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不歡窘迫不已:“我哪有那個福氣。師傅,你以前是不是收過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徒弟?”
太僕真人怔住了。因爲從未跟她提起過關於從前的事。
“誰告訴你的?”
“哦,是軒轅穆,他當時搶我東西。”
太僕真人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挑剔的打量着她,好像在疑惑,她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軒轅穆搶一樣。
魚不歡並未在意,只聽她緩緩道:“他說我手裡的半月輪不屬於我,叫我還給他。”
“咳咳咳……”太僕真人無語了,這個軒轅穆……
“不過這並不重要。”魚不歡深吸一口氣:“其實最想知道的是,你當初爲什麼要我見到軒轅穆繞道走呢?”
這纔是不解的地方。
“咳咳咳……”太僕真人有些囧。
“你別老咳嗽啊。說句話啊。”
“說什麼?”
“繞道走的事。”
太僕真人豈會告訴她真相。
當初給她這個告誡,一方面是怕重蹈覆轍,另一方面是怕蛟離對她不利,可惜這兩個緣由都不能告訴她。不然又要被問道,重蹈什麼覆轍之類的問題。
“沒有爲什麼,爲師怕你在軒轅穆面前吃虧,所以要你繞道走,這有錯嗎?”
“你直接跟我說,我打不過他不就完了嗎?”魚不歡臉上帶着嫌惡的神色。
太僕真人被堵的啞口無言,憋着一臉鐵青回去了。
……
將房子修補好,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了。
這期間,魚不歡跟軒轅穆之間倒沒什麼大事,倒是與蛟離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每到了晚上,蛟離便開始頂着軒轅穆的身子到處晃盪,有時候會去跟餃子玩耍,有時候一個人跑到後山挖酒喝,那裡也不曉得埋了多少。
魚不歡心裡癢癢,也想喝,可就是抹不開面子討要。
聽軒轅穆說,再過一天就要離開蓬萊山回軒轅國了。
這天晚上親眼看着蛟離往後山方向出發,魚不歡舔着嘴脣悄然跟上。
果不其然,蛟離在一顆桃樹下停住,然後掏出小叉子挖開樹下的泥土,沒一會兒,一罈子酒便被挖出來了,見四周沒人,蛟離鬼使神差的將土填好,似乎怕有人發現,臨走還不忘記踩兩腳。
看着蛟離離去,魚不歡嗖得從樹上飛下來,拎着早先準備好的鏟子,打挖特挖。
一罈酒到手,魚不歡賤賤的笑起來,學着蛟離的樣子,將土填好,然後再踩兩下。
可是,一轉身,竟撞上一睹硬牆。
男人身上散發着危險而又邪氣的味道。
魚不歡僵硬的擡起頭,月色下,蛟離美的蝕骨。
“呵呵呵……”魚不歡乾笑。
蛟離一手拎着酒罈,一手撐在樹上,將她較小的身體困在大樹與他胸膛之間。
“偷我的酒?”他眯着眼,微笑問道。
“這……這怎麼能叫偷呢?大家都是同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魚不歡面紅耳赤的爲自己辯駁起來。
蛟離靠近,魚不歡下意識的往後躲閃,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