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練的什麼狗屁東西,我一代宗師的英明被你這個小畜生毀得渣都不剩……我怎麼教你的?啊?怎麼教的?上課耳朵也不帶,就知道跑到外面跟一羣人野!玩!瘋!六國裡面想拜師的人從繞蓬萊山十幾圈都不止,你倒好,手把手教,還把你教的跟廢物一樣,是不是想氣死我啊?你師兄雖然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可擋不住人家聰明啊!一學就會,你呢?再看看你這副死樣子,坐沒坐像,站也沒站像,跟骨頭錯位一樣,人笨也就算了,積極點兒,努力一點兒,俗話說的好,先天不足後天補,就算是個窟窿,這麼多年下來,我也應該把你這個窟窿補全了吧?萬萬沒想到,你哪裡是窟窿,根本是無底洞啊!天天裝的跟人似的,就是不幹人事……”
望着魚不歡繪聲繪色的表演,注視她的冷眸逐漸有了溫度,透過魚不歡,他彷彿真的看見了那個怒氣橫生的老人家。
的確是這樣的,太僕真人脾氣是出了名的差,世俗禮節在他眼裡都是狗屁,但他博學多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韜武略,無一不精。
記憶中有不少國家重臣前來拜訪,甚至還有君王屈尊前來懇求師傅出山,但都師傅口沫橫飛的罵回去了,久而久之,再也沒有人敢到蓬萊島上找罵。
……
罵魚不歡氣喘吁吁的坐下里,嚥了一口口水:“見識到了吧。”
軒轅穆眸底的溫度又上升了一些:“師傅他老人家有時候性子的確偏激了一些。”
“你確定只是偏激了一些?”魚不歡一字一頓,像看怪物一樣睨着軒轅穆。
軒轅穆輕輕一笑,把魚不歡嚇了一大跳,還以爲軒轅穆不會笑呢。
“你只要順着他,一般都會沒事。”軒轅穆破天荒的將自己應付太僕真人的法子告訴她。
卻不想魚不歡毫不領情:“幹嘛順着他?”
“怎麼?你都是跟他對着幹的?”他露出震驚不已的表情。
小時候,歡兒也經常被太僕罵的狗血淋頭,但她從來都不會還嘴,只是一個人躲在暗處偷偷哭泣,他也一樣。
“當然了,他罵我一句,我還他十句,最後他也沒力氣罵我了。”說到這個,魚不歡到有些頗爲自得起來。
軒轅穆好奇,她怎麼沒被師傅打死呢?
“不過呢,師傅雖然嚴厲,可我知道,他老人家也是爲我好的。”說道這裡,魚不歡神色暗淡下來。
軒轅穆沒再搭話。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唉。”
“你想問什麼,一併問了吧。”軒轅穆淡淡道。
“當年,你爲什麼要偷師傅的秘籍啊?他那麼疼你。”
軒轅穆垂下眼簾。
當年偷秘籍乃是迫不得已,他跟蛟離雖然共用一個身體,但兩個人都有不同的思想,所以喜歡做的事也不同。
比如他白天練功,到了晚上本要休息,可這個時候蛟離醒了,他也要練功。
肉體凡胎哪裡經得住這樣的折騰,往往是一覺醒來身體潰乏無力,後來學了藥理才曉得,那是血氣虧損過多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