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穆亦宸到達了裴家大宅外的私人停機場,一件白色的襯衫搭配着一條黑色的西褲,襯衫折了三折,露出了遒勁的雙臂,站在陽光的光影刀削中,老男人卓然的氣息和世家子弟的矜貴得到了更加完美的彰顯,他站在那裡,就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尊貴至極。
即便是經過了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白色的襯衫上依舊沒有一絲的褶皺,睥睨天下的老男人無論是總體着眼,還是細枝末節都完美到了極致。
“穆大少。”裴家大宅的管家奎叔已經等待在了草坪上的停機場,看到了穆亦宸立即恭敬的說道。
“奎叔,怎麼回事?”穆亦宸的眸光深眯,帶着一貫的清冷,邁着鏗鏘的步伐,朝着裴家大宅裡面走。
“大少,我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少爺之前每天都會給真真小姐打很久電話的,但是這幾天都沒有,並且整個人一直在房間裡,誰也不讓找,誰也不讓進。”
奎叔跟在穆亦宸的身後,低着頭恭敬的回答着。
“恩。”老男人眸光深幽,依舊泛着十足的冷厲,雅緻的大手,插入了西褲的褲袋,帶着極致的清逸和卓越,點點頭,表示算是瞭解了。
老男人直接走到了裴立言的房間門前,站定。
“少爺,少爺。”
奎叔急忙敲着門,但是房間裡面沒有任何的聲音。
“少爺,穆大少來看你了。”奎叔的臉色更加的灰土,當時少爺要來美國的時候,裴家的夫人和老爺將少爺託付給自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還怎麼活,自己是看着少爺長大的,和少爺有着十分深厚的情感,就算是內疚,自己也活不了了。
房間裡開始傳出了緩慢的動靜,一點點的靠近了門前,過了一會,門很艱難的被打開了。
奎叔急忙推開了門,穆亦宸看到了老七的樣子,深邃的眸光中立即就充滿了濃濃的擔心。
此時裴立言偌大的房間裡,佈滿了酒瓶,四處彌散着酒的氣息,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甚至還有些沒有喝完,原本帥氣的陽光型男人裴立言,和其他哥兒們一樣,有着微微輕潔癖的老男人,整個南城最有價值的鑽石級單身漢之一,此時鬍子已經漲了滿臉,帶着滿滿頹廢的味道,雙眸猩紅,充滿了極致的憔悴,眼眶下全部是黑色的疲憊,房間內的窗簾全部被拉上,封的死死的,連一點流通的空氣都沒有。
“大哥。”裴立言看着穆亦宸,勉強的笑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四仰八叉的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老七”!
穆亦宸的眸光泛着極限的酷寒和深深的擔憂,動作十分敏捷的扶起了裴立言。
“奎叔,馬上送醫院!”老男人的聲音帶着果然和焦急。
“是!”奎叔急忙出去備車,腿腳甚至都擔心的帶着哆嗦,差點都不會走了。
“醫生病人怎麼樣?”在手術室外經過了六個小時的等待,醫生終於走出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