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國並非是武家出身之女,所以這方面的問題她想的不是很多,而她在談到向這樣的話題時,一般沒有什麼太多主見,只能選擇一方支持,而作爲性情中人的她,這一次選擇站在大宮憐子一方,自己被夫君騙了也就罷了,她可不希望愛原也向自己一樣,不明不白的就被夫君騙到手中。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當自己說完後,大宮憐子卻軟了下來,只聽她說道:“還是小櫻姐姐想的周全,雖然阿國妹妹說的也有道理,但我們卻不能拿本家的未來開玩笑,所以我們還是聽夫君的吧。”
“呼嚕,呼嚕……”當三位夫人剛達成一至,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夫君已經睡着了。
這豈不是說剛纔自己等三姐妹的話也就白說了嗎,阿國見狀不由心中大怒,不由手上一用勁,狠狠的在氏宗雙肩捏了一把。
“妹妹不可……”雖然小櫻已經出口制止,但卻還是晚了一步。
只聽氏宗一聲大叫一聲吼隨之轉醒。“好你個阿國,難道你想掐死你家大人不成,你等着,看我今晚如何收拾你。”
小櫻和大宮憐子開始還在爲阿國感到擔心,甚至已經做好勸說夫君的想法,可當她二人聽到最後的時候,反而跟着笑了起來,並心說,夫君都已經是一國之主了,可不管從哪裡看都只像個足輕頭。
在阿國那言不由衷的道歉之後,這件事被很快接過。話題有重新回到了迎娶愛原一事上。
氏宗聽三女討論了半天也沒想出了兩全齊美的辦法,不過卻從中受到了不少起發,現在唯一的障礙就是怕織田信長翻臉,既然如此,那乾脆先去探探心長的口風好了,反正自己正要找他彙報信濃一事,到時找個機會了解一下信長的心意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裡。只聽他開口說道:“好了,三位夫人不由在爲此事操心了,我這幾日將親往岐阜向主公彙報奪取信濃一事。順便探探主公的口風,如果主公不喜,那麼有隻有委屈愛原了。我相信他是能夠理解的,而如果主公持無所謂的態度,那麼就大辦婚禮。”
阿國聽完,不由誇讚道:“還是夫君有辦法。”說着手上的力到增加了一分,氏宗頓時感到無比舒爽。
“大人,要是主公沒有意見的話,那麼大人與愛原的婚禮又要在哪裡舉辦呢,織田家與衆勢力的大戰剛剛結束,如果讓諸位大人遠來飛驒的話,一但出了什麼差錯。恐怕就無法向大殿交代了。”
不得不說,隨着年齡的增長,小櫻考慮問題已經越來越周全了,方方面面全都能夠考慮到,這可不是一般家家眷能夠做的到的。而氏宗最煩的正是這家長裡短之事,而只要小櫻越來越賢惠,那麼自己將會慢慢變得輕鬆起來,至少家中之事,自己以後都不用太操心了。
“那夫人以爲應該如何呢。”氏宗有心偷懶,所以連想都沒想。便有將問題推了出去。
“大人,小櫻發現您是越來越懶惰了,這件事其實很容易呀,一但大殿同意,那麼大人可在歧阜城辦理,這樣說不定還能請動大殿參加呢。”
說到這裡,只聽小櫻又有些失落的說道:“當年小櫻與大人舉辦婚禮,大殿就沒有參加,小櫻不希望,愛原也留下同樣的遺憾。”
原本這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話,但她卻忘了大宮憐子與阿國可都是直接過門的,別說是盛大的婚禮,由於當時一個是在外征戰,一個是馬上出軍,所以連三五好友都沒請便直接入了洞房。
如果小櫻不提,她們二人到也想不起來,可現在當這事一被提起,她二人不由想到了自己。
只聽大宮憐子說道:“小櫻姐姐的婚禮雖然大殿沒有參加,但畢竟也是舉行婚禮了,而且還是最令人嚮往的神前禮,這實在是太令人羨慕了。”
“小櫻姐姐,神前禮妹妹就不奢望了,人前禮就足以讓阿國滿足了。”阿國這話雖然是對着小櫻說的,但又何嘗不是在說給夫君聽,而且她認爲自己這個要求也並不是很過分,畢竟主公曾經不只一次說過,本家只內不分妻妾,一視同人,既然自己與憐子同是夫人,那麼如果沒有婚禮的話,又如何能證明這一點呢,所以只聽她旁敲側擊的說道。
氏宗現在頗感鬱悶,原本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可等三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完之後,事情反倒變複雜了,開始只需要迎娶愛原一人,現在可到好,如果不爲憐子和阿國補辦婚禮的話,到是自己辦事不公了。
氏宗要是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的話,說什麼也不會讓三位夫人去商量,直接簡簡單單的將愛原娶過門算了,可現在卻是不行了,就算不與愛原大辦,但看這架式,與阿國和憐子的婚禮卻也跑不了了,一場婚禮對氏宗如今的財力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錢根本不是問題,更不用擔心沒人捧場,而最讓他難以接受的就是,舉辦婚禮實在是太麻煩了。
如果說只是一人,自己還能勉強應付,可如果是三人的話,那非得把他折騰死不可,但當他看到大宮憐子那充滿羨慕的眼神,又感到阿國那略微顫動的雙手,最終還是決定,一但信長對自己迎娶愛原沒什麼意見的話,那麼就三爲夫人一起好了,死就死一次,省得以後折騰。
想到這裡,只聽他開口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用羨慕,也不用旁敲側擊了,若是主公對此並不多管的話,那這場婚禮也算上你二人。不過你家大人一下娶三人已經夠操勞的了,所以具體如何操辦,就由你們三個自己去折騰好了,不過千萬別在搞什麼神前禮,我實在是受夠了。”
大宮憐子與阿國剛纔只不過是說說而已,畢竟就算是過門最晚的阿國,也已經嫁與氏宗一年多了,而大宮憐子更是已爲人母,可讓她們沒想到的是,主公竟然同意要爲自己補辦婚禮,這反倒讓她們有些無法接受了。
畢竟她們還從未聽說過有哪名武士在一場婚禮中,娶三位妻子,夫君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驚世駭俗了,夫君會不會因此被他人恥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婚禮自己寧願不要。
氏宗一直在觀察着,又豈能不知她二人在想着什麼,所以只聽他開口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不用但心了,尤其是憐子,你剛剛不是還說,你家大人我從來都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嗎,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玩把大的,說不定你家大人還能沾你二人之光名聲大躁呢。哈哈。”
而憐子併爲被氏宗的輕鬆所感染,依然顧慮重重的說道:“就算是大人的名聲有所增加,恐怕也是惡名,大人不如……不如就這麼算了吧,我與妹妹是不會怪大人的。”憐子在猶豫了一番之後,還是拒絕了。
“不必多說,你家大人一項言而有信,尤其是對自己的女人,既然答應你們,就肯定會辦到的,你們就去踏實的準備吧。”
當三位夫人站起身剛要離開,只聽氏宗說道:“阿國你還想跑,難道你望了,還沒有接受我的懲罰呢,哈哈。”
當晚氏宗在與阿國翻雲覆雨一番之後,趁着阿國還未睡去之時,只聽氏宗問道:“阿國,你現在與山中鹿之介可還有聯繫?”
氏宗對山中鹿之介的消息還停留在出軍飛驒之前,而那時,山中鹿之介等數名家臣正在爲復興尼子家做着努力,如果要是歷史沒有改變的話,氏宗記得這一戰尼子家並沒有費什麼太大功夫便將月山富田城奪回,從進攻到現在已經有近一個月時間了,說不定這時月山富田城已經落入了尼子家之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恐怕離毛力家大舉進攻也就不遠了。
當初氏宗可是往西國派了不少忍者,爲的就是讓他們在關鍵時刻將山中鹿之介救出,可飛驒一戰,爲了最大限度的增強本家實力,所以就連負責收集情報的忍者都被調了回來,就更別說他們了,從這之後,氏宗暫時也就無法獲得西國的情報了,山中路之介的近況到底如何,他更是兩眼一摸黑什麼也不知到了。
所以纔想看看阿國那裡有沒有關於山中鹿之介的消息,如果毛利家還未進行反攻,那麼自己正可以趁舉辦婚禮之際將他請來,這樣不但可以讓他躲過一劫,反而還剩去了解釋,並且他連人都已經來了,招募他爲家臣也相對會變的簡單許多。
還別說,阿國這裡來真有山中鹿之介的消息,所以只聽她連忙說道:“大人在外爭戰之時,山中大人到是遣人稍來過口信,其實也沒什麼內容,他只是說如今尼子家已經恢復家名,他正在籌措資金,準備還錢給您,同時還邀請阿國去那裡表演,不過阿國知道尼子家纔剛剛回復家名,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而主公又不缺那些小錢,所以就擅自做主替大人拒絕了,阿國以後都不敢私自作主了,還請大人不要怪罪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