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香朝着鏡頭做了個鬼臉,然後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和她自己。我反正是聽不懂的,只是木愣愣的坐在位置上,麻木的聽着彩香和吉尺美步對話。
彩香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笑着說:“嘿,宋飛,吉尺美步小姐說,能不能讓你露一手,她很懷疑你們中國的陰陽師的本事呢,她覺得你們道士都是騙子。”
我擺擺手,說:“行了,你們聊吧,別扯我。”
一陣煙味傳來。
我看了眼,是吉尺美步的同伴在抽菸,他的手抖個不停,既是害怕的,估計還是凍得,這車簡直就是自帶冷空調。很是陰冷。
吉尺美步還在朝着我嘀嘀咕咕的說着話,這個時候,突然間,吱嘎一聲,遠處列車車廂的門開了。
開門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在這種詭異的車廂裡。卻是顯得格外的刺耳。
我們立即都朝着那聲音處看去。
那車廂的門打開,一個帶着帽子、穿着乘務員服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原本空曠的地鐵裡面,突然走出來一個乘務員,就算是我也覺得很驚訝。我看着那個乘務員,他大約四十多歲,穿着乘務員的大衣。整個人的臉色有些陰沉,他朝着那個吉尺美步的同伴走了過去。
我們都驚訝的看着那個乘務員,這個乘務員不算是鬼,在我看來,鬼是怨氣不散而形成的,雖然有些鬼能夠有實體,能夠讓普通人看到,但是一般來說,那都是怨氣太大引起的,也就是厲鬼。而這個乘務員,雖然臉色陰森,但是他的身上並沒有太多的鬼氣。
吉尺美步徹底的驚訝了,她現在除了害怕,但是我還能夠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到一絲的興奮,她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相機,然後對着那個乘務員。
乘務員走到了吉尺美步同伴的身邊,停了下來,“no、smoking!”
“啪嗒!”吉尺美步的那個男同伴,直接呆住了,手裡的菸頭掉在了地上,然後他呱唧一下,直接暈過去了。
我拿着桃木劍走了過去。
那個乘務員彎腰,把菸頭給撿了起來,然後他轉身,往回走。
我攔住了他,我剛要說話,不過那個乘務員好像根本沒看到我似得,朝着我的身上走了過來,然後直接穿過了我的身子。
我手裡的桃木劍都還沒舉起來呢,那傢伙已經穿過去了。我轉過身,發現那個乘務員一閃一閃的,然後就走的遠了。
“鬼?”彩香臉色都變了,她看着我。
我走了回來,搖搖頭,我說:“肯定不是鬼,並非怨氣凝結。對人類也不像是有惡意,好奇怪,就好像是靈體、幻影一樣。”
彩香拉着我的胳膊,她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
大阪也走了過來,和彩香說了幾句話。
我朝着那個吉尺美步的同伴那裡走過去,這傢伙被嚇暈了,我掐了下人中,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但是還沒有醒過來。我就沒再強行的把他叫醒,這時候強行叫醒會出現問題,容易留下後遺症什麼的。他剛纔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就證明他現在已經不是昏厥狀態。而是熟睡狀態了,這樣的話,睡醒之後,也就只是以爲是一場噩夢罷了。
彩香走了過來,說道:“他怎麼樣?”
“沒事了。”我說,“讓這哥們睡一會就好了。”
吉尺美步扛着個攝像機,她走過來,和彩香說了幾句話,彩香也回了幾句,過了一會,彩香朝着我笑道:“她讓我謝謝你,謝謝你救了她的同事。”
我說:“我又沒做什麼。”
“反正她是在謝謝你啦!”彩香說。
我看彩香還能夠笑得出來,也知道大家都不再害怕了。我重新坐到了位置上,看來這次的地鐵還真的有些奇怪的,不僅僅是鬼魂的事情了,更像是那種特殊能量體的東西。就好像是物質組成了人體,怨氣組成了鬼魂一樣,每一種能量。都有可能形成一個東西。
我想了想,我決定要探究一下這個乘務員是什麼來歷。
我朝着彩香說道:“問一問大阪有沒有煙。”
“啊?”纔想看着我,“你要煙幹什麼?”
“我要再讓那個乘務員來一次,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說。
彩香看着我,“你瘋了!”
我搖搖頭,說:“我沒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如果我連對方是什麼東西都搞不清楚的話,這一次纔是真正的瘋了。”
彩香想了想,然後朝着大阪說了幾句話,大阪從口袋裡掏出煙火遞給我。
我坐在一個空曠的位置上,旁邊放着桃木劍,然後點燃了煙,抽了幾口,這時候果然吱嘎一下,那個門又開了,乘務員面無表情的朝着我走了過來。
“no、smoking!”乘務員開口說。這傢伙幸好不是用日語說不許抽菸,不然我還真聽不懂。
乘務員說着。他把手朝着我手中的菸頭伸過來。我立即把那菸頭給躲到身子後面,我說道:“嘿,我想問你點事情。”
“no、smoking!”乘務員依舊在說着同樣的話語。
我皺了下眉頭。
突然這個乘務員伸手,直接朝着我的胸口上伸了過來,穿過我的身體,他竟然直接拿到了那個菸頭。菸頭嘩的一下沒有了,然後乘務員面無表情的把手又抽了出來,然後直起腰來要走。
我覺得胸口有點悶,但是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我看着那個乘務員,然後我伸出手,朝着那個乘務員的胳膊就抓了過去。
我抓了下,卻是抓了一個空。
乘務員轉身離開,他走路的時候,身體一閃一閃的離開。
我皺了下眉頭,果然是一個很特殊的能力。但是,不能算鬼,更像是傳說中的那種磁場形成的一段帶有能量的影像。
我還在分析着呢。突然列車咯噔一下停了下來。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
大阪嘀嘀咕咕說了一通。
彩香給我翻譯說:“大阪先生說這裡好像的確是水月山,而且,看情形,像是水月山下面,只不過地鐵不經過這水月山啊。”
我看了看這列車,列車好像停下來不走了,我揹着包,說:“估計是要下車了,我們下去吧。”
我們幾個人下了車,大阪很強壯,他抱着那個睡着了的記者,走了下去。
這裡真的像是一個地鐵站。不過,是沒有建成的地鐵站,地鐵站裡的燈光很昏暗,還不時的一閃一閃的,遠處好像是有說話聲傳來,但是嗡嗡嗡的。根本分辨不出說的什麼。
我們站在地鐵站中,朝着四處看。那輛列車就停在那裡,也不走,也不動,好像是終點站一樣。
大阪啊啊叫了兩聲,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轉過頭去。彩香低聲對我說:“大阪先生說他發現了一堆工具。”
“什麼工具?”我奇怪。
彩香搖了搖頭。
我朝着大阪那邊走過去,看了下,在大阪的腳邊,竟然放着一堆的工具,甚至還有炸藥之類的。
“難道是盜墓的?”我看到那些挖土的工具,還有炸藥,瞬間就想起了鬼吹燈和盜墓筆記,立即說道。
彩香把我的話翻譯給了旁邊的大阪,大阪一聽,嚇了一跳,說:“不會吧,以前聽說這水月山真的有古墓的。”
我和大阪交流的越來越順暢。當然不是因爲我能聽得懂日語了,而是彩香會自動做傳聲機,把我們兩個人說的話自動翻譯一下,本來彩香的中文還不算太好了,不過和我說了一天的話之後,她中文是越來越好了。
吉尺美步在一旁拿着攝像機。一邊對着我們拍攝,一邊說着話。
我看彩香,彩香主動在那裡開始翻譯,她說道:“吉尺美步記者的意思是,現在先不急着找是不是盜墓的,我們似乎應該先想想怎麼出去,那輛高鐵已經停了,我們應該走了,所有的事情,可以等出去之後,然後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再過來研究。”
這邊彩香剛剛傳達完吉尺美步的意思,突然間,遠處“砰”的一聲響動,遠處一個大的白熾燈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接着,整個的山體都在晃動,然後我們都往車站那裡走。“砰”的一聲,一個巨大的石頭落了下來,一下子砸在了剛纔那堆工具上,把那堆工具給砸碎了。
我這次真的有點慌張了,這是個搞什麼?這個地震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假的。只是一種能量表現形式而已?
我有點懷疑,但是現在我可不敢以身犯險,真的去實驗這種地震能不能夠把人給砸死。
“轟!”
突然間一聲巨響,一塊石頭掉在了那堆炸藥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炸藥突然間就炸開了。然後整個水月山地鐵站都在晃動,我們都嚇壞了,這時候也都顧不得去實驗什麼能量體不能量體了,大阪背起那個熟睡的男記者,我們幾個人也都各自拿着自己的東西,朝着出站口的方向就快速駛去。
出站口的方向看起來並不太遠,我們朝着那個門口跑過去,跑過去之後,出了那個門,突然間我們愣住了,只見門的另外一邊,竟然還是這個水月山地鐵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