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遙面無表情冷聲說話的樣子,實在有些駭人。
他的氣場強大的溫靜直想往後退,可惜身後是趙南笙這堵肉牆。她退無可退。
“我們今天在學校裡遇見了一個特別高特別壯的男生,他追着歡歡喊媳婦兒,當時顧謙在我們身邊把他們趕走了。我看歡歡心事重重,問她她也不說怎麼回事。上課的時候突然有人找她,我擔心就跟了出去。沒想到她去了咖啡廳,我隔得遠聽不清說了什麼,但是看到她奶奶和叔叔都在,而且居然還給她下跪!”溫靜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當時歡歡也哭了,她想走的時候和那些人發生了爭執。對了!當時還有一個穿着旗袍的老太太帶着很多保鏢,他們把歡歡抓上車了帶走了!歡歡不會出事吧……他們爲什麼要帶走她……”
“梅妝!”穆遙聽完溫靜的話,臉色一變,而後一言不發的就轉身離開。
溫靜錯愕的看着他:“誒!你等等我。我也去!”
趙南笙看着她追着穆遙而去,想到好友的表情,直覺有好戲看,立刻也邁步跟了上去。
溫靜一路追了出去,可是穆遙跑的太快,她沒來得及跟上。
一路追到了樓下,卻只看見穆遙開車奔了出去,對她的叫喊恍若未聞,臉色凝重。
溫靜站在原地叉着腰看着穆遙的車遠走,無語的道:“喂!哪有你這樣過河拆橋的!”
“滴滴!”身旁傳來喇叭聲,溫靜扭頭,正看見趙南笙那張笑的萬分妖孽的臉:“要不要搭個順風車?”
“趕緊跟上他!”溫靜也顧不得去猜測自己是否有什麼危險,趕緊跑上車催促趙南笙跟上穆遙。
“坐穩了。”趙南笙一笑,他開的正是一輛十分騷包的跑車。油門一踩就轟隆隆往前追去。
穆遙並未去學校。而是直接開車往梅妝的別墅而去。
他直接開車衝到別墅門口,將車隨意停下後立刻大步走了進去。
雖然內心着急,可是他的表情看起來卻是很淡定,面無表情款款走來,旁人看不出半分他的着急。
梅妝正坐在客廳裡泡茶喝,姿態悠閒,顯然早就料到了他會來,一直在等着他。
看見他進了大廳,她笑了笑:“穆總,來的這麼急,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先喝杯茶冷靜一下。”
穆遙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裡越發的着急,可是表情卻是越發的冷靜,在她的旁邊坐下。端起茶輕嗅了嗅。卻沒喝,而是勾脣道:“我爲什麼事來,我想梅夫人肯定比我更清楚。我以爲我上次的態度已經夠清楚了。”
“上次穆總仗義,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出了那麼大一筆錢,我就給你面子這事算了。”梅妝笑道:“但這次她家裡的長輩親自做主了她和我孫子的婚事,她以後可就是我的孫媳婦了。穆總來喝茶我歡飲,來鬧事,那可就慢走不送了!”
穆遙冷笑:“她家裡的長輩?你這麼神通廣大,應該不會不知道她現在姓穆,是我的外甥女吧?”
梅妝輕笑:“再怎麼姓穆,流的還是許家的血,血濃於水可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團廣鳥血。
穆遙還沒說話,她卻緩緩道:“穆遙,我和你外公這麼多年交情,我想你就算不將我放在眼裡,總也得將你外公放進眼裡幾分。你外公肯定不會希望你因爲一個無關的女人,和我爲難。”
“無關的女人?她姓穆,是我穆家的女人。你用我外公壓我?是想用你梅家壓我們穆家嗎?”穆遙冷冷的看着梅妝,這個女人一個人撐起半邊天,他自然知道她不是善茬,不想和她結仇,可今天這人,他卻是必須要救。
梅妝聽了她的話,卻是哈哈笑了起來:“穆遙啊穆遙,你也太狂妄了!當上這穆氏總裁,真是讓你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不過是個外姓孫子,說你姓穆,你便姓,不讓你姓,你便什麼都不是!這穆氏最後是不是你的,還未必呢!你外公不會因爲這個女人和我撕破臉,就算是你,他也未必會!你周圍各種勢力虎視眈眈,這總裁的位置還沒坐穩呢,就急着和我叫板了?!”
“穆氏的事,還輪不到你姓梅的來論斷。”穆遙並不爲她話中的輕蔑和挑撥所動。
趙南笙帶着溫靜進了別墅,正好聽見梅妝適才講的一番話。
溫靜錯愕的看向趙南笙,“她是什麼意思?穆遙不姓穆,那姓什麼?”
“好奇心可是能害死貓的!”趙南笙點了點她的鼻子:“不想救你的朋友了?”
溫靜這纔回神,狠狠瞪了眼吃自己豆腐的趙南笙,回頭衝到梅妝跟前怒道:“老太婆,你把歡歡帶哪裡去了?馬上把她交出來!我們已經報警了!”
她不過是唬梅妝,事情牽扯到許清歡的奶奶和叔叔,他們哪裡敢報警。
梅妝聽見“老太婆”三個字眉頭一皺,冷冷的看着溫靜道:“這是哪裡來的沒教養的臭丫頭!你當我梅家是什麼地方,讓你隨便放肆!”
穆遙看出梅妝有拖延的意思,微微眯了眯眼,冷酷又高傲的道:“今天這人我必須帶走,你要是覺得我沒資格坐這總裁的位置,你就把我拽下去,拽不下去,就閉嘴!”
“還廢話那麼多幹嘛?直接找人。”趙南笙在一旁說了一聲,拉着溫靜就往樓上衝,可梅妝家裡幾個保鏢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正猶豫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穆遙直接走過去一拳揍在了保鏢臉上。
“喲!”趙南笙有樣學樣,當即也不客氣的上手了。
卻說許清歡被灌下那杯飲料之後,跑到洗手間對着喉嚨摳了一陣,可是乾嘔了許久,卻還是什麼都沒吐出來。
她很是疑惑,回到房間裡呆了一會兒,卻莫名覺得房間裡有些熱。
許清歡走到窗口將窗戶打開,發現外面已經安了防盜窗,她沒法再像上次一樣直接跑走了。
許清歡微微皺眉,身體越來越熱,她轉而回到牀上躺下,可沒幾分鐘,就出了一層細細的汗,身體也感覺十分的敏感,感覺十分怪異。
她正欲起身去洗手間洗把臉,房門卻突然被打開,她錯愕的看去,趙銳帶着一臉憨笑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