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毛』雅君激動的問道,胸脯反而更挺了,這是她這幾天纏着金恩華的目的之一,路人皆知,鄉黨委委員,那就是科級幹部了,多少人混到老,象老劉頭那樣,連邊也沾不上?
金恩華斜眼瞅了瞅那誘人的胸部一下,嚥了幾口唾沫,男人的定力有限,這娘們正『騷』着呢,得趕快設法支走,臉上嚴肅的說道,“雅君姐,黨委正在認真的考慮研究,就看你的表現了。”?
沒想到『毛』雅君不退反進,挺着胸『逼』近金恩華,“好弟弟,黨委還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你說吧,要姐姐怎樣表現都可以的。”?
金恩華暗歎一聲,哭笑不得地說道:“雅君姐,我不要你的這種表現,是工作中的表現。”?
『毛』雅君白了金恩華一眼,“別以爲姐姐沒看到,整天的拿着那些書看,還裝什麼純呀?”?
“呵呵,我看那些書是爲了知己知彼,以毒攻毒。”金恩華勉強解釋着。?
『毛』雅君媚眼放光,罩在金恩華有點漲紅的臉上,冷笑一聲說道,“小菜鳥,別以爲我看不出來,和肖主任早有一腿了吧,瞧那以前病秧秧的樣子,有氣無力弱不禁風似的,現在突然精神了,喜氣洋洋眼裡含情的,恩華恩華叫得那個甜喲。”?
金恩華吃了一驚,不愧是女人堆裡爬出來的人精,難道真被看出來了?那可大大的不妙,這女人風風火火的,心直口快,事情落在她的嘴裡,那就糟了,會象新聞似的傳遍整個月河鄉的。?
“老實向姐姐交待了,姐姐替你保密。”『毛』雅君攜着兩座大山又壓了過來,把金恩華『逼』到了門後邊。?
金恩華心中叫苦不迭,該死的老劉頭,去拿二瓶酒要這麼長時間。?
還好,門外及時的傳來了劉張貴笑呵呵的聲音,“恩華,快出來,喝酒了。”?
選肖蘭輝還是『毛』雅君,金恩華心裡有數,但還得和李紅年溝通一下,老李是同盟軍,誰知道上頭派來的人是什麼來頭,拖下去只會夜長夢多。?
“恩華,這事你說了算,”李紅年呵呵一笑,春節期間緝私隊收穫頗豐,李紅年的煙量跟着見長,大口的吸着煙說道,“上頭讓咱定,定誰他們都沒話說。”?
金恩華詭異的輕笑,“老李,我這是發揚民主麼,有事咱商量着辦。”?
李紅年開心地說道:“方文正滾蛋了,你就不用民主了,我看你心中早有數了吧。”?
“葉縣長的人情肯定要還的了,”金恩華輕嘆一口氣,眼睛看着桌上的電話機,“幸虧老王頭說了,不然咱還不知道『毛』雅君和葉縣長的關糸。?
“這個女人不好弄,”李紅年點點頭,“讓她上來也可以,咱得控制得住,別讓她壞了咱們的大事。”?
“嘿嘿,”金恩華若有所思的笑笑,“頭腦簡單,辦事積極,可靠不可靠,那還不是看咱們的領導能力嗎?”?
李紅年“噗”的一樂,“恩華,你的領導能力我是佩服的,肖主任,不是很好的被你給領導了嗎?”?
“老李,別拆我的老底哦,”金恩華不好意思的撓着頭,“我還不知道怎麼向人家解釋呢,畢竟是資格擺在那裡。”?
“呵呵,理解理解,”李紅年幸災樂禍的笑着,“這個問題你領導自己有數,我是不用『操』心的。”?
金恩華苦笑着,二者選一,無可選擇,只好委屈蘭姐了。?
李紅年忽然想起什麼,有點擔憂的說道,“那兩位明天要下來了,也不知道人家的真正來頭呀,現在想想,方文正那小白臉也有一個優點,不管咱們的事。”?
金恩華詭異的一笑,“老李,你怕個啥,一個管農業一個管工業,讓他們忙去唄,聽話就給點臉,搞事咱就跟他鬥,修路和市場你給我抓牢了,邊也別讓他們沾。”?
李紅年看了一眼金恩華,豪氣油然而生,“好,只要他們敢『亂』伸手,我就毫不客氣。”?
冬天的太陽落得早,下班的時候,已是夜『色』濛濛,金恩華向站在樓梯口的肖蘭輝使了個眼『色』。?
肖蘭輝心領神會,猶豫了一下,看看院子里人走光了,才慢慢的出了鄉『政府』大院。?
金恩華有了點經驗,又是熟門熟路,憋了幾天的力量盡情的發泄在肖蘭輝的身上後,有點疲乏的趴在牀上。?
肖蘭輝拉過被子,蓋住了二具赤『裸』的玉體,喘着氣趴在金恩華身邊,芊芊的手指慢慢的撓着他的後背,感嘆着說道,“才過了幾天,就這麼兇猛。”?
“老師教育的結果唄,”金恩華嘿嘿一笑,“做男人的味道真好啊。”?
“這幾天怎麼過的,想我嗎?”肖蘭輝柔聲問道,“手還沒好利索,小心動了骨頭。”?
“想,想到天州去找你,”金恩華老實的說道,“幸好老劉頭陪着,天天喝酒解悶,我的手麼,其實大半是裝的,呵呵,早就沒事了。”?
“以後咱們要小心一點,”肖蘭輝的手輕輕的扶住金恩華低垂的長槍,“我不想因爲我們的事毀了你。”?
金恩華翻過身仰躺着,把肖蘭輝拉入懷中,“蘭姐,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根本就不是當官的料,怕什麼,大不了還當農民去,做點小生意也行,這官當的太累太難受了,心裡總感到憋得慌。”?
肖蘭輝點點頭,輕聲的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你的『性』格不是很適合當官,象你現在橫衝直撞的,早晚要吃虧。”?
“我也就想爲家鄉做點事,”金恩華輕嘆一口氣,苦苦的一笑,“我以爲自己回到月河,會象在工業局那樣夾着尾巴做事,現在身不由己,算是徹底的暴『露』真面目了。”?
“那是你手中有了權力的緣故,如果讓你現在就放棄呢?”肖蘭輝微微一笑,低聲的問道。?
金恩華搖搖頭,“主動放棄不是我的『性』格,或許我會選擇暫時的逃避,也會坦然面對失敗。”?
肖蘭輝點着頭,“無欲則剛,但官場中的當權者很難做到。”?
“蘭姐,你呢?”金恩華若有所思,含笑的問道。?
肖蘭輝沉『吟』着,拿一根手指頭颳着金恩華的鼻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就是一個鄉黨委委員嗎,『毛』雅君那麼心切,又有葉縣長的暗示,當然應該讓她上,團結了『毛』雅君,以後你辦起事來也順手得多。”?
金恩華嗯了一聲,“只是委屈你了,蘭姐。”?
“我是來尋找安寧生活的,”肖蘭輝微笑道,“等我媽教完今年上半年的書辦好退休手續,我想把她接到這裡來。”?
“蘭姐,”金恩華撫『摸』着眼前的美人,笑着說道,“我代表月河鄉人民歡迎你來月河安家。”?
肖蘭輝感到了全身的燥熱,顫聲道:“你,你要小心那個柳慧如,她的手段很毒的,以後千萬不要罵她了。”?
金恩華雙手加快的動作,在肖蘭輝身上不停的活動着,嘴裡狠狠的說道:“嘿嘿,那個臭娘們,欠扁,她要是再對我橫,我就象對你一樣,狠狠的辦了她。”?
肖蘭輝『迷』離的雙眼『射』出誘人的目光,嘴裡呢喃着:“這位,這位同學。”?
聽到了熟悉的召喚,激情重燃的金恩華一個翻身,嘴裡咕嘟着,“我辦了你。”?
看到錢部長親自送人上任,金恩心裡有氣,這不是打我的臉麼,去年我堂堂鄉長上任,你組織部放我鴿子,當時你錢部長就是付部長,今天屈尊下凡,就有點來者不善的意思了。?
“歡迎錢部長,”金恩華和李紅年熱情地把錢部長和身後的幾個人讓進辦公室,生氣歸生氣,表面的尊重還是要的,“老李,我說今天樹上的鳥爲啥叫得歡,原來是歡迎錢部長呢。”?
錢坤,四十一歲,新晉的縣組織部部長,看上去象箇中學教師,戴着眼鏡的臉上總是充滿笑容,完全不象組織部裡常見的嚴肅冷峻的生硬麪孔。?
“金鄉長,哦不,金書記客氣了,”錢坤笑眯眯的坐下,吸了一口煙,這小子,說什麼外面鳥叫,告訴我上次的帳還記着哩,“你小金書記現在是有名的大財主,該不會反對我來沾點財氣吧。”?
金恩華陪着笑臉,帶着十足的虔誠,“錢部長姓錢,可惜組織部不管錢呀。”?
錢坤哈哈大笑,擺擺手,指着身邊的人說道:“認識一下吧。”?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利索的站起來,一邊伸出手,一邊微笑道說道:“金書記你好,我是餘中陽。”?
Wшw ▪тt kǎn ▪℃ O “歡迎歡迎,歡迎餘付鄉長。”金恩華嘴裡應着,心裡道,你錢部長是頭上刻着宋字的人,這回派的人,怕是千挑萬選精心準備的,這餘中陽他一點也不瞭解,只知道是組織部原來的一名付科長。?
另一邊站起來的人幾乎是錢部長的翻版,也帶着眼鏡,年紀比餘中陽稍大,滿臉的笑容,伸出手的同時,不自覺的微彎着腰,“金書記,我是金天明,你還認識我吧,我在一中教過書。”?
“記得,可惜以前沒聽過金老師的課,以後就有機會了。”金恩華無法不裝出熱情的樣子,他對老師一貫的尊重,何況金天明還是地地道道的月河人。?
金恩華介紹了李紅年和剛進來的『毛』雅君,『毛』雅君一臉藏不住的喜氣,握着錢部長的手好一陣的親熱,直到李紅年一聲咳喇,她才訕訕的坐了下來。?
這娘們,一個黨委委員就美得自己不姓啥了,金恩華心裡罵了一句,看來以後得找個機會調教調教了。?
錢坤掐滅了香菸頭,帶來的二名手下退出辦公室,順手帶上了門。?
錢坤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稍爲收斂一下臉上天生的笑容,用書面語式的口氣說道:“經縣委縣『政府』研究決定,金恩華同志,你被正式任命爲月河鄉黨委書記,同時兼任鄉長,李紅年同志擔任付書記兼武裝部長,餘中陽同志擔任黨委委員兼付鄉長,金天明同志和『毛』雅君同志分別擔任黨委專職組織委員和宣傳委員。”?
除了『毛』雅君臉上掛着激動,金恩華髮現其他人都和自己一樣,更多的是這種時候必要的一本正經和莊嚴肅穆。?
“縣委縣『政府』對月河鄉去年的工作是全面肯定的,特別是金恩華同志的工作,縣委縣『政府』充分肯定。”頓了頓,錢坤繼續說道,“縣委縣『政府』相信,月河鄉新一屆兩套班子,一定能團結一心,再接再勵,帶領廣大幹部羣衆,做出更大更好的成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