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章刀鋒社團(4)

“刀鋒社團”替月月討公道的第一步行動展開了。

北方大學裡有一首校園歌曲突然間一夜爆紅。歌曲的名字叫《絕望》,歌詞是:

我生在一個小山村,

那裡有綠水青山。

阿爸駕牛車送我上學,

阿媽唱山歌哄我入眠。

小黑狗尾巴上搖出眷戀,

蘆花雞叫聲裡透着友善。

啊,美麗的家鄉,

送給我幸福送給我溫暖。

長大以後我進了城,

那裡有靚女俊男。

阿媽做的布衣遭人白眼,

阿爸編的竹籃受人輕賤。

討生活當歌女飽嘗辛酸,

大老闆貪美色將我霸佔。

啊,冷酷的都市,

帶給我絕望帶給我悲慘。

我渴望迴歸家鄉,

那裡的山水一塵不染。

我祈盼見到爹孃,

他們的生活純淨恬淡。

人說眼睛裡容不下沙子,

父老鄉親我無顏再見。

啊,昏睡的蒼天,

你可否伸臂膀將我收攬。

歌曲當然是刀鋒社團策劃創作的,能夠迅速唱紅整個校園,當然也是刀鋒社團暗中運作的結果。

現在,方瓊抱着一把吉他,正在唱這首歌。她的歌聲悽美,令聽者不禁淚水潸然。

方瓊正是那天在樓下哭勸月月的女生。她是月月最好的朋友。

柳如全靜靜地站着聽歌,直到聽完。他也不得不聽,因爲方瓊堵了他的路。

“唱的真好,只是太淒涼。看,我眼淚都下來了。”柳如全說道。

“淒涼嗎?你如果聽了歌聲背後的故事,就會覺得歌聲表達的不及其萬分之一。歌聲淒涼,是因爲它背後的故事更淒涼。”方瓊看一眼柳如全,搖搖頭說道。

“歌聲背後還有故事?你是不是等着我,要說這個故事?”柳如全好奇地問道。

“是的,大主席。你願意聽嗎?”方瓊盯着柳如全說。

柳如全是北方大學的校學生會主席。

“我有選擇嗎?不過,我還是很想聽的。”柳如全笑笑,說道。

方瓊便開始講,講了月月的故事。

月月是北方大學藝術學院的學生,主修聲樂專業,方瓊和她是同班同學。月月的家鄉在大別山裡的一個小村莊,也許是鍾靈毓秀,月月長得清麗可人,更有一付好嗓子,她的歌聲比百靈鳥歌唱都動聽,全班沒有人能比過她,連方瓊都有些嫉妒。月月的父母是老實巴交的農民,雖然很寶貝女兒,卻力不從心,無法供給她上大學的巨大花銷。月月很懂事,上大學後的第一個學期就開始利用課餘時間打工掙錢。

藝術院校的學生打工都會利用自己專業的優勢,月月也不例外。她在大原市找了幾家夜總會和歌廳,利用業餘時間,不辭辛苦,串場子唱歌。開始,青澀而土氣的她並不被看好,常常被拒之門外。幾番努力,她優美的歌喉終於征服聽衆,讚揚她,追捧她的人越快越多,她成了大原市小有名氣的女歌手。

剛出道的女歌手歷來是有錢人追逐的目標,月月很快也有了追逐者。往往,月月一個晚上要趕幾個場子,追逐者會一個場子連着一個場子去聽。聽完一首歌,他們不但拍手叫好,還會送上一束束鮮花或者一個個大花籃。在衆多追逐者中,有一個人追得最狂熱,他不但每次坐在最顯眼的位置,送的花籃也最大。

此人叫徐存,是華盛公司的老闆。據說華盛公司是大原市很有實力的一家公司,徐老闆也是跺跺腳能引起地動的人物。

徐存年近五旬,有胖胖的身材,胖胖的臉龐。他梳大背頭,總是用摩絲精心定型,髮絲不僅又黑又亮,而且一絲不亂。他的衣裳也講究,西裝非法國名牌不穿,皮鞋不是意大利小牛皮做的也不穿;手上的腕錶,脖子上的領帶,腰繫的皮帶,還有拎的手包,統統是國際豪華品牌。他講究,是因爲他有講究的資本。

徐老闆追月月追了七七四十九天,送花籃也送了七七四十九個,月月終於答應和他吃一頓飯。吃飯的地點在一家五星級酒店,上的菜有龍蝦、有魚翅、有燕窩等等,大多數月月只是聽過,沒有見過。喝的酒是法國1999年拉菲紅酒,徐老闆說一瓶值八千多元。月月聽後暗自咋舌,因爲自己一年的生活費也花不了這麼多。拉菲紅酒初聞起來只有漂浮的酒香,沒有什麼特別;徐老闆教她輕輕地晃杯,晃一陣再聞。果然,甘醇的果香味釋放出來,其中似乎還夾雜着巧克力味、草木味、甚至燒烤味,很是奇特。徐老闆還教她說,喝紅酒適宜小口輕酌,讓酒順着舌尖喉嚨緩緩流入,那種酸、甜、澀的感覺,濃郁飽滿,再加之那種複雜多變的回味感覺,會令人留戀,讓人沉醉。

徐存的誘導加上拉菲紅酒口感的誘人,月月沒能控制住自己,最後喝醉了。第二天醒來,她發現自己赤身*體躺在牀上,身旁還躺着同樣赤身*體的徐存。她明白髮生了什麼,開始大哭大鬧,罵徐存豬狗不如,是畜生。徐存靜靜地聽她罵,等她罵累了,解釋說自己也喝多了,因爲太喜歡她,就做下糊塗事。徐存拿出兩萬塊錢,說會對她負責,今後要供她吃供她穿,讓她過有錢人的生活。月月把錢砸到徐存頭上,說不要他的錢,要去告他。徐存變臉了,冷笑一聲,說願意告就去告,告

到哪兒都行,他不怕。徐存又拿來相機,讓月月就看裡面的照片。原來,徐存偷偷拍了月月的裸照,還拍了許多齷齪的照片。徐存威脅說,不聽話,就把這些照片公佈。

月月屈服了,從此以後秘密做了徐存的情人。

徐存極其花心,有許多女人。霸佔月月後不久,他先後又搞到手兩個年輕美貌的女孩。月月很快就看清楚徐存的本質,知道自己只是他手裡的玩物,是他的泄慾工具。她咬牙苦熬日子,盼望有一天徐存玩膩了她,能放手她。這期間,月月遇到了一個男孩,男孩對她很體貼,很上心,雙雙漸漸墜入愛河。月月對男孩什麼都不敢說,約會的時候總偷偷摸,專撿人少偏僻的地方,兩個人的關係她也不讓公開,弄得男孩很有意見。大約過了半年時間,月月發現徐存對她的熱情明顯減弱,要她*牀的次數越來越少,便提出來兩個人分手。徐存冷冷看她一眼,說做了我的女人,就一輩子是我的女人,一輩子別想離開。月月哭着哀求,說我已經陪了你半年,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就放了我吧,以前你給的錢,我全退給你。月月太單純,不知道一個老男人對年輕女孩除了玩弄,還有着極其強烈的佔有慾,渴望永久的佔有。徐存嘲弄地一笑,說錢我有的是,你要是不夠,我還可以給你再加,就是千萬別再提分手兩個字。徐存不但不放手月月,還用卑鄙的手段讓月月懷了孕。月月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徹底絕望了,她哭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跳樓自殺了。

方瓊講完故事,眼睛已經哭得紅腫。柳如全也聽得唏噓不已。

“月月是咱們學校學生,被一個流氓活活逼死,你說,咱們該不該替她伸冤?”方瓊抹一把眼淚,瞪着柳如全問道。

“應該!”柳如全點點頭,答道。

“你還算有良心。我問你,學生會是不是維護學生利益的組織?是不是該對月月的事情有所表示?”方瓊接着問道。

“那當然。我明白了,你找我,就是要我幫你。我該怎麼幫呢?是組織學生聲討徐老闆?還是和你一起去告他?你講的月月的故事,我第一次聽,很悲憤,可是…,可是月月終究是自己跳樓的,就是把故事講給所有人聽,除了贏得同情,除了能從道德上譴責一下徐老闆,誰又能拿他怎麼樣呢?說不定,有錢人的酒桌上,這只不過是一個逗樂的段子罷了。”柳如全長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我知道,想替月月伸冤太難。可是,每天晚上,當我閉上眼睛,月月的影子似乎就在我的頭頂飄,她哀怨的眼睛就盯着我,我放不下,也不甘心。”方瓊眼淚又下來了,說道。

“別急,別哭,容我想想,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柳如全手足無措,趕忙安慰方瓊,說道。

“你是個好人。不用想了,我已經找了刀鋒社團。”方瓊說道。

“刀鋒社團?你做得對,也許只有刀手能想出好辦法,他是個奇人。他們答應出手嗎?”柳如全急忙追問。

“答應了,並且展開了行動。我剛纔唱的那首歌,就是他們推出來的,已經在校園裡唱紅了。”

“我早注意這首歌了,莫名其妙就唱遍了全校園,原來是刀鋒社團在暗中推動。可是,這首歌推出也快一個禮拜了,大家傳唱的時候除了感到悲涼,沒有幾個人知道它唱得是月月的事情,這有什麼效果呢?刀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柳如全皺起眉頭,像是問方瓊,又像是自言自語,說道。

“這叫鋪墊。情緒的醞釀總需要一個過程,想要把同學們發動起來爲月月伸冤並不容易。刀手說,咱們是窮學生,不團結起來,是鬥不過徐老闆的。他們馬上要開展第二步行動,需要你的幫助。”方瓊說道。

“需要我的幫助?幹什麼?”

“以學生會的名義組織一臺晚會。”

“晚會?他們是不是要藉助晚會搞一次總動員?”

“別緊張,不會的,他們不會爲難你。你只管搞一臺普普通通的週末晚會就成,能答應嗎?”

“能。可是,晚會都是喜慶的,熱熱鬧鬧的,這同替月月伸冤似乎格格不入。我該怎樣操作呢?”柳如全覺得無所適從,問到。

“就像平常一樣,熱熱鬧鬧搞一臺晚會。只是,晚會結束的時候,他們要插進來一個節目。”方瓊答道。

“刀鋒社團要在最後插進來一個節目?什麼節目?是聲討徐老闆嗎?”柳如全追問。

“他們說就是一個文藝節目,絕不會火藥味十足。具體我現在也不清楚,你也別問。他們說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別說,這樣對你好。”方瓊說道。

柳如全似乎明白了。他很感激刀手思慮的周全。

北方大學的週末,夜生活是豐富多彩的。各個社團、各種組織都喜歡在週末的晚上搞搞活動,當然,校學生會搞的活動通常是規模最大的,因爲人家根紅苗正,也財大氣粗。

今晚,校學生會搞的活動是一臺名爲“秋之韻”的晚會,規模是歷來晚會中的最大,地點自然而然就設在學校最大的場館——體育館。

晚會的舞臺是簡易的,就搭建在體育館的正當中,但是,燈光、音響等等設施倒是一應俱全。在調試音響、燈光的過程中,陸陸續續已經有觀衆入場,看來,校學生會的號召力還是不小的。

離正式開演還有半個鐘頭的時候,柳如全站到舞臺上打量了一番,見四周看臺上黑壓壓一片人頭,估摸着觀

衆數不下五、六千;他又盯着體育館的幾處入口看,看了許久,最後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他是在等待刀鋒社團的人。

在他答應搞一臺晚會以後,陰仁同他見了一面。他問陰仁對搞晚會有什麼要求,陰仁說沒有要求,平時怎麼搞還怎麼搞。他又問,你們什麼時候來,要不要在節目單上把你們的節目加進去。陰仁說,我們該來的時候就會來的,千萬不要把我們的節目加進節目單,也不要對人說我們要演節目。不過,你放心,我們演的節目絕不會胡來的。陰仁說的話同方瓊說的意思是一樣的。

刀鋒社團的的承諾沒有人不相信。只是,眼看着演出就要開始,,他們還是不見蹤影,柳如全心裡多少有些小着急。他們究竟要演一個什麼樣的節目呢?這個節目可是要扭轉乾坤的,要讓幾千的觀衆一下子從歡樂和興奮中轉向哀傷,甚至是憤怒,該需要何等的技巧?不過,他相信憑刀手的智慧,輕易就能夠做到。可是,另一個問題來了,看臺上幾千觀衆要是感情被調動,羣情激昂,控制不住,會不會鬧出事來?想到這裡,柳如全額頭上的汗下來了。

八點鐘整,演出的鈴聲響起,節目正式開始。

晚會的節目有八個是歌舞,兩個是相聲,兩個是小品,演員全是北方大學頂尖的文藝骨幹,演得都很賣力氣,贏得了觀衆陣陣掌聲。柳如全沒有心思看節目,演出的效果是好是孬,他也沒有心思去關注。他只是眼巴巴地盼着刀鋒社團的人到來。就這麼忐忐忑忑中,他等到最後一個節目的演員上了舞臺,依然不見刀鋒社團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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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節目演完了,晚會主持人上臺了。柳如全把後臺剩餘的人員挨個瞅了又瞅,沒有見到一個生臉,也不見一個人有異常。他不由得苦笑着搖搖頭。

刀手這到底玩的哪一齣?

“演出到此結束,謝謝大家的觀看,再見!”主持人滿臉喜慶地宣佈。

突然,一聲高亢的嗩吶聲傳來,那麼淒厲,那麼悲涼,讓所有的人心頭一沉,有一點混亂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柳如全循聲望去,只見一行四個人從體育館西邊的小門緩緩入場,其中一個是方瓊。

嗩吶吹奏的正是紅遍校園的《絕望》。吹嗩吶的是一個黑黑瘦瘦的男生,吹得神情專注,感情也很投入,以至於兩眼含淚。《絕望》的旋律原本就很憂傷,此時此刻,再讓嗩吶如泣如訴的聲音一演繹,任誰聽着也是心頭一痛,神情黯然。柳如權就覺得自己忍不住要哭了。

方瓊一行四人緩緩走上了舞臺,站定後,嗩吶的聲音才停下來。

“同學們,今天我想借這個舞臺唱一首歌,歌曲名字叫《絕望》,就是剛纔嗩吶吹奏的這首歌,獻給大家,更是獻給月月。月月是我最好的朋友,前些天跳樓自殺了。這首歌就是爲她寫的,願她能在另外一個世界裡聽到我的歌聲。”

方瓊抱一把吉他,跨前一步,淚流滿面地說了幾句開場白,說完,撥動琴絃,飽含深情地演唱起來。方瓊的嗓音有一絲絲沙啞,唱出來的歌聲有一種蒼涼感,很動聽,也很有有衝擊力。月月跳樓自殺,觀衆當中許多人知道,心軟的女同學開始小聲啜泣,體育館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凝重的幾近壓抑,所有人不再開口說話,場館內幾乎變得鴉雀無聲,只有方瓊的歌聲在迴盪,迴盪。

柳如全知道,經過充分地醞釀、發酵,刀鋒社團終於打出了第二張牌。憑感覺,他認爲第二張牌打贏了,因爲,此時此刻,他自己就已經被感染得一塌糊塗,有了強烈的吶喊衝動。

方瓊唱罷,另一個男生來到麥克風前,他留着長長的頭髮,很有文藝範兒。對着觀衆深鞠一躬後,他開聲說道:

“我演唱的歌曲還是《絕望》。這首歌是我寫的,是我聽了月月的故事寫的,內容絕對真實。月月死了,是被那個大老闆逼死的,也是被這座城市的冷漠逼死的。她是我的學妹,蒲公英般潔白,隨着一陣風便飄來了,很快又被污穢和齷齪吞噬。我不能再沉默,寫下這首歌,算是靈魂的救贖。”

男生是清唱,嗓音不咋的,加之沒有器樂伴奏,歌聲確實不悅耳。但是,他感情很投入,也用盡了氣力去唱,那種哀嚎一般的聲音,別有一番震撼人心的力量。況且,在座的觀衆都是月月的同學,知道這個天仙般的女生是被人逼死的,他們的同情心豈能不被激發?觀衆席上隱隱約約已經傳來一片哭聲。

層層加碼,步步深入,不着痕跡間,觀衆的情緒被調動到了頂點。刀手高明!柳如全現在開始擔心全場的觀衆情緒會否失控?要是再往裡面加一把火,爆炸了,該如何收場?刀鋒社團上臺的是四個人,還有一個沒有開口呢,他會使出哪一招?柳如全忐忑地只打量那個人。

“月月死了,帶着冤屈,帶着不甘離開了我們。我想,我們應該給她送上一份祭奠。我們就一起再合唱一遍這首《絕望》吧,大家的歌聲也許能幫她叫開天堂的大門。”

最後一個人站到麥克風前的時候說了這樣一段話,然後,指揮着觀衆合唱。體育館裡,歌聲轟然而起,響徹雲霄。

柳如全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放聲歌唱能暫時宣泄情緒,不怕大家馬上會鬧起來了。他曾經對今晚刀鋒社團的演出節目有過種種設想,卻無論如何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形。刀手真是一位智者!

不過,晚會過後幾天,整個北方大學的學生還是爆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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