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甚至更不吃飯,只靠着打營養液維持着生命,這下子厲策中,厲程楠更是超級的束手無策,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最後一家人陪伴着老爺子到了很晚,看着老爺子安然的睡去,最後才離開了病房。
送厲策中和於美娟離開後,厲程楠卓然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室裡的辦公椅子上發着呆。
此時窗外的月光如此的皎潔,照亮着盛夏的陽城,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醫生服,看着面前桌子上的那個陳舊木偶,乾淨的手指拿了起來,好看的眉眼閃爍着十足的留戀,笑容也在不知不覺間深邃。
回憶總是在人心情最不好的時候不期而至。
“程楠哥哥,我去日本治病,我還要去日本學習人體雕刻,你會等我麼?”高中畢業的時候,向水柔睜大了清亮的眸子,看着厲程楠,和她的名字一樣,柔柔的說道。
“會。”
厲程楠點點頭,表情雖然清淡,可是深眸中卻閃爍着刻骨的濃情,他不是一個多言多語的男人,但是聲音卻十分的堅定。
“程楠哥哥,這是我給你做的木偶,是我自己雕刻的,穿着日式和服的木偶,你看到她就會想到我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臟病是不是能治好,我也不知道我在日本會是在哪裡,所以你也不要去找我,但是程楠哥哥,我們從小就是兩小無猜,你等我回來,我就做你的新娘。”
向水柔的眸光忽閃,帶着濃濃的堅定。
“答應程楠哥哥,哥哥這次高考報名的就是醫科大學,如果你在日本治不好病,就回來,哥哥一定會好好的學習,將來給你治病。”
男人淡雅的點點頭,厲程楠不會輕易的許諾,大事只要是他說出來的話,他都一定會實現。
“好。”
向水柔用力的點點頭。
……
時光回到了現在。
“水柔,程楠哥哥已經等了你十多年了,現在哥哥都已經老了,身上還擔負着太多的責任,但是哥哥沒有愛情了,哥哥的愛情都被你帶走了,你現在還好麼?哥哥一直都在堅守着對你的約定,一直還在等着你回來這麼多年,爲了你,我日以繼夜的學習醫學,現在已經取得了很多的成績,但是你卻還沒有回來。”
男人的帥氣臉頰閃爍着十足的淒厲,盪漾着一抹悲涼的微笑,厲程楠站起了頎長的身軀,站在了辦公室的窗前,看着遠方浩瀚的天空,眸光裝載着太多的苦痛,內心最柔軟的位置,一直在忽閃着小女人的模樣,心痛繾綣着,蔓延在整個心臟。
時間很靜,男人雅緻的大手放在了褲袋的位置,看着遠方,每一次當極致想念的時候,這已經成爲了男人經常的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厲程楠私人電話的鈴聲響起。
來電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即便是男人,厲程楠此時也有着超級敏銳和強烈的第六感,他乾淨的手指拿起了電話,接通了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