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不歡連忙跳下來,好奇的四處張望,冷不丁的旁邊竄出一條影子,顏不歡只覺得腰身一緊,人便被繩子圈住動彈不得。
一擡頭便看見蛟離氣定神閒的模樣,頓時有些不服氣:“你耍詐。”
蛟離手一抖,纏在她腰上的繩子便送了:“沒聽過那句話嗎?兵不厭詐,你不曉得危險什麼時候來,如果此時換做是昌吟,你早就死了。”
顏不歡哼了一聲:“要不是你耍詐,會這麼輕鬆贏我嗎?”
“不信?那換你試試看。”
“幹嘛?”
“換你攻擊我。”
“還來?”顏不歡弄不懂,蛟離爲何這麼執着,可蛟離卻將手裡的繩子扔給了她。顏不歡連忙接住,下一刻,蛟離如鬼魅般躥到她眼前。
一來一往,剛剛纔平靜下來的氣氛又一次變得緊迫起來,顏不歡被蛟離激的鬥志滿滿,手裡的繩子揮舞的天花亂墜,密不透風。
蛟離放出緋月,火光冉冉,四周的空氣彷彿被點燃一樣,灼熱不已,緋月帶出的光澤盈滿了顏不歡眼底,顏不歡忽然丟掉手裡的繩子,手腕一揚,銀月隨風而出。
就在她丟棄繩子的那一刻,顏不歡看見蛟離眼底浮起的一絲笑意,好像就等她這麼幹了。
“很好,懂得變通了。”一邊打,蛟離一邊讚許起來。
兩人師出同門,武功難免一樣,短兵交接的過程中,銀月跟緋月也同時發揮着自己的作用,摩擦時,一冷一熱,引得四周空氣乍暖還寒,落葉隨風起舞,兩人的影子在落葉紛紛之中,時隱時現。
……
“呼……”顏不歡累的躺在落葉上,白淨的小臉上酡紅一片,汗水密密麻麻的站在額頭上,她很久沒有這樣賣力過了,渾身跟散了架一樣。
蛟離斜坐在一旁,看着她不停起伏的胸膛,不禁莞爾:“這麼差勁?纔多長時間?”
顏不歡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別說風涼話,我能抗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蛟離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這倒也是,比之前,的確有些進步了。”
顏不歡忽然坐起來,定定的望着他:“你今天很奇怪,爲什麼要教我武功?”
蛟離彷彿被針刺了一下,別過頭道:“不是跟你說了嗎,大家同門一場,你丟臉,也等於我丟臉。”
“丟我的臉,跟你有什麼關係?”顏不歡好奇不已。
“這句話,你敢師傅說嗎?”蛟離看着她。
顏不歡噤聲了,她怎麼敢呢?不被他老人家打死就怪了。
“作爲師兄,自然得幫襯些,免得你在外面被人打的頭破血流,咱們蓬萊山的顏面不保。”
顏不歡抽了抽嘴角,哼了一聲別過頭:“鬼才相信呢。”
“不信就算了,今晚算我多管閒事。”蛟離站起來,順便伸了個懶腰。
其實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會主動教她武功。
今晚在看臺上,他抱着一副看戲的心情,當看見昌吟咄咄逼人的姿態時,一股無名火就上來了。
他不知爲何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