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遠比大家想象的難以推進。林沐鳶作爲劇本的編劇,專業技能並不能將大家的工作方向全部覆蓋——每一種表現形式的特點都需要了解,林沐鳶才能知道如何更好的體現想要傳達心內容。
可是沒有了劇本,各部分又不可避免像是一盤散沙,大家各自行走在自己的風格上,即便是有過幾次思維碰撞,這間屋子裡涇渭分明額度工作區域也是肉眼可見。
關祺在看書了,冉寧從不足三位數關注的某官方賬號中看到了實用性很強,很敢想象的創新產品,真正結合了當下人的需求,只是……好像沒有人看見,甚至點贊就只剩下個位數。
創新也創了,大多也不屬於創死人的類型。要真說有什麼問題,只能說是沒有抓住真正的需求市場。產品和漆器本身可能的受衆並不一致,或許讓這樣的創新成爲了一廂情願。
“我怎麼覺得咱們這麼進行下去好像成了做文創商品了?是不是順序上有些本末倒置?”再一次將電腦關機之後的關祺忽然感覺大家似乎都在做無用功,“我們最開始是在研究如何把文化傳播出去不是麼?”
“可是我們現在好像一直考慮的都是市場會接受哪類東西,而不是讓市場‘看見’這些東西。”
原本埋頭苦幹的四人都隨着關祺這句話轉過頭來。
“不如我們先做一臺舞臺劇。”
冉寧開口的同時,關祺已先一步把學校公衆號的活動鏈接發送在羣裡,前者掃了一眼繼續陳述起自己的想法:“也剛好可以看看我們在創作的思路上能不能真正契合。”
“LED的背景,可以詩詩畫完以後,我用動畫的形式展現出來。”關祺不愧是關祺,跳躍的思緒在此時此刻給茫然的衆人提供了‘理論’之外的例子,“可以銜接舞臺上的表演。”
“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好像沒有舞臺設計專業方面上的人才……”
“接下來你們需要思考一下漆器在舞臺上的表達。”冉寧喝了口水,微微皺眉,“只是現在我的想法恐怕會和我們設計的動畫有重複的地方。”“但我想表達形式不一樣,不是問題。”
片刻沉默過後,屋裡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難免有些紛亂。
關祺終於還是在大嗓門兒上佔了優勢,一句話直接蓋過衆人:“我覺得咱們現在這個狀態就挺好啊,五個人五個反向。”
“而且你們沒覺得我們現在越來越熟悉之後,也不再那麼注意間隔了麼?就像是我前面想到的那個五行,我們其實可以把舞臺分成五個區域……”
有了想法,關祺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一刻不停的說了足足有十幾二十分鐘,也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越說越起勁兒,大有一副一個人就要把整臺舞臺劇都設計下來了的樣子。
“我們能請來那麼多人麼?”林沐鳶作爲編劇,聽完關祺的想法,心裡就已經大概有了劇本的雛形。只是這樣的本子自己寫起來是爽了,對於演員人數和場地等一系列的要求都不小,自己一羣學生,大多隻有中學校內活動的經驗,真的能撐起這樣的場子麼?
“哈哈哈。”
“這不是有她呢麼?”龔玉笙手掌向上一攤,直指向關祺,“人可以大家找,錢嘍……她出!”
發小兒是半點兒不在乎自己會不會捱罵,關祺也算是看透了,一翻白眼兒選擇認命:“搞不好我媽少不了唸叨我。”
想歸想、做歸做,五個人都清楚真的做起來會面臨怎樣的難題。只是當細雨朝夕陽,只記得‘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