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100427204805792和夭夭妖妖的打賞,還有孤獨笑天天、左右深藍幾乎每天必送的鮮花,還有太陽、與雨共舞、浮生、若等等朋友們的鼓勵,紅酒開心極了,感謝你們的喜歡和支持,紅酒要繼續加油努力堅持下去!!祝願所有看書的朋友們快樂健康!!!)
木艾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心情低落了起來。高三時那麼義無反顧的愛上一個人,撕心裂肺,刻骨銘心的愛着,本以爲他就是自己人生的依靠了,一輩子的伴侶了,沒想到,最後自己弄得聲名狼藉不說,還失去了作爲母親的權利。後來發狠考上大學,離了那個傷心地,畢業了又到處遊走,她都努力避免和太小的孩子相處,她嘴上說着,討厭小孩子淘氣,討厭小孩子哭鬧,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孩子,對於她來說,就是個傷疤,永遠的傷疤。那次和葉子回家鄉,和她那個極爲聰明懂事的八歲小弟相處一月有餘,讓她慢慢改變了,她開始喜歡上了孩子的純真,孩子的善良,後來她選擇到葉子家鄉去隱居,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爲葉小弟,可惜…
嘆了口氣,甩掉腦海裡的壞情緒,隨手把匣子扔進空間,等下次見了肖恆就還給人家,畢竟兩包退熱顆粒實在不值一百萬這麼多。
待吃了晚飯,木艾繼續看書習字,偶爾累了就練習着把屋子裡的東西隨意收入空間,這才幾天功夫,範圍明顯又擴大了好些,她對靈力的運用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看着空間裡那十幾畝水稻,心裡突然冒出個想法,以前收稻子,心念一動,稻粒就直接從秧上掉下來了,在上空匯成河流一樣,裝進準備好的麻袋裡,然後再把稻桿直接挪出空間,過上幾天,土裡的稻根就會自動發出綠芽生長。然後把稻子磨成大米,就需要藉助磨坊了。這次,爲了練習靈力控制,也許可以試着用心神實現細微控制,把稻粒在空間裡就一粒粒剝了皮呢。
木艾皺眉沉吟半晌,可以想象這一定很難,但是,她有種直覺,如果這個方法成功了,她的靈力運用肯定會提高一大截兒,起碼防身會不成問題。她是那種除了不做,一旦決定做了就一定要做好的性格,既然決定了訓練方向,心裡輕鬆了,轉身出了書房。
小廳裡,春分正在對照禮單和庫房的單子,夏至和冬至在討論着繡活兒,見到夫人出來,都站了起來,木艾笑着說,“都忙吧,我沒什麼事。”說着,坐到桌旁,拿了個茶杯,春分提壺幫忙倒了茶,說道,“夫人,這次肖府的謝禮真是豐厚,我剛纔已經上賬入庫了,綢緞布匹也都妥善安放好了。”
木艾喝了口水,“禮單我也看了。一會兒傳話給管家,也進了臘月了,明日就讓他把買好的那兩口豬趕回來殺了吧。忙過了這幾日,秋分也回來了,你們跟我琢磨兩樣新點心,也該準備年禮了。肖府這裡,連方子一起送去就好了。”
“是,夫人,我記下了。”春分答應着,夏至聽見要做新點心,連忙問道,“夫人,這次要做什麼點心,如果那個蜂蜜有很多,放裡一些肯定比放甜漿要好吃。”夏至還是對早晨喝過的蜂蜜念念不忘。
木艾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錯,我想想啊,就做蜂蜜蛋糕吧。”
“蛋糕?”三個女孩子都很好奇。
“對,蛋糕!拿筆來,我畫個烤蛋糕的用具。”春分連忙把手邊的紙筆遞給她,木艾細細回想了一下,畫了個簡陋的烤箱出來。然後問道,“村裡有會打鐵的嗎?”
春分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從進了這個院子,她們就從來沒有出去過,又怎麼知道這些事呢。木艾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是我忘記了,等春暖花開了,你們喜歡就出去走走,多和村裡人接觸一下,對咱們府上也有好處。”
“是,夫人。”三個人一起回答着。
“反正後日要去接秋分,春分把這圖收着,到時候讓人去城裡的鐵匠鋪子做一個回來吧。燈光太暗了,也別做針線了,早點睡吧。”木艾不雅的打了個哈欠,吩咐了幾句。
第二日郭管家帶人殺了豬,晚上煮了大鍋的豬肉和骨頭讓府裡衆人都大吃了一頓。木艾因爲沒看到過殺豬,好奇之下去看了一眼,結果滿地的血腥和內臟讓她噁心了好久,什麼也吃不下,只拿了水果充飢。但是春分她們幾個是不知道的,急的團團轉,郭淮也沒有辦法。隔了兩天,接回了秋分,順帶拿回了烤箱,木艾就開始一臉興奮的指揮着阿大和阿二在自己的小院子角上砌了個能上下燒火的奇怪竈臺,帶着春夏秋冬和栓栓五個人,忙了一天,終於在黑夜降臨時,找準了火候,做了個棕色的蛋糕出來,香甜的氣味很是誘人,西院老太太都被吸引過來笑着嚐了一塊,連連誇讚。木艾也跟着吃了許多,這讓府里人終於都鬆了口氣。接下來的幾日,幾個人再接再力,又出爐了幾種花香味道的餅乾,木艾也就歇手了,交代秋分閒時多琢磨幾種。
接近臘月中旬時候,村裡家家也都開始準備過年,木艾讓人把前幾日的豬肉割了五十條下來,每條三四斤的樣子,加上半斤炒熟的瓜子,兩包點心,讓郭管家帶人挨家送了去,以感謝鄉親們這半年裡的對她的關照。淳樸的村民也都打發自家婆娘或者兒媳婦來送回禮,都是一隻山雞或是二斤幹蘑菇之類,木艾也不嫌棄,誰來了都陪着說兩句話,只不過,除了巧娘,其他人也都沒有建宅子時相處的那麼隨意親切了,她本身也不擅長與這些小媳婦兒打交道,索性多數時侯都讓郭嬸出面招待她們,郭嬸爲人熱情和氣,又是南方人,知道很多與這裡完全不同的風物習俗,隨便講上兩件,就受到所有女人的喜歡,跟着她坐在大廚房旁邊的小廳裡喝碗熱湯,吃塊點心,絲毫感覺不到拘束,最後都滿意而歸。
當然,幾位族老、村長還有王老爺子那裡,她都多給加了兩壇包穀酒、一匹棉布和五斤羊肉,這份厚禮讓幾家人都很滿意。
還有兩家的年禮是她親手準備的,是肖恆和周老爺子那裡的。周老爺子那裡,是這幾日冬至她們幾人趕製出來的一雙青面黑底的羊皮靴、一件裡面用軟羊皮拼接,外面掛了松柏綠綢面的大氅、四盒蛋糕和餅乾、二十斤地瓜、十斤熟瓜子。肖府那裡也是三件大氅,其中羊皮襯裡石青綢面兒那件兒是給肖恆的,肖夫人和孩子的卻是一改傳統的樣式,做成了帶有袖子和帽子的風衣樣式,下襬散開,袖口衣邊兒都掐了雪白的兔毛,前襟也用兩個兔毛白絨球繫結固定,顏色選了緋紅和寶藍,保暖又輕便。這個新樣式受到了院子裡大小丫頭的一致推崇,木艾也不吝嗇,賞了材料下去,讓她們自己動手做,惹得全府女人都喜氣洋洋的。除了這些,還有肖府裡一家三口配大氅穿的羊皮靴三雙,黑米、香米各五十斤,蜂蜜一小壇兒,蛋糕兩盒、餅乾兩盒,點心方子兩張。
待郭管家送去城裡後的當天晚上,又帶回了置辦的年貨和周老爺子的年禮回來了。周老爺子很實在,沒有回送什麼吃喝布匹,只有兩件木傢俱,卻讓木艾很是喜歡,居然是她當初和老爺子唸叨過的搖椅,雕着古樸大氣的花紋,只上了兩層清漆,儘量保持着原木的顏色,每個部位也都打磨的異常光滑。她立刻讓人給西院老太太搬去一把,另一把則放在了書房,留着她看書時偶爾搖搖。
臘月二十三,小年。郭管家正指揮着人到處打掃衛生,邊邊角角任何地方都不放過徹底清理一下,還盤算着要派幾個人到西院去給老太太祖孫倆幫忙。郭嬸帶着小青小苗小安,一起蒸饅頭,整理廚房。春分她們四個也在木艾的小院子裡忙碌擦洗,算來算去,整個府裡只有木艾一個人最清閒了,在書房看會兒書,又從空間裡拿了畫板和顏料出來,一口氣畫了十幾副工筆花卉,預備着留給冬至她們做繡花樣子,她們的繡花花樣多是枝葉繁複,華麗有餘,清雅不足,完全感覺不出花的神韻來。感覺手腕累酸了,就放下筆到院子裡轉轉,新做的小羊皮靴很舒適,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心裡感慨着,這可是純羊皮啊,絕對不是以前商場裡吆喝的那些假一賠十,實際上都是人造革的皮靴不同,真正的皮毛一體,外面冬至還罩了墨色的棉布面兒,從靴頭兒到靴筒兒都繡了雅緻的紅梅花,剛拿到手時,她都不捨得穿上,這在現代就是花多少錢也買不來啊。
清風在院門外來報,肖恆夫婦來了,木艾連忙吩咐了春分一聲,就迎了出去。遠遠就看見肖恆正攜了一位丰姿迨麗、天然綽約的年輕婦人,由郭管家引着進了二門,她連忙緊走幾步,笑着說道,“大哥,你們什麼時候從府裡來的,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這不是你嫂子爲了早點看到你嘛,卯時初一開城門時末就出來了,來,妹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嫂子麗娘。”肖恆笑着接了話,把妻子介紹給她。
木艾笑意盈盈的低着行禮,“嫂子,妹妹沒有登門拜訪,反倒讓嫂子先上門來,真是失禮了。”
麗娘伸出保養得宜的纖纖玉手,扶了她起來,一雙剪水明眸含着笑意細細打量。
木艾今日穿了件玉色錦緞裁成的衣裙,這件衣裙是冬至把不能做豔色衣衫的遺憾,都發泄在了樣式和繡紋上以後的第一件成品。本來是普通的玉色,硬是讓她用淺的幾乎看不出的淡黃繡線細細的繡了大朵的芙蓉花,衣領也改成了半立式,讓本來氣質清秀淡雅的她,穿上後舉手投足間平增了一份超脫。木艾一直很是喜愛,爲此還獎勵了冬至一隻銀簪。今日是第一次穿出來,就碰巧趕上麗娘夫妻來訪,當然給了麗娘一個好印象,讓她越看越喜歡,說道,“以前啊,總聽你大哥提起你,我心裡一直好奇,今日一見,才知道,妹子當真是一位奇女子,舉手投足都透着大氣。”
木艾邊引着他們往自己的院子走,邊說道,“嫂子可別誇讚我,我可容易當真的。來,也別去大廳了,到我的起居院子坐坐吧。”
看着主子們進去了,郭淮才和跟在後面幾步遠的肖富見了禮,安排着人手卸年禮,然後笑着拉了他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