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投奔靈山

聽罷秦天民所言,桂英一時間也拿這鳴蟒沒辦法,只好下令士兵緊守城門,自己則和皓南再想辦法。陸玄初見他們閉門不出,正中下懷,深知時日一長,楊家軍必然會用盡糧草,到時再行攻城,必將那五萬軍兵殺個片甲不留。當下,陸玄初命大軍圍堵四方出口,不準楊家軍向外求助,而自己則趁機趕往黃山,找那張長君索要三凶神器。

陸玄初來到黃山,百草廬早已人去樓空,張長君早已帶領門下弟子逃去無蹤。原來,自上次陸玄初來鬧事後,張長君知道此人拿不到三凶神器,絕不罷休,於是決定帶着文悅和一衆弟子們,前往靈山紫雲宮請史馳海庇護。史馳海向來不恥李青所爲,加上張長君又是他兒子的恩人,一口就答應收留他們,並騰出沉香堂一帶地方,供其住下。

這日早上,張長君等人來到沉香堂,史馳海和澄雪因事外出未回,遂交待林春梅招呼衆人,幫他們搬運行李,但那春梅嫌辛苦,便叫了小魚兒去搬,自己則躲在一旁偷懶。

張長君帶來的家當頗多,大部分都是藥材、醫書,小魚兒忙活不停,搬得汗如雨下。張長君見這女孩熱情勤快,十分喜愛,和她聊了幾句,才知原來她是史馳海新收入門的弟子。

待一切物件搬妥後,小魚兒將張長君帶去後院雅屋,又去端了幾大盤菜,還有一壺上好的酒,置於桌上,請張長君和文悅上座,自己則在旁邊相陪,含笑說道:“張醫仙和楊公子遠道而來,請用一點午飯吧!”

張長君含笑點頭,倒酒吸飲一口,頻頻讚許,正要繼續問她話時,小魚兒又到廚房端出水果、點心來,張長君見她小小年紀,招待人卻非常殷勤,愈加喜歡。

張長君一面用些酒菜,一面問她:“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小魚兒道:“這裡的人叫我小六。”

張長君又問:“哦?那你的家鄉在哪裡?”

小魚兒搖了搖頭,道:“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三個月前,師父和二師姐在海邊把我救了回來,當時候我好像是溺水了,頭部還受了傷,沒有了記憶,也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師父見我可憐,就把我帶回靈山。”

張長君點頭道:“我與史掌門相識多年,深知他爲人,他向來有俠義風範,爲人樂善好施,喜歡扶危濟困,很受武林同道的敬重。你有幸碰到他,也是你的福氣……”又問:“是了,我以前聽史掌門說,靈山劍派年輕一輩,以大弟子展逸、二弟子沈澄雪的武功最爲出衆,怎麼今天沒有看見他們兩個?”

小魚兒答道:“大師兄跟隨楊家軍出征平定南唐去了,二師姐和師父今早下山採購糧食,一會兒就會回來,到時會來向您拜見的。”

文悅一聽見楊家出征了,驚呼道:“什麼?楊家軍出征?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他在黃山多時,對外界的消息一概不知,心中不禁氣惱:哥哥他們也真是的,出征這麼大的事,也不來告訴我!

張長君道:“也許是你的家人不希望你擔心,想你跟着我安心療養,所以纔沒把出征的事告訴你呢。”

文悅悶悶地喝了口酒,沒好氣道:“罷了罷了,不跟我說就算啦,反正爲國操勞的事,我是一向沒興趣的。就是沒想到他們那麼傻,又去給皇帝老兒賣命。”

張長君尷尬地笑了笑,復又詢問小魚兒會什麼武功。

小魚兒臉上一窘,還沒回話,史馳海攜了澄雪從外面走進來,小魚兒連忙垂手侍立。

史馳海一見張長君,舊友重聚,喜不自勝:“張醫仙,好久不見啦!”

“史掌門,來給你添麻煩了。爲躲避奸人追殺,老朽不得已帶着弟子們前來叨擾,實在羞愧!”

“這是什麼話?當年我的兒子史丹,被人挖去心肝,全靠醫仙你出手相救,並慷慨借出寒玉牀,我兒的性命才能保存至今,大恩大德,史某粉身難報啊!關於李青想奪取三凶神器之事,你已在信中說得很明白了,你放心,有我史馳海在,便不容那李青動你們一根汗毛!”

張長君聽他這麼說,懸着一顆心才放了下來。二人又寒暄了一番,史馳海便讓澄雪過來拜見張長君。

張長君見此女明眸皓齒,英姿颯爽,喜道:“原來你就是沈澄雪!”扶她起來,又問:“看你的骨格品貌,卓爾不凡,平時都跟你師父練什麼武功呀?”

澄雪恭敬地答道:“我平日練的是師父所授靈山劍法,名爲‘聆風聽雨劍’,一共八訣,現在練到了第六訣。”

史馳海微笑道:“澄雪她很聰明,天賦不輸逸兒,靈山劍法也練得很好,只是少了點勤奮,所以這套劍法學來學去也只得六訣。”

張長君笑道:“素聞靈山劍法奇拔俊秀,高遠絕倫,精妙無比,學曉一訣,足以征戰沙場;學曉兩訣,足以行走江湖;學曉三訣,足以在武林大會的英雄榜上爭一席位。澄雪能習得六訣,看來已躋身當今武林一流高手之列呢,哈哈,哈哈。”

澄雪臉上一紅:“什麼一流高手,張醫仙實在太過獎了。”

當下張長君又向史馳海引見文悅,道:“史掌門,這位少年名叫楊文悅,乃楊家四郎的兒子。因身有微疾,佘老太君囑咐我幫他調理身體,所以我一直將他帶在身邊。”

文悅幹窘一笑,向史馳海行了個禮。

史馳海見這少年的相貌,跟年輕時的楊業竟有七分相似,不禁回想起當年在北漢和楊業一起征戰沙場、同甘共苦的歲月,當下熱淚盈眶:“原來你是楊令公的曾孫!蒼天有眼,今日竟讓我見到了楊大哥的後人!”

文悅不明白爲什麼每次說起自己楊家子孫的身份,那些江湖人士就那麼感慨激動,他最受不了這樣的場面了,只好敷衍地笑了笑。

史馳海知道楊家多出虎將,又見文悅一表人才,一時來了興致,對澄雪道:“張醫仙說你是一流的高手,有沒有過譽,試一試便知。江湖上有言道,‘刀冷光,劍聆風,倒馬金槍楊令公,紫金鞭法數呼延;漫天花雨出唐門,金剛不壞居禪宗;易龍法術華山祖,乾坤三兇千里屠’。這句話,說的是說江湖上有八種最厲害的神功,分別是玉山雪嶺的‘明月冷光刀’、本派的‘聆風聽雨劍’、開封楊家的‘楊家槍’、天定山呼延家的‘紫金鞭法’、川蜀唐門的暗器‘漫天花雨’、少林寺的‘金剛不壞體神功’、華山希夷老祖的‘易龍道術’,以及西夏布素族的‘乾坤三兇’玄功。承蒙武林同道擡舉,本派的劍法與楊家槍法,同屬八大神功之列,澄雪,你今日有幸得見楊令公的後人,何不向他請教一下楊家槍法?”

提到比試,文悅登時來了精神,高興道:“好主意!很久沒有伸展筋骨,正好大家切磋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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