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清雅發現,顏不歡似乎都沒出現過,秀氣的眉頭凝在一起,恨不得把脖子伸長去看,這一幕落在鄭溟眼底,立刻引起男人的不悅。
從她開始瞎鬧的時候,鄭溟心情就已經很差了,如今都散場了,她還不曉得收斂。
倪俊也一樣,他的玉星從前那麼乖巧,從沒見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大聲說話,今夜居然幫着顏不歡說謊話。
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以後再也不能讓她跟顏不歡混在一塊兒了。
“還不走?”鄭溟冷聲警告。
穆清雅立刻跟小媳婦似的,收起滿心的好奇,慢吞吞的跟着鄭溟身後。
倪俊也一樣,牽着倪玉星慢吞吞的離場。
……
酒肆場所一到晚上便燈火通明,舞姬翩翩起舞,搖曳着優美的身姿,悅耳的絲竹有節奏的響起,臺下賓客頻頻歡呼叫好。
掌管小心翼翼的提着兩壺酒走過樓梯,送到二樓的貴賓室,門口立着兩個彪形大漢,掌櫃肩膀一縮,忙不迭將手裡的酒壺遞上去。
彪形大漢當着掌管的面,掏出兩根銀針,挨個試毒,確定無恙後,對掌管道:“下去吧。”
“是是是。”掌櫃抹了把冷汗退下了,絲毫不敢窺探房間裡坐的是什麼人。
彪形大漢將酒送進去後,快速退出來,跟門神一樣守在門口。
房間裡,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褚燕端坐在桌子一頭,他做了帝王后,身上已經隱隱透出幾分霸氣了,坐在他對面的人卻是身穿夜行衣,一隻腳踏在凳子上,一隻手拎着酒壺:“看什麼?喝酒啊。”
年輕的帝王連忙反應過來,學着對方的樣子,就着酒壺喝了一大口。
喝完了,用手肘撞了撞旁邊文弱書生樣的男子:“唉,你怎麼不喝啊?”
軒轅慈好像從夢中驚醒一樣,倒出酒壺裡的液體,一小口一小口的悶着,這舉動看着褚燕很是不爽。
大男人怎麼弄的這般娘娘腔?看他眼眶泛紅,似乎要哭出來似的,褚燕深深呼了一口氣。
“太傅,你今晚到底怎麼了?”婚宴結束,剛回到寢宮,便發現寢宮有個黑衣人站在那,開始以爲是刺客,待看清楚後,才曉得是顏不歡。陡然被她這另類的打扮嚇了一大跳。
顏不歡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木然問道:“褚燕,你吃飽了沒有?”
他想說吃飽了,可是,發現她眼眶泛紅的樣子後,硬生生說了句違心的話:“沒呢。”
“那跟我出去吃一點?”
“哦。”
褚燕來的時候並未帶嬪妃,因此也沒有女裝給顏不歡換,只得穿着一身夜行衣坐上馬車出宮,沒想到半路上遇見軒轅慈,他也是失魂落魄的樣子,顏不歡二話不說就把他招上車,三人一起殺到這裡。
然後就是喝酒。
期間誰也沒有說話。
怎麼了?顏不歡慢吞吞的擡起頭,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心痛呢?
拿到了《紫垣寶鑑》,成功的完成了任務,這本應該高興的事,可心裡爲什麼會出現空落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