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把桃紅色的雨傘之下,兩人衣服一黑一白從大石,山裂縫洞口躍入雨中,輕飄飄往下落。
在師妃軒摟住東方飛夜的那一刻,東方飛夜只覺一陣電流通過,全身不受控制,腦中空白一片。待回過神來,他早已被師妃軒抱起飛入雨中,東方飛夜頭暈目眩,雲裡霧裡,直視着美麗動人的師妃軒……
聞着她的體香,東方飛夜忍不住用手輕輕摟住師妃軒的細腰,顫抖的手越摟越緊,師妃軒怔了一下,轉頭望着東方飛夜笑了一下,便又繼續帶着他往下飛。她的柔發飄到東方飛夜臉上,一種奇異的感覺頓時遍部全身,東方飛夜如癡如醉。
“嘿,呆瓜,該醒了!”師妃軒輕輕彈了一下東方飛夜額頭,東方飛夜這纔有反應,原來他們已經在湖邊岸上了。
現在與師妃軒正視,東方飛夜發覺自己不再害怕,只是還是被她這種柔情似波的眼神給看得臉上有些發熱。那隻抱着師妃軒的手久久不捨得抽出,突然東方飛夜猛地一用力,將師妃軒摟到胸前,貼上了她的嘴脣。師妃軒輕輕輕“叮呤”一聲,以前的她從來都未有過如此驚慌失措,愣了兩秒,她終於笑了,如同雨中盛開了一朵七彩的豔花。
東方飛夜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在吻了這個美麗女子之後迅速放手,大步朝呂寒所在的地方走去。師妃軒靜靜地望着這個黑色的背影,再一次笑開了花,一向成熟穩重的她,此時卻像一個少女一蹦一跳跟在東方飛夜身後,爲他撐着雨傘,兩人之間沒在說一句話。
呂寒揹負長戟呆在一棵大樹下,雨都被高大的樹枝樹葉擋住,沒落下一點,他用一把小匕首在一根手臂粗的大木樁上刻着一些密密麻麻的排列整齊的異行文字,刻完之後將整個木樁用內力震入地底,完全將它埋入土中。東方飛夜看到他這一奇怪舉動,忍不住問:“寒,你這是在做什麼?”
呂寒回頭:“師老闆、飛夜,你們也下來散心?”又見東方飛夜奇怪的表情,呂寒繼續道:“這個嘛,嘿嘿,等大戰開始你就知道了,總之能保住我們的小命就行,該知道的時候會真像大白的,你現在就別問了。”
呂寒不說,東方飛夜也沒有再糾纏下去,他對呂寒刻的這種異行文字好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想了想,才記得不久前呂寒擺陣招出黃香玲母子鬼魂的時候,寫就就是這種文字,呂寒還說這是上古女媧蛇行文字。
對了!九命貓妖!
一個念頭突然在東方飛夜腦中產生,昨夜“做夢”的時候,那隻鎖住九命貓妖牢籠的鏈條之上,不正是刻着這種文字嗎?那些文字的作用卻無從得知?
隨着呂寒的腳步,三人來到另外一棵大樹底下,呂寒用同樣熟練的手法迅速刻完那些別人識不出的文字,又將它打入地底,長長噓了一聲:“總算完成了。”
“你小子在搞什麼鬼又不說,害我心癢癢,真不夠朋友!”東方飛夜故作生氣。
“呵呵,寒這樣做總有他的道理,莫非你還信不過你的這位好兄弟麼?”師妃軒用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笑開了顏,“呆子!”
“師老闆說的對,唉,沒想到某些人我把他當朋友當兄弟,他對我卻還沒有一點信任之心,虧我還在想辦法保住他的命,真沒義氣!”呂寒沒感覺到他們兩之間的不尋常曖昧,他只覺師妃軒本來就很平易近人。
“你也是,再說飛夜他都無地自容了。”師妃軒站在兩個人中間,“噓……你們聽,周圍可發覺有動靜?”
三人沒再言語,師妃軒既然說周圍有動靜,以她的謹慎和深厚功力,不可能辨別錯誤。呂寒一直專注於雕刻木樁,注意力自然全部都放在木樁之上,現在被師妃軒一說,他連忙將自己的神識放大,一種隆隆的聲音竟然從遠處四面八方傳來。
呂寒大驚:“我們被包圍了,我還以爲野獸都是在夜間出動,死亡森林果然怪異的很,看這動靜,它們大概已經開始要動手了。”
東方飛夜功力不及另外兩人,神識覆蓋範圍自然小很多,過一會他才感覺到周圍的樹葉和灌木都在輕輕顫動,遠方傳來若有若無的鼓鳴之聲。
再過得一刻鐘,隆隆的聲響越來越大,整個山谷竟然不自覺的微微震動,湖面上的水也出現一波波水紋。傾而,震動幅度加大,湖中的大石山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在石山洞口中的所有人被這震動驚醒,透過雨簾,一眼望去,師妃軒看見了橘黃色頭髮的南小菲,突然道:“你喜歡人的在那邊看着你!”
呂寒不明所以,東方飛夜則感覺到了她深深醋意,兩個女子,一個和自己青梅竹馬,活潑可愛,一個初識不久,卻美麗動人。一時間東方飛夜竟然理不清頭緒,兩個都是絕世美女,無論選哪個,必定有一個會受傷……
“我們先上去,大家在一起有個照應,看來野獸們的攻擊要開始了。”呂寒道,三人撐着雨傘,朝大石山半腰飛去。
落地,南小菲就挽住東方飛夜的手臂 ,指着森林的遠處:“師兄快看,那邊好像有可怕的怪物!”
南小菲的這一舉動隻影響到師妃軒,師妃軒兩頰緋紅,顯然是生氣的樣子,一個成熟穩重的女人,在愛情面前也只有低頭,可她並沒有說出來。東方飛夜卻沒在意,順着師妹手指的方向望去……
雨幕下森林的遠處,無數的野獸瘋狂朝天堂谷的方向奔跑而來,各種異獸猶如奔騰的洪水,你追我敢,席捲而至。它們衝刺的速度將整個大地震動起來,弱小的樹木頃刻就被淹沒在洪流之中。擁擠在一起的野獸們還不時互相撕咬,一頭倒下,其餘的野獸們也不顧它的死活,直接從它身體踩蹋過去,到最後變爲肉泥與大地溶爲一體。有些野獸來不及轉彎,硬生生撞到粗壯的大樹之,頓時血肉橫飛,骨架散碎,化爲一灘血水,高大的樹木在野獸的衝撞之下竟然倒下無數,真不知需要多少生命的衝擊才造成這樣的效果。
“隆隆!”地動山搖的聲音越來越大,此時耳邊清晰如斯。
湖面中屹立的大石山震動不止,此時烈火率着衆人已經沿着一條山石小道爬到了大石山頂端,那裡正好有一個小亭子,是烈火和婉兒搭建的,站這裡不止可以一攬天堂谷美景,二來也可以眺望整個黑森森的死亡大森林。
大石山頂端風雨很大,搖望着一排排的大樹轟然倒下,東方飛夜臉色蒼白,野獸們整整一個圓圈圍繞着天堂谷,死死把他們包圍住。無數野獸在倒下的大樹上跳躍飛奔,很快就到了天堂谷,究竟有多少野獸打着千年蛇珠的主意?
天堂谷周圍的大樹全部都在野獸們的腳下化爲粉碎,曝露在衆人眼裡的是一片片漆黑的獸背。最前排的一些種族已經抵達湖邊,而最後一批野獸卻還是在十里之外一眼望不到邊,這之中唯一沒見過大世面的就數東方飛夜和南小菲了,忽然東方飛夜想起了昨晚做的那個夢:是啊,有力量多好,如果此時有毀天滅地的力量,那自己和這所有的朋友們都不用在死在這野獸的踐踏之下了。
“大家別慌,這些野獸不可怕,只要堅持到我族血靈鳥救援,我們就可以活下去!”血在激勵大家。
“慌,慌個鳥!今天正好給你們瞧瞧我紫家的風神刀法,這羣畜生不自量力!”紫木拔出那把生鏽的家傳寶刀就要跳下山崖和野獸決鬥,烈火見狀拉住他:“紫木小兄弟等等,它們圍而不攻,肯定還顧及着某樣東西。我們先不要急着動手,要時時保存力量,這些異獸數量龐大,起碼幾十萬之衆,殺也殺不完。我猜這只是各個種族派出的小嘍羅,真正厲害的怪物還躲在後面,想等我們消耗完力氣之後方便奪取蛇珠,所以這場架我們儘量拖,拖到靈來了我們或許還一絲希望。”
卻聽得呂寒嘀咕:“白癡!”
剛冷靜下來的紫木突然跳起,指着呂寒:“你纔是白癡,是不是想打架,要打就來,還怕了你不成?”
呂寒雙手交叉,白了他一眼,也不再理他。心裡卻不停的罵紫木白癡,沒腦子,打定主意要找一個機會跟他一決雌雄,省得他天天跟一個瘋子一樣成天嚷嚷。
大雨纏綿,攻擊是從午後開始的。
許多飛禽在天空展翅,在僵持了幾個小時後,一隻老鳩忍耐不住,終於俯衝而下。正無聊至及的紫木將一顆在手中玩耍的小石頭往空中甩去,這顆灌注了他內力的石子不負使命,將老鳩的腦袋砸成粉碎,屍體筆直落下掉在地上。
也因爲這種老鳩的暴躁從而引動了大戰的開始,紫木甩出的石頭由於灌注了內力的緣故,在砸碎老鳩的腦袋後其勢不減,沒入空中飛禽地盤。
“呱!”“咕咕!”“赳赳赳赳!”……
各種各樣的飛禽叫聲響起,延綿不絕,它們同時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