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見狀,一手搭住他的肩膀,說:老哥,我的建議你也好好考慮一下,現在佛瞳失竊一案非常棘手,眼看幾天過去了,我們警隊幾乎沒抓住任何線索,文化局那邊可就給我們三個月時間啊,眼下又遇上狗蛋被殺的案子,依我看,不論是從傳說還是從現實的角度,狗蛋的死都和你們唐家都脫不清干係……我這樣說你也別介意,狗蛋和你家唐澤是結義兄弟,而且又是那次看護佛瞳的參與者,我是說,假如是有內鬼,那麼他的死會不會與佛瞳失竊有關?還有,假如他真是血魅害死的,那唐澤在他出事時臉上的血已經做的那個夢……老哥啊,我的意思是,我們能不能分頭行動。
分頭行動?唐頂山不解地問。
對,我和我們小組從現實的角度入手,你和唐澤從迷信……不,是從傳說的角度入手,這樣就不會有什麼漏缺了,只要能查出真兇,用什麼手段都是次要的。而且,無論是佛瞳失竊,還是狗蛋遇害,這都是不小的案子,還望老哥能夠按我說的去做,儘快查出佛瞳的下落和狗蛋的死因……
老楊說着,眼中閃出希望的光芒,手在唐頂山肩上搭得更緊了。
唐頂山點頭,和老楊握了握手,轉身容融進了暗淡的夜色中疾步走去,思緒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老楊望着對方背影逐漸的消失,他並未急着轉回屋內。
他點上一支菸,步出走廊,在冷意初襲的秋夜裡,兀自在院子裡徘徊着。腦子裡,反覆着一個有關血魅的傳說。那是唐頂山的聲音:血魅,傳說中是一個陰鬼,一個陰間最桀驁最陰戾的鬼。它暴戾而好色,時常夜化人形,飄至人間去誘惑或者強行女子與它媾和。它有時也化身女人,去勾引一些陽間男子,這是個陰陽同體之物,亦難亦女,變化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