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穆簡晨住的房子樓下。
“到了,我們下去吧。”司勒閆攥着穆簡晨的小手,就要下車。
穆簡晨拉住他,“我自己上去吧。”
“不行!”司勒閆橫眉一挑,“萬一你暈倒了怎麼辦?”
穆簡晨哭笑不得,“沒有什麼事,我怎麼會暈?你是不是想多了?”
“那也不行!”
因爲司勒閆很堅持,穆簡晨沒有辦法,跟隨着他一路來到房間門口,裡面的傭人已經收拾好大半的東西,多數都是衣服之類的。
穆簡晨拉着司勒閆走進主臥室,裡面收拾得很乾淨,因爲將來穆簡晨基本上不會回來住了,所有的傢俱上都蓋了層防塵布,顯得異常凋零。
“你要拿的東西在哪?”司勒閆拉着穆簡晨問。
“哦,在牀底下。”說着,她就要彎身下去拿,卻被他一把拉住。
“穆簡晨,你是個笨蛋麼?有我在,還需要你彎腰?以後所有彎腰的動作都不能做,知道麼?你老實在一邊站好就好!”
穆簡晨被司勒閆罵的有點發怔,“我不------就是去拿點東西。”
嘟囔的時刻,司勒閆已經從牀底下扒出一個紙盒子,不是很大,上面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這裡面的東西對她很重要?司勒閆起先還是被狠狠的愣住了,他不是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全都是他給她東西。
“裡面是什麼?”司勒閆裝作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似得問,又輕輕的吹掉上面的灰塵。
“裡面------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穆簡晨拿過一個袋子,接過盒子順手打開蓋子嘩啦一聲全倒在牀上,裡面的東西刺痛了司勒閆的眼。
他拿起裡面的一張薄紙,這是他讓她籤的女兒的撫養權轉移書,“穆簡晨,你都嫁給我了,這個東西就失效了,丟掉吧。”
“哎------”穆簡晨飛快的從他手裡扯出這張紙,放進袋子裡,“那不行,留着吧。”
司勒閆無語,眼睜睜地看着她快速的收撿着東西,全是他給她的,此外,還有一張一寸的黑白照片,他見過,那是收養她的奶奶的照片,最後,他看見一個銀質的實心長命鎖,被一根細細的紅繩穿着,前面雕着龍,後面雕着鳳,栩栩如生,做工精緻,儼然不是凡品。
“這是什麼?”司勒閆拿起,放在手裡,左右翻轉着,看見長命鎖的底部刻着一個若影若現類似於雙箭頭的標誌,似乎在哪裡見過。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從小就帶着的,就當是個紀念吧。”穆簡晨黯然的把小鎖丟進袋子裡,這個小鎖承載着她童年所有不好的回憶,可是,她又捨不得把它丟下。
“既然是個不重要的東西,給我吧。”司勒閆扒拉扒拉袋子,又把它翻出來,放進自己的口袋,根本不是在徵求穆簡晨的意見,而是在通知她似得。
“你怎麼這麼無賴?我都還沒有答應送給你。”穆簡晨目瞪口呆的看着司勒閆近乎於耍賴的手法,又一次刷新了她對他的認知。
“放心,我不會丟的。”司勒閆笑笑,抓過她手裡的口袋拎在自己手裡,“走吧。”
“又不重,我自己提着怎麼了?”穆簡晨還在糾結着。
“走吧,老婆。”他拖着她的手,走出房間。
跟在後面的穆簡晨聽見他那一聲“老婆”,霎時通紅了臉。
她確實是他老婆啊!
這樣想着,腳步已經跟隨着他走進了電梯。
“臉怎麼這麼紅?很熱?”他轉過身,看見她滿臉的通紅,將她摟到身邊,故意靠得很緊。
“不是。”穆簡晨淡淡地回了他一句,決定不理睬他,頭轉向一邊。
回家的路上,穆簡晨與司勒閆並排坐着,兩個人並不說話。
穆簡晨是生氣司勒閆總是逗她,兩隻大眼總是望着窗外。
司勒閆卻是從口袋裡拿出那個銀質的小鎖,攤在手掌裡,細細觀看,越看越覺的異常熟悉,可是不管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標示。
於是,司勒閆忍不住拉過穆簡晨。
“老婆,你說你這個東西,你看看,這個標誌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他指着銀鎖底下的標誌。
穆簡晨聽他又這樣叫她,本來還想說他幾句,可是看他這樣正經的模樣,一雙眼被他手指的方向吸引了,“什麼東西?”她拿過來看了看,“這是什麼?我不知道,從跟着奶奶起,我就沒有帶過了,也沒有細細看過,奶奶說,這是她撿到我時身上帶的唯一一件東西,怕將來我的家人來找,就給我收起來了,之後就一直放着,也沒看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還能有什麼意義不成?”穆簡晨鄙視的把這個銀鎖丟件司勒閆的手裡,“既然你願意要,你就收着吧。還有,你不要老叫我老婆老婆,聽着真難聽。”
沒有什麼線索,司勒閆握緊了手,知道這樣會勾起她不好的回憶,“怎麼,你不是我老婆嗎?叫你老婆有錯?我都還沒有要你叫我老公呢?”
“司勒閆,你------真是越來越無賴了。”穆簡晨氣呼呼地看着他。
“老婆,我們可是有本的!”司勒閆玩味地笑笑,摟過她的腰,順勢就將她帶到自己腿上,貼着自己發燙的身子,“老婆,老婆,老婆------我現在就想了------”
“吱------”的一聲,車子向旁邊一甩,穆簡晨不自覺的就撞進司勒閆的懷裡,被他緊緊扣住。
“怎麼回事?”司勒閆坐直身子,朝着前面的薛塵喝道。
“少爺,沒什麼事,只是------手滑了。”薛塵尷尬得要死,少爺啊少爺,你時不時的秀秀你的恩愛,他也是個人吶,忒不地道了!趕緊的,他也要去找個女人!趕緊按下按鈕,車中間的擋板緩緩落下,再也聽不見他們兩個的聲音,薛塵這才鬆了一口氣,這給少爺開車似乎是越來越危險了------
“都怪你!”穆簡晨頂着一頭亂髮從司勒閆懷裡探出,忍不住捏了一把他襯衫下的健碩肌肉,反倒讓自己的手指捏得生疼。
“我什麼?”司勒閆低笑着拉過她的手,“我想愛你,不應該麼?”
“你------”穆簡晨氣急的打掉他手,“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別碰我!”她再次打掉他的手。
“丟什麼人?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摸摸你有什麼好丟人的。”他故意裝傻,儘管她再三甩掉他的手,他還是成功的鑽進她的衣服裡。
“你,你真是------”穆簡晨突然癱軟在他的懷裡,說不出一句話來。
“穆簡晨,我的老婆,以後再也不能**你了,總不能阻止我看一看,摸一摸吧。”
“嗯------”軟成一攤水是穆簡晨此時是司勒閆不管說什麼她只有應下的分了。
薛塵開着車子一路飆着駛進車庫,頭也不回地跑出來,一路上頂着奇怪看着他的傭人,裝酷。
他要強烈抗議!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