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王芸的咖啡店裡打工也有一年半時間了,芸姐對我來說,不僅是一個老闆,還是一個鄰家姐姐。芸姐平時很端莊,雖然和藹,但是平時笑容不多。
不過,剛纔那個笑怎麼這麼詭異的?
我搖了搖頭,也就不再多想,像往常一樣,我開始招呼客人,調製咖啡。
一直忙活到晚上八點,客人終於走光了,我也能歇口氣了,算一算,今天我賺了八十多塊錢,還不錯。我打算攢點錢之後,就去一趟南京夫子廟,尋找我爺爺的屍體。
“小飛,進來吃飯吧。”裡屋,芸姐喊我。
我答應了一下,以前忙到很晚的時候,芸姐也會叫我一起吃宵夜。
我把門關好,往咖啡店後面走去,後面是個二十多平米的小屋子,平時芸姐就在這裡吃、住。
“芸姐,謝謝……呃……”我走進去,正想給芸姐道謝,突然間我就被嚇的止住了話頭。
芸姐穿着一件吊帶短裙,晃着兩條白生生的大長腿,正在那裡盛飯。
嚇住我的,不是芸姐那太過誘惑的身材,而是,芸姐竟然穿着這種半透明的吊帶裙,而且短的可憐!燈光下,其實我幾乎什麼都能看得清!
芸姐平時可絕對絕對不會這樣的,這個女人今天怎麼了?難道是……發青了?
我嚥了口唾沫,站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往裡走。
“進來啊,快吃飯。”芸姐好像沒發現她的穿着有什麼不妥,開口叫我吃飯。
我有點不習慣,但還是坐下來了。
芸姐給我倒了一杯紅酒,還和我碰杯,讓我幹。紅酒的度數其實真不低,可是芸姐晃了下酒杯,然後半個高腳杯的紅酒一口就喝進去了。
我看的發愣,芸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豪放了?還是說她以前就這麼豪放,只是我不知道?
我還在奇怪的時候,芸姐已經端着我的酒杯放我嘴邊了,她讓我一口喝光。
我喝了以後嗆得我咳嗽了兩聲。
芸姐笑的很開心,又給我倒了一杯。
我看芸姐這麼開心,我也就放開了,我們又喝了一杯之後開始吃飯,我說:“芸姐,你今天怎麼這麼開心,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芸姐眉開眼笑,她起身,轉了一圈,小短裙飄去來,露出裡面的蕾、絲花邊小庫,我看的嘴脣都幹了。
芸姐說:“你看,我的皮膚是不是更白更嫩了。”
我點頭,我說:“這倒是,幾天沒見,芸姐你的確變漂亮了。”
芸姐就開心的笑了,她喝了幾杯酒之後,就去衣櫥裡取了一個面膜,然後貼在了臉上,那面膜是紅褐色的,好像是浸過豬血一樣。
芸姐帶着面膜,拍了拍她的臉,說:“我就是這麼變漂亮的……來,繼續喝酒。”
那個面膜露着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說實話我看着挺怪異的,我想讓芸姐把面膜取下去,等她睡覺時候再貼。不過我覺得這畢竟是芸姐的私事,我也不好干涉。
後來喝了幾杯之後,我覺得頭暈,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反正喝到後來,我就和芸姐摟在一起了,我們倆喝着交杯酒,芸姐還讓我划拳,她說她輸了她就脫衣服。
再後來,芸姐的衣服就脫光了,我和芸姐就從沙發上,滾到了地板上,又滾到了牀上。
我對天發誓,我雖然和小蓮接過陰婚了,但是我千真萬確的是個小初男。
我真的被芸姐給榨的不行了,芸姐的技術很好,她雖然帶着面膜,可是她依然把我給勾的不行。
我一連設了三次,累得我都有點頭暈了,我趕緊求饒。
芸姐咯咯的笑,說我很有潛力。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我說芸姐我得回學校了,不然一會回不去了。
芸姐同意了。
我趕緊穿上衣服就走出了咖啡廳。
我腦袋暈沉沉的,累得,也因爲紅酒喝的有點多。
到了咖啡屋外面,被冷風一吹,我就清醒了過來。
我晃了晃頭,然後就嘿嘿的笑了起來,我是真沒有想到啊,沒想到我也擺脫了初男的帽子了,而且,還是和芸姐滾牀單擺脫的。
以後池翔那個二貨再來用我是初男這句話嘲諷我,我就可以回擊他了。
我揉了揉鼻子往學校裡走。
從八點多折騰到十一點多,我是真的累慘了。
東海大學是一類本科綜合大學,總體來說是比較開放的。現在雖然是十一點多,但是路上還能偶爾看到男男女女在月下漫步。
有女朋友就是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浪費時間。
我也沒多理會,往宿舍裡快步走,對我這種人來說,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去打工,既沒有時間也沒有金錢去談個女朋友。
“蹬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傳來,很慌張。
我朝着旁邊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朝着我這邊飛一樣的就跑過來了。
我嚇了一跳,莫非是搶劫?東海大學治安挺好的,以前沒聽說過有人被搶劫。
我還想着的時候,那黑影一下子就衝到了我身邊,然後兩個手死死的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抓的我胳膊生疼。
我這時候也看清楚了,跑過來的是個女人,而且這女生我還認識,是我的老鄉,農牧學院的,好像是叫孫梅,有一次老鄉會上,我見過她。
我看孫梅氣喘吁吁的,像是發神經一樣,關鍵是她兩個手死死的掐着我胳膊,都要把我胳膊掐出血了。
我趕緊說:“孫梅?你是孫梅吧,怎麼了這是?”
孫梅停了下來,看着我,她鬆了口氣,說:“你……你是宋飛?老鄉?”
“對,老鄉。”我趕緊拍了下孫梅的手,我說:“就算是老鄉見老鄉,你也不用如此激動,你要把我胳膊掐出血了。”
孫梅有些不好意思,放鬆了一點力道,不過她還是兩個手死死的拉着我的胳膊,她說:“宋飛,你……你送我回宿舍好不好,我要被嚇死了。”
我說好。
我其實對孫梅印象挺深刻的,她不是那種漂亮的女生,但是她很活躍,而且說話讓人很舒服,能照顧到身邊每一個人。
老鄉會上,我屬於絕對的底層,最不出衆的那一類人,而且話也不多。孫梅卻是總會照顧到像我這種被忽略的釣絲階層的人。
我送孫梅往女生宿舍那邊走,我問:“你這是怎麼了?”
孫梅一直拉着我的胳膊,都快到女生宿舍了,她纔敢回頭看一眼,接着她小聲的說:“我遇到鬼了,真的,就在我們學院的實驗樓裡。”
“呃……”我要是以前聽到,肯定會不相信,不過經歷了小蓮的事情之後,我就沒這麼幼稚了,我說:“實驗樓怎麼會有鬼?你也別亂想了,回去好好的睡一覺,以後別大晚上的一個人呆在實驗樓裡就好了。”
孫梅點點頭,然後她嘆了口氣,說:“我也不想一個人進實驗樓,可是我們這個胚胎細胞培養實驗,不能中斷。我們宿舍的人,偏偏都生病了,我只能一個人守着實驗了。”
我站在女生宿舍樓下面,說:“你上去吧,我回去。”
孫梅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那個,宋飛,你不是醫學院的嗎,要不你給我們宿舍的人看看。”
我剛想拒絕,我一個大二的學生,對中醫只能算是一知半解,哪裡會看什麼病啊。不過我看孫梅的眼神,孫梅明顯是帶着渴望。
我就明白了,孫梅不是想讓我去看病,她是害怕,想要讓我把她一直送到宿舍裡面去。
我點點頭,說:“那行吧,我不會被舍管大媽給當澀狼綁起來吧。”
孫梅笑說:“放心吧,我們舍管大媽現在早就睡了。”
孫梅用她的學生證打開了女生宿舍的門,然後和我一同往裡走,女生宿舍裡很黑,而且因爲年代比較久了,是個老宿舍樓,走在裡面那地板咚咚咚的響,果然挺害怕。
我把孫梅送到五樓,五零五宿舍。
孫梅拉着我進了她宿舍,她說既然都來了,那就給她們宿舍的人看看吧。
孫梅住的是六人間,除了孫梅外,其餘的人果然都躺在牀上,而且都是頭腦發熱,我問了一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我說我還真不會看病,要不明天我帶你們去找我老師看看吧。
孫梅說那就不用了,再吃一天退燒片試試吧。接着孫梅摸着自己的口袋,她突然臉色就變了,她看着我說:“壞了,宋飛,我的手機忘在實驗樓裡了。”
我問是什麼手機,要是像我一樣用的是499塊錢的紅米,那也不用去找了,那種手機現在都沒人偷了。
孫梅說她用的是華爲p9puls。
我想了下,這手機四千多,要是丟了孫梅肯定心疼,我就說:“算了,我去實驗樓幫你取吧。”
孫梅立即搖頭,她雖然很心疼,但還是忍着心疼對我說:“算了吧,宋飛,別去實驗樓了,大晚上的,那裡真鬧鬼,丟就丟吧,命重要。”
宿舍的其他幾個女生也勸我不用去了。
這麼多女生看着我,我突然覺得自己挺像是個英雄的,我就笑着說:“沒事,我陽氣旺,鬼都怕我。把實驗樓鑰匙給我,我給你去取。”
孫梅把鑰匙遞給我,對我千叮嚀萬囑咐了很久。
我拿着鑰匙,就往農牧學院的實驗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