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聰明的人才能活下去,死掉的人,要麼是愚蠢,要麼還是愚蠢
——易如沁
龍佑一聽這年輕人說自己就是白澤,頓時嚇得不輕,以龍佑現在的功力,白澤想要殺掉自己簡直易如反掌,龍佑做了個揖,正準備離去,不料一根藤蔓從地底生出,死死纏住白澤的手腳,龍佑瞬間石化,往後望去,只見穆棱從天而降,緩緩落到龍佑身邊。
“有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啊!”白澤冷笑幾聲。
“呸,畜生,我不管你是誰,你剛剛出言不遜就是該死!”穆棱不顧龍佑的阻攔,縱身往前飛去,只一腳,踢在白澤身上,白澤還沒反應過來,卻又中一腳,定睛一看,原來是龍佑又踢了過來。
“年輕人,你也要找死?”白澤兇狠的望着龍佑。
“得罪了,這個姑娘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去戰鬥!”龍佑說罷,三條火龍盤旋在自己周圍,接着他便使起龍遊五方咒,一團大火燒向白澤。
“可笑的人性!”
白澤冷笑幾聲,就被大火包圍,穆棱和龍佑閃退到一邊,在熊熊大火中,依稀只能看見白澤的影子,可是那影子在火裡卻不斷的變大,最終變的跟大樹一般的高,待火散去,龍佑和穆棱終於看清了白澤的本相:一隻麋鹿,有着雪白的身體,散發着點點熒光,犀利的眼神,金色的雙角,就連膝蓋處和腳掌處,都是金色的鐵甲。
“穆棱!”龍佑守在穆棱前面,卻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但此刻的一個舉動,卻似勝千言萬語。“你不該來的,他是上古邪獸之首的白澤,莫說是我們兩個,就是百里師兄和花師姐聯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我掩護你,你快走吧!”
“我不走,西王母於我有恩,這傢伙卻出言不遜,身爲憶仙弟子,我豈能對他的說辭置若罔聞!”
“我的天哪,你什麼時候被洗腦了?你難道忘記天濟聖君最恨這些自以爲是的仙人了嗎?”龍佑提醒道。
“但我現在發現他是錯的了!”
穆棱一席話,着實令龍佑欣慰,要知道穆棱以前對天濟的話,那是唯命是從,可是現在穆棱卻想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反駁天濟的觀點,着實讓人驚異不已。
“呵呵,真是可笑,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固執,小姑娘,我佩服你的勇氣,但我也憐憫你的愚蠢,既然你那麼相信你的西王母,那你願不願意伴隨着你的忠誠,一起下地獄呢?!”
白澤說罷,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此時穆棱施法,一株株藤蔓圍成一個防護罩。
“破!”白澤一頭衝破那個所謂的防護罩,但此時才發現穆棱和龍佑早已沒了蹤影,“呵呵,有趣,現在的晚輩,果真比我們那個時候強多了!”
穆棱和龍佑利用幻術勉強躲過一劫,但是倔強的穆棱依然想用自身的實力去懲罰這個所謂的邪獸,龍佑不願冒如此大的風險,但是想到即將和穆棱死在一起,也是莫大的心甘情願。
“龍佑,後悔不後悔認識我?”
“後悔,沒有你,我說不定還在東海做我的東海王!”龍佑淡淡一笑,“但如果不認識你,我更後悔,因爲我到現在,才體會到死心塌地的付出,是什麼滋味!”
“我們認識的時間那麼短,爲什麼你會喜歡我!”穆棱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因爲,我不想你難過!不想你受到傷害!”龍佑說罷一把抱住了穆棱,此時的穆棱沒有掙扎,相反,她溫順的倒在了龍佑的懷裡,“如果有來生,我寧願被你親手殺死,因爲我在閉上眼睛之前,還能看見你!”
龍佑和穆棱說罷,一同跳了出來,兩人背對着背,施展起以前天濟交給他們的禁術,這是最後一招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法術,此刻,一個藍色的色罩將白澤也吞了進去,由於龍佑和穆棱各有些修爲,加上一陰一陽互相交融,這個護罩的強度發揮到了極致。
“有趣,這一招玉碎陰陽印,後卿那小子還真交給了別人,不過那又如何,這樣的術法,始終不過是給我撓撓癢!”
此時一道劍光襲來,劍光來去如電,劃過龍佑和穆棱的周身,片刻之後,龍佑和穆棱雙雙吐血,倒在地上。白澤定睛一看,原來遠處還站着一個人,龍佑和穆棱也朝那邊望去,才發現正是一臉得意的易如沁。
“我還以爲是他們倆的幫手,沒想到你卻是來助我白澤的!”白澤一雙眼睛緊緊盯着易如沁,“但是我最討厭別人管我的閒事!”
“上仙說笑了,方纔晚輩見他二人施法要與您同歸於盡,生怕您中了他們的奸計,忍不下去纔出手相助,還望上仙不要見怪!”易如沁說罷,拱手作揖。
“呸,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乘人之危,暗箭傷人,還在這裡顛倒是非,真是無恥!”龍佑捂着胸口,破口大罵。
“是啊!”白澤思索道,“我見你穿着跟他們一樣的弟子服,難道你不是來擒我的?”
“非也,晚輩仰慕上仙許久,特來相助與您,還請上仙明鑑!”
“易如沁,你果真是無恥之極,你親姐姐易如煙那麼善良嫺熟,怎麼輪到你卻如此的骯髒下作!”龍佑說罷又咳出了兩口血,怒視着白澤,“白澤,我本不想與你爲敵,奈何我的愛人是個剛強堅毅的女子,龍佑今日死在你的手上一點不可惜,只是便宜了這個暗箭傷人的賤人,你白澤號稱邪獸之祖,沒想到空有一身修爲,卻輕信小人讒言,看來把你關進伏魔塔幾千年,也是你活該!”
“哦?呵呵!”白澤沒有動怒,而是輕笑着看着龍佑。
“我不怕你,縱使粉身碎骨,我也要死的堂堂正正,因爲我,便是東海之王,來吧!”
穆棱聽罷,也踉蹌起身,站在龍佑身邊,眼神剛毅,面色從容,白澤輕笑着搖搖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我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會因爲別人的說辭就改變主意,你們是要死的,但我現在覺得...”白澤眼睛突然張開,一道金光貫穿了易如沁的胸口,易如沁不敢相信白澤會對自己下手,只搖晃了幾下,便昏死過去。
“白澤,你到底什麼意思?”龍佑問道。
“她暗箭傷人,我替你解決了她,這不是很好嗎?”
“引用你剛剛的話,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插手,現在是你我的時間,動手吧,死不足懼!”
“年輕人,你像極了當年的我!”白澤說罷,又化成那個仙人似的模樣,他徑直走到龍佑和穆棱的身邊,又仔細的端詳着穆棱,“小姑娘,你也像極了當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