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孫玉霞確實有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平平穩穩了半輩子,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還是第一次遇見。?
女人並不弱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還是聰明的歸多,孫玉霞無疑是漂亮而又聰明的,不然也不會被譽爲當年縣一中的校花,這麼多年了,身材還幾乎沒走樣,真是不枉了青嶺“楊玉環”的稱號,雖然出身鄉下貧苦的農家,卻天生的一付美人的胚子,從小學讀到高中,一路都是成績優秀的學生,要不是文化大革命,考上個名牌大學不成問題,命運把她拉回到起點,卻很快又讓她遇上了貴人,被打成走資派的蔣付縣長下放到她所在的村,那時候蔣付縣長還只是個局長,很喜歡這個活潑開朗的姑娘,蔣付縣長重新工作後把她也帶到了縣城,上班入黨,以工代幹,以眼花繚亂的速度,把她變成了一個革命幹部,不久蔣付縣長又把她介紹給已故老戰友的兒子,就是現在的丈夫,結婚一年後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官運也極其享通,文化局幹事,人民公社的團委書記,公社革委會付主任主任,付書記書記,區公所付區長付書記,縣文化局局長,縣委宣傳部付部長,直至縣委常委兼宣傳部部長,不到四十歲攀到付處級的高度,除了比不上火箭式的幹部,一路穩穩當當,沒有磕磕絆絆。?
孫玉霞走的是蔣付縣長的套路,不求突出冒尖,但求無過安全,這些年從沒想過走走上層路線,或樹旗立號自立山頭,和誰關係都不錯,決不主動犯人,和誰也不交心不結盟,絕不捲入人事鬥爭的角逐之中,這種處世哲學在青嶺的官場特別的有用,家裡也挺幸福,老人們沒了以後,孩子們長大了,老公雖然窩囊一些,卻老實人有福,改革開放後一位叔叔從美國回來探親訪友,國家落實政策歸還了一部分房產,老頭回去前贈送給了侄兒,整個四合院子,整修一新,歸了孫玉霞一家。?
唯一美中不足的,卻是孫玉霞心中的難年之隱,老公在結婚三年後,一場大病後,那方面突然不行了,這種事當然不能和別人說,去過省城大醫院也沒有一點效果,錢花了不少,老公卻越來越窩囊,最後也就死了起死回生的心,當着幹部又不好輕易的離婚另找,老公除了那樣不行,什麼都行,搞點男女作風問題吧,有這個心沒那個膽,慢慢的習慣了,問題也就不大了,總算勉強守住了最後的底線。?
這改革開放後的形勢發展得特快,說實在孫玉霞還有些不大適應,慢慢的心態有了改變,想進步的念頭冒了出來,何況是人家主動伸過來的橄欖枝,何況是天州第一大家族方家的橄欖枝,沒有幾個人會拒絕的,她當然也看出了柳慧如的變向,如果是柳慧如代表方家出面,她肯定沒有絲毫的猶豫,向道林算得了什麼,一個剛愎自用的人,可經不住方文正和陳紅秀的不斷勸誘,去天州見了方寧君幾次,還非常榮幸的拜見了方老爺子,這個願許過來真的讓她不得不動心,縣委付書記兼紀委書記,天大的餡餅呀,常委的位置還沒坐熱,就能轉身往上再竄一大截,以後只要小心行事,本份爲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五十歲以前爬到正處級不是難事,運氣好一點,說不定還能再往上升升,到退休時,廳局級的待遇肯定不成問題。?
可不要少看了女人的厲害,尤其當女人用理智思考問題的時候,比男人不知強多少倍,孫玉霞決不會貿然的跨入陌生的圈子,葉文彬老王頭宋傳賓他們不是吃素的,尤其是當他們在金恩華的串聯下,慢慢形成一個整體的時候,就會驟然變得強大無比,青嶺不是天州,企圖借外力與人爭權奪利,絕大部分都以失敗告終,而且都敗得十分的悲慘,她孫玉霞不是初涉官場的黃毛丫頭,年近中年還要去冒極大風險,她一時下不了這個決心。?
唉,沒個知心的人可以幫着參謀參謀。?
老公又向她請了假,去寄情于山水草木之中了,兩個女兒讀高三,正在衝刺階段,連禮拜六日都回不家,孫玉霞一個人吃了晚飯,收拾一下洗了澡,想給蔣付縣長打個電話,可老頭子真的老了,沒了奔頭等退休的人,問了也白問,有心想聯絡一下金恩華那小子,一想到自己這些日子的活動,恐怕早被他的鐵哥們陳石宇掌握了,這小子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這時候找他,不等於找嗆麼??
有人敲門,孫玉霞以爲老公回來了,出來打開院門,楞住了,不是她的“弟弟”又是誰??
“孫姐,怎麼啦,我空着手來,孫姐不歡迎嗎?”金恩華壞壞的微笑着,一雙與衆不同的眼睛放着莫名的光芒,一個勁的往孫玉霞身上瞅。?
孫玉霞又驚又喜,被金恩華望肆的打量搞得有些臉紅頭暈,清醒過來後,白了一眼,一把將金恩華拉了進來,一邊關好院門一邊嬌聲嗔道:“小金,你別把孫姐想歪了,孫姐可不是那樣的人。”?
金恩華順手牽羊,乘孫玉霞拉他的手臂,身體也順勢貼着她的身體,一股女人身上的清香氣味撲鼻而來,禁不住心中一蕩,這女人好象今晚特意在等他似的,嫵媚美豔勝過往常,更多了一份高貴尊榮,來之前就下定了決心,老子這次來是義無反顧的,爲革命麼,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何況這是快樂革命,作爲革命者怎能置之不顧。?
“看什麼,進去吧。”孫玉霞被看得不好意思,扯了一下又嗔道。?
“嘿嘿,進去進去,孫姐有令,我一定進去。”金恩華笑着,扶着孫玉霞的玉臂摸了把。?
“進去”兩個字的意義此時此刻可大大的不同,說得孫玉霞滿臉通紅,拿手輕打一下說道:“壞弟弟,盡拿你孫姐取笑。”?
金恩華低聲笑道:“孫姐,在月河鄉的時候,我就答應過你,有空爲你算算命看看相,我看孫姐最近春風滿面,似爲喜氣呈現,呵呵,小弟不才,今天晚上,就爲孫姐測測下半生的運程。”?
客廳很大很整潔,佈置也蠻高檔,一般人家不可比,金恩華坐到長條沙發上,笑嘻嘻的問道:“孫姐,我那姐夫和兩個寶貝侄女呢?”?
孫玉霞臉紅紅的,坐到單人沙發上嬌聲說道:“你姐夫跟人鉤魚去了,兩個小傢伙一般都住學校不回來的。”?
金恩華望着一身睡衣的孫玉霞,愛昧的一笑:“孫姐,那,那我還是走吧,孤男寡女的,讓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怎麼,弟弟怕了嗎?”孫玉霞的臉更紅了,說話也多了些餘味,兩隻媚眼放着灼人的光芒,“別人來我不歡迎,姐姐就歡迎你。”?
孫玉霞大放媚態,一雙修長雪白的玉腿自然而然的裸露出來,看得金恩華有些受不了,下面不爭氣的東西,抗議着舉起了大帳篷,讓孫玉霞看在眼裡,嬌軀一顫,兩隻眼睛緊盯着不放。?
“孫姐,我怎覺得,覺得今天晚上姐姐更漂亮了呢?”金恩華說着,故意分開雙腿讓孫玉霞看個夠,今晚特意穿了條運動褲,就是要方便自己的小弟弟吸引眼球的,這回小弟弟挺配合爭氣,受到鼓勵後豎得更高,“我姐夫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大晚上鉤什麼臭魚,真不象話,扔下我孫姐一個人獨守空房。”?
“別提他,哼,不中用的東西。”孫玉霞話一出口頓覺不妥,看到金恩華正壞壞的瞅着她,羞得雙手胡亂的絞着,忙低聲的問道,“弟弟,你吃飯了沒有?要不姐姐給你做點。”?
“多謝孫姐,我在食堂吃過了,今天晚上恰好有空,就想着來看看孫姐,順便也謝謝孫姐對我的一貫照顧。”金恩華笑吟吟的說着,不住的拿眼睛看孫玉霞,這下倒好,孫姐被看得欲態畢露,自己也覺發熱,下面的小弟弟明顯的有意見,氣鼓鼓的脹得難受。?
孫玉霞又瞟着金恩華的小弟弟,嬌滴滴的問道:“難得小金還記得你孫姐,感謝麼不用了,你不是說你會算命嗎?你就給姐姐好好的算算。”?
“嗯,孫姐,你坐這邊來,讓我仔細看看。”金恩華牽着孫玉霞的手,讓她在長條沙發上坐下,兩個人都側身面對着對方,金恩華更是毫不客氣,分開兩腿放在孫玉霞的兩側,孫玉霞玉頸通紅,一雙噴火的媚眼迷離的盯着金恩華噴薄欲出的小弟,粗重的呼吸聲夾着熱氣,毫無保留的灑下金恩華,一對雪白的大玉兔顫抖着,在半張開的睡衣下若影若現,金恩華微微笑道:“孫姐,算得不準,你可不能罵人喲。”?
孫玉霞嬌羞的說道:“小金,孫姐向來信你的,你隨便算,孫姐都不生氣的。”?
金恩華捧起孫玉霞的一雙玉手,裝模作樣的左看右看,自然還乘機的又撫又摸,一會兒,放下玉手,卻不偏不倚的放在自己劍撥駑張的小弟弟上,孫玉霞身體一震,晃了一晃,任憑自己的玉手留在那裡,只可惜隔着褲子,暫時還無法進行零距離的接觸,不過,它那不一般的粗長和非凡的熱度,孫玉霞還是感覺得到,恨不得立刻拉開褲子,見見這廬山的真面目。?
金恩華有心抻抻孫玉霞,第一次麼,一定要給讓女人留下深刻美好的印象,讓她刻骨銘心的難忘,讓她一有空閒就會想到你,那纔是勝利的征服,兩個人早已yu火熊熊,淫態畢露,要是往常,他早就鬥志昂揚,提槍上馬了,這回是來辦一舉兩得的事,何況安排周到,時間充裕,好事,要慢慢的享受,辦那事,就得追求過程的美妙。?
接着,金恩華有些放肆的拿手在孫玉霞滾燙通紅的臉上又摸又捏,另一隻手大膽的壓在那顫抖的兩座山峰上,嘴裡一邊噴着熱氣一邊笑道:“孫姐,看你的面相手相,孫姐是大福大貴之人,生命線又粗又長,端的是長壽多福,命運線舒展透明,孫姐你註定是鴻運當頭,祛禍避邪,這婚姻線麼,基本上美滿,可惜有些粗亂,孫姐,你的夫妻生活好像不太美滿喲……還有你無名指比肩中指,說明孫姐你們家女主男僕,意指男性不舉,夫妻生活不諧……”其實金恩華哪懂看相,當年見那臭和尚常給人玩這一套,就在旁邊待着胡亂的記了一些,主要還在他那雙勇敢的手,一邊說話一邊不知疲倦的在女人的身上活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