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柔點點頭,“我當然也要去,我們快走吧,把這個可惡的鬼給除掉!”
我說那行吧,咱們吃了飯就出發。
我們吃了早飯,我就立即開了我的車,然後讓張雨柔和林帆上車,朝着林帆工作的地方駛去。
林帆工作的地方是在山東省臨水市。
臨水最出名的應該算是個物流的集散地了,以前是小商品批發市場。臨水市的道路雖然修的不錯,但是無奈車實在太多,還是挺堵的。林帆工作單位在蘭山區的公安局,我們下了高速,直奔公安局而去。
到了蘭山區的區公安局。我把車停下來,然後林帆帶頭,我們直接朝着局長的辦公室走去。
現在都下午四點多了,公安局裡面倒不是很忙,主要是大家都開始收拾着東西,準備下班回家了。
到了局長辦公室。林帆敲了敲門,裡面一個女人說請進。
林帆推開辦公室的門,我和張雨柔也跟着走進去了,這辦公室還是挺大的,我進了辦公室,快速的打量了一番,辦公室裡有幾張桌子,不過就一個桌子後面有人,那人是個燙着短髮的女人,她的桌子前面有寫着局長的牌子。
我沒想到這區局的局長,竟然是個女人。
“郝局長。”林帆朝着那女人敬禮。
女局長擡起頭,看着我們三個人。她愣了下,說:“林帆?你不是外出度假了嗎?怎麼,是不是心繫工作,要提前回到工作崗位上來啊。”女局長說着就笑了。
林帆尷尬的笑了下,說:“郝局,我……我有件事必須得跟你如實的說一下。我……我撞鬼了,得請你幫忙。”
女局長皺了下眉頭,她起身,先是走到辦公室那裡,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然後讓我們坐下,她說:“林帆,你也是警官大學畢業的學生,論學歷,你在我們這區局,算是最高的了,你要是都搞封建迷信這一套,我們警察的工作還做不做了!”
林帆立即說:“郝局,我知道,所以我纔來這裡只跟你一個人說的,我必須得得到您的幫助才行,不然……不然我就真的要死了。”
“夠了!”女局長有點不耐煩,“你先說說吧,怎麼一回事,讓我怎麼幫你?”
林帆立即把她的遭遇說了一遍,說完,林帆說:“郝局,讓我見一下那個犯罪嫌疑人,就是那個光頭。他肯定知道晴天娃娃是怎麼一回事!”
女局長張着大嘴巴,聽完林帆的敘述,她看了看林帆,又看了看我們,隨後她伸手摸了下林帆的腦袋,“林帆,你沒發燒吧,這種事情,你真的相信?”
林帆有點着急了,“郝局,我可沒騙你,這件事情真的沒辦法拖延。”
女局長起身。神色嚴肅,她說:“行了,這件事情我和你們科的科長商量下再決定,這一批犯人還有幾個沒有徹底交代,不是隨便能見的。”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的!”張雨柔忍不下去了,她站起身來指着那局長,“你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這可是一條人命啊,開個綠燈怎麼了?”
女局長回頭,瞪了眼張雨柔,“這是人命嗎?是你們在胡鬧!都什麼社會了,什麼時代了!還給我玩這一套!你們先出去,林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結束了,你這思想,需要嚴格的反省!”
張雨柔還要說話,我立即拉住了張雨柔,我說:“行了,咱們先出去。”
我們走了出去,林帆揉了下自己的額頭,說:“怎麼回事,局長挺好的啊,她姓郝,人也挺好的。怎麼今天會這麼反常?”
我說:“這都是正常的,畢竟一般人肯定不會信這個的。你這女局長肯定不是做刑偵出身的吧,她以前的職務估計是檔案行政什麼玩意的,沒接觸過這些事情,自然不相信,成,我們想想別的辦法。”
“還能想什麼辦法?”張雨柔拉着林帆的胳膊,“林帆,你以後不要在這個老女人手底下做事了,辭職,和我一起幹!就這麼決定了!”
林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我想了下,問道:“這局長叫什麼?”
“郝雲。”林帆說。
我點了點頭,拿起手機,給陳山打了個電話,現在我只能找陳山了,只希望他能夠說上些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陳山的聲音,“宋飛啊。”
我說:“陳哥。問你個事,那個臨水這邊的蘭山區局長你認識不?”我說。
陳山說:“這個,叫什麼你知道不?”
我說:“叫郝雲,我這邊碰到些麻煩事情,所以想問問你,能不能說上話。”
“郝雲?”陳山說,“我知道,一起開過會,關係不算太好,但是聯繫過,算是有點頭之交,碰到什麼問題了。”
我就把林帆遇到的事情和陳山說了。
陳山聽完。說:“這麼嚴重,郝雲那個人,個性很秉直,她不相信這些事情,恐怕光光是勸說還不夠,這樣吧,我去一趟,我和這個郝雲不太熟,但是和臨水市總局的局長,是哥們,我到時候和他一起過去,我們一起勸勸她。恩。耽誤一夜沒關係吧。”
“沒事沒事。”我說。
我放下了手機,鬆了口氣,對張雨柔和林帆說:“需要等等,明天的時候陳隊和臨水市這邊的總局局長會一起過來,這樣的話,很多事情就可以協商了。咱們再等一個晚上。”
張雨柔和林帆都鬆了口氣。
我說,“今天晚上我們再去一趟發現那個晴天娃娃的現場吧,先到那裡看看能不能摸到什麼線索。”
我們上了車,林帆說:“當天抓捕的時候,是在蘭山區沂蒙路上的那家祥雲商務會所裡進行的,我們可以去看看。”
我開着車。到了沂蒙路上,然後在那祥雲會所前面停了下來,這個會所是個十多層高的樓,佈置的挺豪華的,樓前面的停車場很大,兩個穿着像是英國皇家警察那樣的服裝的保安站在門口,看起來特別的高大上。
我們的車子往裡走,那兩個人朝着我們敬禮,還把帽子給脫了下來,鞠躬,然後門打開,也沒要證件,我們就進去了。
下了車,徑直往會所裡走,林帆說:“這個樓是綜合性大樓,開車可以進來,不開車的人,是沒辦法過來的,裡面既有交談的會所,也有酒店,恩,還有一些文物店之類的,我們查封的那批買賣走私象牙製品的人,他們就是在三樓經營的。”
我明白了過來,象牙在大陸是非法買賣的,不過臨水作爲物流集散地,把象牙製品放在一些其他的物流物品中,還是很容易夾帶進來的,他們在這個地方開店,能夠進祥雲會所的。一般都是比較有錢的人,有錢人就喜歡這種小玩意,而且還安全,看來這些人也是費了一番苦心才選擇在這個地方進行交易的。
林帆出示了警官證,直接上了電梯,電梯在三樓停了下來。從電梯走出來,就發現三樓的很多房間,都貼着警局的封條,還沒有拆開,顯然這起案子暫時還沒有結束。
上面有攝像頭,不過我們也沒當回事,林帆說:“就是那個房間,當時挺亂的,我負責看守那個光頭,光頭就趁機給了我晴天娃娃。”我們說着,就走到了林帆所指的一個房間裡。這房間被裝修成了古色古香的藝術品店。
到了門口,張雨柔和林帆都停下了腳步,雖然天色還沒完全黑,但是兩個人也不敢進來。
我拿着桃木劍,自己揭開那個警局的封條,走了進去,這裡的很多東西都保持的很完整,我看了看,然後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一個小布娃娃。
我看到地上的那個黑白顏色的小娃娃,愣了下,這就是傳說中的晴天娃娃嗎?這也太簡單了,實際上,這娃娃就是一個毛巾弄成的而已,圓滾隆冬的腦袋,下面則是個裙襬,沒有胳膊沒有腿,實際上就只有一個頭而已。
我打量着那個晴天娃娃,然後彎腰,把那晴天娃娃給拿了起來。
我用手捏了捏,也不知道啥玩意弄的,感覺有點潮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