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但是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趁着今天,還是跟你提早交代的好,免得哪天爺爺我轉眼就要給忘了。∽,老馬,你去,定幾個菜,我和兩個孩子喝一杯,也別出去吃了,有好些話,要說呢。”雲爺爺說。
“知道了,我這就去。”馬伯答應着退了出去。
雲爺爺那起那副金箔畫軸,看看畫軸,看看我,看看畫軸,又看看我,然後就開始嘆氣,弄的我和雲希明一頭的霧水。
“爺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可以麼?別這麼神神叨叨的。”雲希明說。
“唉,這都是造化啊,造化弄人。咱們雲家和隗家註定要做永生永世的冤家。”雲爺爺說。
“爺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雲希明問。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希明,你去,把我書桌底下的箱子給我拿出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雲希明走到雲爺爺的書桌那邊,從書桌下面拿出來一個箱子,這種箱子很古老,就是老上海時候,那些老紳士經常出門旅行的時候拎在身邊的,在當時那是潮流是時尚,在現在看就有點不入流了。
雲爺爺打開箱子,箱子沒有上鎖,裡面是一個包袱,現在人家裡已經很少見到包袱皮了,但是以前經常見,我姥姥就有很多塊包袱皮,扯一塊差不多一米見方的花布,鎖上邊,就是一塊包袱皮了。然後把衣物分門別類的包進去。雲爺爺的這塊包袱皮是素色的深藍色,裡面包着的是一些本子還有一些紙片,打眼一看都是破破爛爛的。
“爺爺,這些是什麼?”雲希明問。
“這些是咱們家的族譜和家族史。”雲爺爺說。
“就這些?就這麼點?”雲希明指了指那些紙片不可思議的說。
“你懂什麼,家譜這東西向來都是記錄名字,生卒年月,再就是記錄記錄什麼特殊貢獻。家族史也不過就是記載一些家族裡面每一年發生的重大的時間,如果哪一年沒有發生什麼大事,諸事太平,風調雨順。一般都是一筆帶過。你以爲是寫日記呢。能攢一屋子啊。我告訴你,很多大家族的族譜在遷移,戰亂的過程中都會遺失,沒有哪個家族的族譜可以保證完整無缺的。但是我可以保證。咱們雲家的家族史。完整無缺。”雲爺爺說。
“完整有啥用,頂多說明咱們雲家人拿東西比較仔細。”雲希明這樣說,但是我可不是這樣想。我立刻瞪大了眼睛,雲爺爺捕捉到了這個細節。
“不怪你總是輸給這個丫頭,她都已經聽出來了我的用意。”雲爺爺說。
“雲家曾經是姒氏一族的管家,歷代都負責幫助姒氏一族打理家族事務,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雲家被姒氏一族驅逐出去,後來再也沒能回到姒氏一族。如果雲家的族譜沒有遺失的話,也就是說…裡面有很多關於姒氏一族的事情?”我問。
“不是很多。”雲爺爺說。
“那裡面記錄了多少?”我焦急的問。
“不是很多,而是全部,作爲姒氏一族的管家,幾乎所有的族譜上面記錄的都是有關於姒氏一族的事情,所以說,恐怕說起姒氏一族,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姒氏一族的人。”雲爺爺說。
我想破了大天也想不出來,這個知道事情真相,能夠解答我的疑惑的人,竟然一直都離我這麼近,而我卻還在苦苦的尋覓所謂的答案,真是可笑至極。
“雲爺爺,這件事情你沒有告訴我姥姥麼?”我問。
“我告訴了,她知道我有這些東西。”雲爺爺說,“我這輩子沒有什麼事情隱瞞過你姥姥。”他說。
“那這麼說姥姥什麼都知道了?關於姒氏一族的所有事情?”我問。
“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我告訴了她我擁有我擁有這所有的答案,但是她選擇不予理會,我並不想要霸佔這個位置,我遲早要過我自己的生活,這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沒有任何益處。她當時就是這樣說的,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不再提起這件事情。”雲爺爺說,我於是想起來姥姥常常教導我的話,她說,有很多事情存在在世界上就是合理的,有些事情你知道了那是上天的旨意,你不知道那就是上天授意你不應該知道,所以遵循天道,有些事情不要深究。看來姥姥,把她自己的理論踐行的很好。
“那麼您願意給我說說麼?這些關於姒氏一族的事情?”我問。
“當然,因爲丫頭,你就是爺爺在等的人,也是姒氏一族一直在等的人,陰陰,你的命符是一隻青鸞,那不是凡俗間的鳥類,是神獸,所以說,註定你的一生不平凡。”雲爺爺一邊說一邊把那些紙片拿在手裡,我看到那些紙錢都被做了精緻的處理,以避免腐壞等問題。
“就比如說這一張吧,這是你們姒氏一族剛剛成立的時候,還有這些是各個地方做的善事的記錄,總之這雖然是我們雲家的族譜,但是確實一部你們姒氏一族的大事年紀。”雲爺爺說。
我於是想起來,之前姥姥說,有些事情她不清楚,他讓我在上海向雲爺爺請教,沒想到我理會錯了信息,最後就只是問了問關於命符的事情,不過那個時候我也初來乍到,愣頭青一樣的,雲爺爺不信任我對我有所保留也是裡理所應當的。
“那麼,爲什麼雲家會被姒氏趕出去了?”我問。
“這個也提了,只不過年代久遠,還有很多資料都是古代文字,所以我一般不會讓我的手下知道歷史,歷史是要遺忘在身上的任何角落的,揹負着放不下歷史的人,永遠成不了大事。你明白了麼?”雲爺爺問。
“我準備好了。”我說。
“好好好,來喝杯茶,我就陪你講講姒氏一族的事兒。”雲爺爺說着拿起來一個茶杯,喝了一口。“我們家的族譜開始記錄的年份已經不詳細了,上面的裡面方法和我們用的紀年法不一樣,只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是先秦時候,因爲那個時候,你們家族的人,還被稱爲姒氏一族,也就是說你們還沒有遭受那場秦始皇滅族的災禍。”雲爺爺說。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雲氏一族就被驅逐了?”我問。
“沒錯,但是不能用驅逐這個詞。那不是驅逐,那是指派任務,相傳姒氏一族在看守仙冢,而姒氏一族這一次指派給我們雲家的族長的任務就是去爲仙冢找一處可以遷移的地方。有可能那個時候姒氏一族已經意識到即將遇到的危險,爲長遠計,打算把仙冢搬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接受了這個任務之後,我的先祖就踏上了征程,最後終於找到了那個地方。可是就在我的先祖回到姒氏一族覆命的時候,正趕上嬴政在滅除姒氏一族,而我們先祖也被捉住,但是因爲我們先祖身上帶着返回進出仙冢的圖樣,所以被姒氏一族的人誤會,以爲是我們告訴了嬴政仙冢以及姒氏一族的位置,因此我們家先祖背上了罵名。這些在族譜中都有體現。”
“原來是這樣,那麼後來呢?你們雲家就離開了姒氏?可是你們的先祖是怎麼逃出來的?”我問。
“逃出來並不難,那個年代交通和通訊都非常的閉塞,我們的先祖料定秦始皇不知道我們家族的身份,便提早買通了看守,除此之外還救走了幾個姒氏一族的後人,即便如此,姒氏一族依然沒有感恩的意思,一直認爲是我們雲家的人,出賣了他們,從此雲家和姒氏一族就分化了。”雲爺爺說。
“那族譜裡面有沒有說是誰出賣了姒氏一族?”我問。
“沒有,沒有人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那麼隱蔽的姒氏一族竟然會被人找到了。”雲爺爺說。
“那麼當時你們雲家有多少人啊?你們後來怎麼樣了?”我問。
“根據記錄我們那個時候只有一個人。”雲爺爺說。
“一個人?!”我和雲希明異口同聲的說。
“沒錯,這個問題我也沒有看懂,似乎是說,我們雲家歷代都只有一個人,這個人是從天而降的,之所以我們姓雲,就是因爲我們其實是天上的雲彩,是不是很不可思議。”雲爺爺說。
“確實是很不可思議。之後雖然雲家和姒氏一族的關係一直冷淡,排斥,但是因爲上天決定的這種相輔相成的關係,雲家和姒氏一族始終沒有分開,總是保持着某種聯繫。不過自從雲家被從姒氏一族趕了出去之後,姒氏一族就開始同外界通婚,原本純正的血統變成了異樣的血統,所以就出現了有那麼幾個孩子沒有陰陽術,這也爲了時候的姜家打下了基礎。”雲爺爺說。
“你說的通婚,那這麼說之前我們姒氏一族是不需要同外界通婚的?那麼之前的孩子都是哪裡來的?我們姒氏一族可全都是女子啊。”我說。
“沒錯,所以現在你應該知道,我們雲家世世代代可都是生兒子的。也就是說,我們雲家是上天派來拯救你們的人,也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天賜良緣。”雲爺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