中。
張遠山這次更加仔細地打量着四周,慢慢地,臉上開始有了奇怪的表情。
張遠山看着餘帆和孫陽道:“兩位小兄弟,老哥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這房子確實屬陰宅,你們還沒租房時,趙小姐就告訴過你們。但我上次就沒在別墅內發現有什麼異常,今天再仔細看了看,原來這幢別墅並不是很邪,真正有陰氣的地方,是那個院子。”
餘帆和孫陽緊張地問道:“張大師,那我們怎麼辦?”
張遠山笑道:“沒事,你們倆在天黑後,就不要進那院子,待在別墅內就行,再加上我給你們的三張符,應該沒什麼大礙。”
兩人千恩萬謝。張遠山看看太陽即將西沉,趕忙告別,和李冰等人匆匆趕回對面自己租住的小樓房中。
回到住處後,李冰凝視着張遠山說道:“張大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兩人不會再出事吧?”
張遠山嘆了口氣道:“我沒騙他們,這事兒很古怪。但他們的印堂上來看,確實沒撞上鬼邪,祈禱他們沒事吧。不過我也很難說,你們都記得七煞歸位之事,如今,住過這小別墅的兩個人已經死了,那肯定還會死五個,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在不在其中。如果他們兩個也是七煞之數,那命中註定,天意不可逆,誰也幫不了他們,即使離開這小別墅也沒用。”
衆人聽了都中唏噓不已,雖然都想早點知道七煞之迷,破了朱雀之陣,卻誰也不想那另兩個大學生死於無辜。
李冰神色有些黯然,他嘆道:“雖然現在已經死了兩個大學生了,但那個女大學生陳倩第一個失蹤,而且聽他們描述,都見到了陳倩的鬼魂。那兩個死亡的大學生之死似乎也都與陳倩的鬼魂出現有關,恐怕陳倩也已經死了。真是可惜!”
施麗婭似笑非笑地打趣道:“李冰,你倒真是憐香惜玉呢!要是有一天我也死了,你會不會也覺得心痛可惜呢?”
李冰臉一紅說道:“施姐,別胡說八道,這種不吉利的話不準說。我們五個人,可是同生死共命運的,誰也不準出什麼意外。”
趙婉兒也樓着施麗婭的脖子道:“施姐,李冰說得對,你可不許對自己說不吉利的話。我們幾個每天能吃上美味可口的飯菜,那可都是你的功勞。事情結束後,我還想聘請你到我公司內,幫我打理公司食堂和酒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