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一聲,淡雅的臉上掠過一絲淒涼,那份悲傷兔女郎並不陌生,她曾經在徐玲臉上見過。
其實女人就是女人,即使再過強大也難過一個情字。
“在讓她泡會吧,本來還想帶着她見見她的故人呢,不過看她的樣子半死不活的,下半輩子都成問題。”崔淼淼冷聲道。
兔女郎心中乍寒,不禁仔細看了一眼泡在水裡的洛霖婉,地下室沒有開燈,一片暗黑,她隱約看到滿臉的血跡和水池中污濁的水。
“惡魔,她是魔鬼,我要出去,兔女郎救我出去,我錯了,我錯了。”洛霖婉聲嘶力竭的哀嚎。
兔女郎不禁一陣恐慌,崔淼淼到底對洛霖婉做了什麼,能讓洛霖婉這樣的崩潰,她一定要把洛霖婉帶回去。
“故人?”兔女郎冷聲答道,眼角餘光卻瞥着洛霖婉。
洛霖婉整個人狼狽不堪,身上的沾滿了血,她看上一眼心裡都不禁惡寒。
“既然她不能看,你是她老大,你來替她看,看完我就放洛霖婉回去,算是賣你一個人情。”崔淼淼站起身子,做出邀請的姿勢。
兔女郎生疑,但既然如此也沒有別的辦法,在崔淼淼的地盤上跟她拼火力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倒不如由着崔淼淼,她相信崔淼淼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崔大小姐,我相信您一定會信守承諾的。”兔女郎答應道,餘光望着洛霖婉。
洛霖婉拼命的搖頭,“不要相信她,她是魔鬼,救我出去,救我出去。”洛霖婉拼命的掙扎,但手腳都被鐵鏈綁住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冒着死的危險來救她,但她可一點都不相信你,爲了這樣的手下值嗎?在我們青龍幫這樣的人,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崔淼淼話音剛落,猛地一鞭子抽在洛霖婉身上,洛霖婉一聲尖利的哭號。
崔淼淼冷冷一笑,似乎很滿意洛霖婉的反應。
兔女郎穩定住心神,這個女人可是很難對付,心狠手辣且絕情。
人真的是不可貌相,崔淼淼看上去如此的賢淑清雅,處事落落大方絲毫不拖沓,人前總是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可誰又知道她面具之下
的臉,是有多麼險惡。
洛霖婉尖叫着哭號,兔女郎遠遠的似乎都能感受到那種疼痛,心底冰涼一片,一定要儘快將這件事結束。
這個地方,就是地獄,掌管地獄的人是魔鬼而不是神。
兔女郎跟着崔淼淼的腳步走出地下室,隨後地下室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她回頭看門已經被關上,什麼也看不到,連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一直飄蕩在周圍那股血腥味也不見,全部留在地下室裡。
“別看了,她不會死的,但是這一輩子都會生不如死。”崔淼淼冷冷道,眼睛裡盡是冷漠。
兔女郎收回目光,淡淡一笑,“不知道要見什麼故人?”她輕聲問道,聲音落在周遭的空氣裡讓這陰森恐怖的地方多了一些溫度。
崔淼淼沒有回答,只是一直往前走。
與其說這裡是地下室,不如說這裡是地宮,地下有不少於十八個的地下室,如果兔女郎沒有猜錯,這每一間地下室裡都囚禁這一個人。
這裡果然是有的進,沒的出,兔女郎不禁多留了一個心眼。
“真沒想到,你會來救她,據我所知她可把你害的不淺。”崔淼淼一臉淡然,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哪怕連一絲鄙夷都看不到。
兔女郎腦海裡立刻想起洛霖婉給她下藥設計毀了她清白的事情,這件事一直像一塊大石壓在她心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不恨嗎?”崔淼淼終於停在一件密室外,她忽的轉過身問道。
兔女郎擡起頭迎上她那一雙冷然的眼睛,一點都沒有退縮的意思,“恨。”她淡淡道,沒有一點隱瞞的意思。
崔淼淼對這個答案很滿意,她冷着臉轉過身衝着門邊看守的兩個大漢點點頭,密室的門便洞開來。
門洞開的那一剎那,撲面飄來一陣酒味還摻雜中一股惡臭。
兔女郎下意識的皺起眉頭,這裡是……她忽然瞥到牆角有一個大缸,缸裡只露出一個人頭,她猛然清醒。
“聽說過人彘嗎?”崔淼淼輕聲問道,眼角浮現一抹邪惡的笑。
泡在酒缸裡的人不就是她的老公江河嗎?難怪這
些天有點江河的消息都沒有,原來他被自己的老婆做成的人彘。
兔女郎一陣噁心,江河猛地擡起頭,眼神空洞呆滯一點神采都沒有,倒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一樣。
他面無表情的打量着兔女郎和崔淼淼,目光空洞,彷彿整個人都被掏空。
手段如此毒辣,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兔女郎咬緊嘴脣,“他可是你老公,你這樣做是不是也他毒了。”
“毒?呵。”崔淼淼冷哼,便一言不發的盯着江河。
“洛霖婉你可以帶走,其他人你可管不着。”崔淼淼淡淡道,兔女郎知道她是在說江河。
兔女郎噁心難當,崔淼淼是下定決心要毀掉江河跟洛霖婉,但是她最恨的還是江河,所以對於洛霖婉就饒她一條命也未嘗不可。
“你們可是結髮夫妻。”兔女郎冷聲道,退到牆角忍着一個勁竄起鼻子裡的惡臭味道,心裡頭很不是滋味。
沒想到這個時代,這種極刑還被濫用。
“結髮夫妻?別逗了。”崔淼淼淡淡道,一點都不以爲意。
江河依舊是一臉呆滯表情,嘴角往下流噁心的口水,兔女郎實在看不下去,這種畫面只有在電視裡見過,沒想到……
“人已經見過了,你可以帶那個女人走了。”崔淼淼冷聲道,她坐在這間密室的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裡的鐵鞭。
兔女郎不免驚訝,“那就多謝。”她轉身就要走,崔淼淼卻忽然叫住她。
“你知道爲什麼你查不到我的資料?或者你用了些手段弄來一些,卻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崔淼淼望着江河,卻是在對兔女郎說話。
兔女郎停下腳步,好奇心驅使她聽下去。
她是用了一些手段纔拿到資料,但那些資料看是長篇大論卻有點實際意義都沒有,而且所有的資料上都沒有崔淼淼的照片,這點也是她心裡一個結。
“這些年我一直爲了他整容,所謂的深居簡出不過是在做手術而已,一次又一次的整容,好疼啊!”崔淼淼淡淡道,似乎在講別人的事情一般。
兔女郎心下一驚,“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