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哪裡去了呢?”偌大的房間,因爲小丫頭的存在曾經那麼的溫暖,但是在此時卻如此的空曠,男人坐在沙發上,雙腿隨意的交叉,乾淨的手指合十在一起,在等待的同時,不由的沉悶極了。
而在厲氏醫院昏迷了三個小時的艾怡心,終於醒了過來。
“怎麼樣?怡心?”一直坐在病房裡陪着艾怡心的陳慶浩,深邃的眸光中帶着掩飾不住的焦急,一個健步就來到了艾怡心的面前,低聲的問着。
“學長,我沒事,爸爸雖然走了,但是我知道我要堅強,他有病了甚至是癌症都不願意告訴我,是因爲他不想讓我難過,爲了爸爸,我也要好好的,當然,我肚子裡還有寶寶,我更要堅強。”
艾怡心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下,她的小手剛纔在昏迷的時候,已經被陳慶浩擦拭乾淨,此時不斷的來回環繞揉捏着,帶着極致的心痛。
“那就好,那就好。”
陳慶浩鬆了一口氣,讓自己擠出來一點微笑。
“學長,我想回家了,回到爸爸的家,我想起來前幾天爸爸跟我說了很多話,我想回去看看。”
艾怡心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
“好。我送你。“
陳慶浩站起來扶着艾怡心。
“好。”
半個小時之後,艾怡心到了勞工小區爸爸的家,房間裡此時還充滿了艾鐵林在的時候的氣息,房間裡收拾的很整齊,艾鐵林一向都是個愛乾淨的人,小女人開始沿着整個房間裡,慢慢的走着,眼淚更是不自覺的滴滴流淌,這裡有着和自己相依爲命二十多年的爸爸的生活軌跡,這個最愛的人,永遠都不在了,永遠都不在了……
“學長,能麻煩你給我拿下櫃子上的盒子麼?”小女人伸出蔥白般的手指了指牆上裝飾櫃裡面的盒子。
“好。”
陳慶浩柔聲的說着。
“給。”男人長的很高,只是稍微一用力,就夠到了盒子。
“謝謝。”
小丫頭顫抖的雙手,捧着爸爸留給自己的盒子,走到了桌子邊,打開了他。
盒子和陳舊,是最古老的那種糖塊的盒子,裡面放着兩封信,全部封好了,一封是給怡心的,另外一封是個厲程楠的,在盒子下面,放着一個存摺,還有房產證和那塊地皮的地契。
感受到爸爸擺弄這些東西時候的氣息,小丫頭的眼淚更是婆娑的如同大雨一般。
她顫抖着打開了這封信。
“女兒,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的人,沒有之一,爸爸曾經想過要寫一封信給你,因爲你一直都是爸爸的驕傲,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麼,終於等到了生命終點要來臨的時候,爸爸才終於寫出了這第一封信。”
“女兒,不要想爸爸,知道得了肺癌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這個病,爸爸的同事得過,最後的結果無外乎是傾家蕩產,最後還是治不好人財兩空而已,而我心愛的女兒剛大學畢業沒有多久,還需要錢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