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羣中忙着交際的江詩雅自然也聽到了議論聲,眉頭終於控制不住的皺了起來,大唐公司的中華區總經理?
南玥竟然在美國和大唐公司扯上了關係。
她心情有些煩躁,自己曾經爲了配得上慕遲而去了米蘭學習深造,甚至爲此險些失去慕遲,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只是出去了一圈,就變成了大唐公司的大中華地區市場拓展經理,她心裡怎麼能夠平衡。
好不容易創建了自己的品牌,成爲一個家世和自身實力都傲視羣芳的女人,現在卻被自己最討厭的人給壓了一頭,那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而最令她快要維持不住臉上優雅高貴的還是身邊的慕遲,雖然他看似在和其他企業家寒暄着說話,可是那眼神卻時不時的瞟向南玥的位置。
每當顧遇琛靠的南玥近了,他眼神就會有寒芒一閃而過。
這纔是對她而言最大的難堪。
最初的不適之後,南玥已經能夠淡定的和在場的企業家們談天說地,三年的美國經歷讓她有着國人的謙遜,也有着美國人的幽默,輕鬆的將別人的注意力從慕遲、江詩雅、顧遇琛的四角關係轉移到了工作上。
可是那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卻如影隨形,不需要回頭她也知道那是屬於慕遲的視線,因爲只有他的目光才能如此惑人心絃。
“還好嗎?”
顧遇琛在旁邊關心的說道,剛剛她從容應對的談笑風生讓他再次見識了她的改變,也讓深藏的心動更加明顯。
然而卻心裡卻明白,慕遲的出現讓她的心靜有些亂了,哪怕她此刻面色如常。
“我先去個洗手間。”
南玥笑着說完將手裡的酒杯遞給他,有顧遇琛幫忙擋酒,其實自己喝的根本不多,連醉意都沒有,只能尿遁一會兒。
“好,我就在這等你。”
溫柔的眼睛藏着深深的情意,南玥,我不僅僅是今天在等你,這三年多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站在你只要出現就能看到的地方。
可是每次出現的你最先看到的卻總是慕遲。
高大上的洗手間卻讓她依舊沒有上馬桶坐坐的衝動,站在洗手檯面前將化妝包打開,拿出裡面的口紅輕輕在脣瓣上補着。
慕遲這根攪屎棍,害得她原本能輕鬆hold住的場面變得有些費力了許多。
望向鏡子裡已經裝點到完美的自己南玥輕輕一笑,慕遲鬧他的場子,她唱自己的戲,就將他當成一個屁、最多搞得有點臭氣而已。
正準備出去用最好的姿態去拓展業務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南玥心裡一哆嗦,以爲是某個有前科的洗手間色魔,立刻警惕的看了過去,卻發現進來的人不是慕遲,而是江詩雅。
“怎麼,勾引了別人的未婚夫,心裡害怕是嗎?”江詩雅踩着高跟鞋,眼裡壓住惱火冷笑着問道。
“江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有勾引你未婚夫,最多是嫖了他一次。”
南玥笑着糾正話裡的錯誤,她纔沒有那個閒工夫去勾引慕遲,巴不得他不來打擾自己。
“你這個虛僞敢做不敢當的賤女人。”
江詩雅聽她說嫖了慕遲,語氣立刻拔高了一度,纖細的手也跟着高高擡起就要朝着南玥的臉呼來,可卻在還沒有觸碰到她臉頰肌膚的時候被她一把抓住。
“江詩雅,我勸你動手之前最好掂量一下你這小身板能佔的了便宜嗎?還有你的名門千金教養都餵了狗?我南玥敢作敢當,你有這個功夫跟我來裝逼不如好好看好自己的未婚夫,免得像是狗皮膏藥一樣圍着別人亂轉,給人添煩”
她和江詩雅到底誰虛僞、誰做婊子還要裝白蓮花。手上逐漸用力,江詩雅的臉就跟着扭曲了起來。
“你放開我!”
手腕的疼痛讓她忍不住開口大喊,真沒想到南玥的手勁竟然這麼大,別說將手扇下去,現在她想抽出來都抽不出。
“放開你?放開你繼續給我嘴巴子?”
紅脣揚起一抹冷笑,尼瑪剛剛不是自己反應快,她嘴巴現在估計都腫了,憑毛現在放開她。
“你以爲你回來了,慕遲就會重新回到你身邊嗎?南玥,你別做夢了。”
見她沒有鬆手的打算,江詩雅忍着疼痛語氣氣憤的說道,南玥卻呵呵一笑,“我還以爲江小姐是個有報復有理想的新時代女性,想不到腦袋裡都是男人,你到底是多飢渴纔會這樣?”
她語氣裡充滿了嘲諷,在江詩雅越發難看的臉色中繼續開口,“我回來是要討回別人欠我的債,江小姐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人命!”
手上也跟着用了最大的力氣,江詩雅臉色立刻就白了起來。
要不是老天爺眷顧,公子就因爲眼前的這個女人變成了一灘血水,永遠的在她的人生裡消失不見了。
南玥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變得凌厲的語氣再次響起,“欠債還錢,欠命自然也得還命,江詩雅,你準備好了嗎?”
手指一個用力,江詩雅吃痛吃痛連腰都彎了下來。
“你放開我,你個瘋女人!”
被她眼裡的狠辣嚇到了,江詩雅眼神變得不安和閃躲。
如果不是南玥提醒,她真的快要忘了那個孩子,記得她知曉南玥出國之後,心裡高興的厲害,可漸漸的她晚上經常做夢夢到那個被自己害死的孩子,好不容易把那個時候堅持過來了,卻又被她提起。
而眼前的南玥更是讓她心裡不自覺地害怕,這樣的她感覺很陌生。
“你確定讓我放開你?”
南玥笑着反問,一雙亮的出奇的眼睛裡帶着攝人的光芒。
“你放開我。”
雖然不知道南玥爲什麼這樣問,可是手腕卻疼的厲害,自然想趕緊擺脫掉這樣的禁錮。
“那我放了哦!”
南玥脣角笑得單純無害,手掌‘用力’鬆開就放開了江詩雅,不僅放開了她,突然的力道還讓她一下子撞上了一旁的洗手檯尖角上。
“啊——”
江詩雅腰間一疼,想要咒罵出聲,可南玥已經拎着包優雅的走出了洗手間。
白蓮花,可是你說要我放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