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不歡更加無奈起來,她不由得將心裡的疑惑問出來:“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什麼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軒轅肆把玩着腰帶上的玉佩,眼底一片笑意。
“當然重要。”
“打個比方呢。”
“很簡單,如果你是敵人,我就要想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如果是朋友,那……”
“你見過哪個敵人會像我這樣大公無私?”軒轅肆忍不住打斷她的話。
魚不歡頓了頓,重新審視着他:“這麼說,你是朋友了?”
‘朋友’兩個字莫名的取悅了軒轅肆。
他從沒有過像魚不歡這樣的朋友。
褚懷真與他關係密切,可也是在沒有利益衝突的前提下建立的。
魚不歡就不同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曉得他的底細,甚至連名字都是假的。
“當然。”看似毫不在意,卻飽含真心。
當有一天,你遇見一個人,他不看重你的身份,不依仗你所擁有的權利,只是純粹的想與你交朋友——那麼這個人你得好好珍惜。
這句話是父皇說的。
……
一夜的休息,魚不歡頓覺得生龍活虎,褚原一大早就把人蔘送過來了,還在盒子裡壓了一張紙條,說晚一點再過來,今天有些事。
魚不歡熬了一鍋人蔘湯,跟軒轅肆一人一半。
喝着暖洋洋的人蔘湯,男人在屋頂上來回擺動着雙腿,一副愜意的樣子。
褚燕自從昨天暈倒就沒起來過,魚不歡去看了幾次,怎麼都叫不醒他,若不是還有呼吸,還以爲他死了呢。
“切,拿鞭子抽一下就起來了。”軒轅肆篤定道。
魚不歡詫異的朝屋頂看去:“抽一鞭子?”
“當然了,以前不想上學堂,我父親就這麼幹,裝睡這把戲,我六歲就不玩了。”因爲每次都會被抽,除非他嫌自己皮癢。
魚不歡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有道理。
正準備出去拿鞭子,誰曉得外面門忽然被撞開,院子裡一片殺氣騰騰。
這是要做什麼?
魚不歡還未想明白,侍衛便將她團團圍住,一個領導模樣的人慢悠悠的走過來,當着魚不歡的面展開一副畫像。
然後對着她的臉對比了一下。
“就是他,帶走。”
“這位軍爺,我是攝政王派來照顧褚燕殿下的小廝,你們有什麼權利帶走我?”魚不歡振振有詞的問道。
領頭的嗤笑一聲:“錦衣衛拿人,需要告訴你爲什麼嗎?帶走。”
錦衣衛隸屬皇家衛隊,專門保衛皇室子弟,一般不會親自來拿人,除非是對皇家產生威脅。
魚不歡正想說會不會認錯人了,卻聽見背後傳來一道不可違逆的聲音。
“慢着。”軒轅肆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踩踏着臺階朝這邊走。
在他眼皮底下帶人,也得問問他同意不同意。
眼前這位公子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眉宇間透着一股難以忽視的尊貴。
程辰城看人一般不會錯,眼前這個人肯定不是小角色。
“閣下是什麼人?”
“一個你惹不起的人。”軒轅肆一字一句道。
好狂妄的語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