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金光燦爛的太陽懸掛於天空,陽光持續透過窗戶照向病房,讓病房的溫度在短時間內上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日向日足下意識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他第一次感覺醫療部頂層的病房也不是那麼好了,最起碼空氣流通速度太慢,悶的他心慌。
“宇智波斑.”
腦海中想到那個人的名字,日足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這次來醫療部的一個很重要原因,是看看能不能提前知曉那天晚上的真相,相信那些等候在外面的高層們也和他抱着同樣的想法。
只是在得知真相後,他忽然有些後悔過來了。
“雖然這件事初代目說不是斑做的,但玖辛奈大人剛纔可是說了,那是一個實力強大、招式詭異的敵人一個能被四代目錯認成宇智波斑的敵人,他到底有多強大?”
想到這,日向日足擡起頭,眼神茫然的環顧起了四周。
此時。
病房內的衆人一個個沉默不語,安靜的就連呼吸都輕了不少。
他們不是傻子,很明白剛纔那些話的潛在意思。
如果按照玖辛奈剛纔說的,那麼就是宇智波斑沒死,並且還能入侵木葉,甚至還知曉九尾待產的具體時間,這些情況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天大的麻煩。
但如果按照初代目火影所說,這件事就不是宇智波斑乾的,而是另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敵人,他能穿過木葉的結界,並且知曉九尾待產時間,甚至還能操控九尾。
這麻煩也不比上面的小。
“呼~”
猿飛日斬朝空氣中吐出一口煙霧,蒼老的臉頰浮現出濃濃的擔憂,“多事之秋啊!本以爲戰爭結束後,村子會迎來一段恢復期,可現實卻接二連三的發生大事。”
嗯!
聽到這話,就連志村團藏都不禁認同的點了點頭。
他眼神惆悵的望向窗外,心中呢喃道。
“老夫競爭四代目剛剛失敗,正準備潛心研究初代細胞,然後來了一百多號蒙面人闖進老夫基地搬空一切能搬空的,最後神奇的消失在村子裡。”
說實話,團藏直到現在心中還是懷疑這件事。
【當初闖進基地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什麼外村來的敵人,那就是他媽木葉的忍者。】
要不然無法解釋爲什麼一百多位忍者消失在那麼快,更無法解釋他們爲什麼能悄無聲息的潛伏進村子,真當他團藏傻子嗎?
“唉!”
團藏心中嘆了口氣,眼神變得更加惆悵了一些。
“老夫剛想和大蛇丸聯手,結果那傢伙好死不死的去刺殺宇智波飛鳥,老夫剛幫他擦完屁股,結果直接來了五千封舉報信,弄得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大蛇丸拿村民做人體實驗的事情。”
“舉報信”這件事帶給他的疑惑不比上一件小。
最開始是木葉有點地位的人都收到了舉報信,後來發展到只要是識字的都收到了舉報信,甚至有人還收到了不止一封。
而那些舉報信團藏當時也研究了一下,最終得出三個結論。
1.寫舉報信的人文化水平很高,肯定接受過忍族的重點栽培。
2.舉報信的字跡每封都不一樣,最少動用了5000人寫這玩意。
3.舉報信裡附加的照片異常清晰,簡直就是懟在大蛇丸臉上拍的,但大蛇丸卻沒有絲毫髮現。
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大蛇丸被特麼一個人數規模達到5000以上、且擅長蒐集情報的團伙舉報了。
“那羣人有這實力都能成爲一個和五大忍村平起平坐的存在了,莫名其妙舉報大蛇丸幹什麼?想要削弱木葉也不是這麼削弱的。”
“這和拿起爆符炸螞蟻窩有什麼區別?”
“嗎的!”
團藏惆悵的望着天花板,臉色陰沉的彷佛能滴下水一般,咬牙暗道,“老夫剛想調查那件事,沒想到九尾被人放出來了,迫使老夫只能放下手頭事情全力參與競選。
結果那羣邪惡的宇智波直接復活了初代目火影”
“多事之秋!!”
團藏咬咬牙,氣勢下意識逸散出身體。
這些事他一件都沒參與過,卻總能莫名其妙的和他聯繫起來。
“團藏大人?”
“團藏大人?”
聽到耳邊的呼喚,志村團藏收斂起自身氣勢,猙獰的表情逐漸恢復平靜,“老夫無事,只是想到木葉有這麼一個強大的敵人,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
日向日足長長舒了口氣,剛纔團藏的眼神確實有些嚇人。
他擡頭看了一眼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隨後將轉向了站在一旁皺眉深思的綱手大人。
儘管目前柱間大人暫時替代火影之職,但實際上他並未行使火影的權力,相反,他將所有火影的權力都交給了綱手大人。
此時木葉的真正掌舵人,實際上是三忍之一的綱手。
“綱手大人?”
隨着這一聲呼喚,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看向綱手。
這時。
就見她緩緩擡起頭,眼神深邃的望向前方,聲音緩慢而又堅定道,“召開五影會談吧,將木葉近一年的事情告知他們!”
聞言,病房內再次陷入沉默。
衆人皺起眉頭,紛紛陷入沉思。
此時,病房內只有宇智波飛鳥沒有思考這件事,五影會談就會談唄,前世之所以五影會談能成功,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其它幾個忍村都被人打了,有了共同的敵人。
現在
想到這,他朝牀上的玖辛奈隱蔽的豎起中指,無聲道。
“你兒第一次親嘴,對方必是男的!!”
讀懂他說的什麼後,玖辛奈瞬間瞪大眼睛,一臉憤怒的望着那個傢伙。
好惡毒的詛咒!!
“不太行!”
安靜的病房內忽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隨後,就見志村團藏雙手拄着柺杖,身體前傾道,“戰爭剛剛結束,這時候正是五大村子關係的冰點,各村與各村之間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五影大會很可能會演變成刺殺大會。
至於把村子過去一年發生的事情告知他們”
說到這,團藏微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紅芒,言辭也變得犀利起來,“這些事不需告知他們,去年發生的事太大了,那些人都在村子裡安插了間諜,已經把事情傳回去了。
苦無不落在他們身上,他們只會站在一旁看笑話。
我們沒有任何聯合的基礎,即使搬出宇智波斑也不行,除非宇智波斑滅掉幾個中大型忍村,搶幾隻尾獸,要不然”
後面的話團藏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衆人也明白他的意思。
“其它村子的人巴不得木葉出亂子呢!!”
“呼~”
在提議被否決後,綱手長長吐了口氣,目光掃了眼瘋狂挑釁的某人後,淡淡道,“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先由我們調查,等調查出眉目後,再做決定。”
團藏撇撇嘴,臉色平靜的看向地板。憑那個組織的隱蔽程度,他並不覺得村子能調查出什麼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瞬間打破了病房內沉悶的氛圍。
手柱間回頭望向門口,看清來人後,原本凝重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火影大人,孩子抱來了!”
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抱着嬰兒走進病房,然後將嬰兒交到千手柱間手中。
“嘖嘖!”
千手柱間逗弄着剛剛甦醒的金髮嬰兒,接着便抱着他來到病牀旁,低聲道,“玖辛奈,你看看,誰來了”
就在剛剛。
玖辛奈看到暗部懷裡的襁褓時,她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
可當看到初代目抱着嬰兒過來後,玖辛奈頓時緊張的攥緊被子,聲音顫抖道。
“鳴鳴.鳴人?是是他嗎?”
五分鐘後。
團藏揹着手離開醫療部,轉身朝志村族地走去。
“計劃趕不上變化!”
一想到玖辛奈剛纔那激動的神情,團藏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精心準備的計劃還實施便泡湯了!!
下一刻。
團藏猛地停在原地,轉身望向宇智波族地的方向,喃喃道,“宇智波罪魁禍首還是宇智波.邪惡的宇智波
若不是因爲你們復活了初代目,老夫原本高達10%成功率的計劃也不會如此輕易地落空。”
“雖然日斬不大可能把孩子交給老夫來養,但也不至於讓老夫一面都見不到,可這羣腦子不正常的宇智波,居然復活了初代。”
“這半年來老夫只見到那孩子兩次,出生一次.剛纔一次.”
“這特麼的!!”
說完,團藏躁動的內心緩緩歸於平靜,緊接着他彷佛又想到什麼,臉色瞬間又變得有些紅潤,“邪惡的宇智波!
呸!
真讓老夫噁心!”
等回到族地後,時間已經來到下午。
“你蹲這幹什麼?”看着蹲在自家門口的侄兒,剛剛回來的團藏忽然皺起眉頭,冷聲道,“找老夫什麼事?”
“啊?”
正在發呆的男人聽到背後傳來的聲音,下意識打了個哆嗦,然後連忙站起身,道。
“叔”
“叫老夫族長!!”
“族族長!”
男人撓撓頭,有些結巴道,“那件事調查的有眉目了。”
聽到這話,團藏眼中瞬間綻放出一道精芒。
他將柺杖杵在青石板上,兩隻手搭在上面,催促道。
“什麼?”
中年男人眨了眨眼睛,聲音複雜道,“草隱村草花派的龍舌血繼限界。
擁有能將施術者的“生命”藉由親嘴分給他人,使他人繼續活下去,但這是“生命”的轉讓是一次性的,所以只要施展一次施術者就會“死亡”。”
“.”
團藏激動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茫然,接着整個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此時。
叔侄二人誰都沒有說話,院子彷彿變得空無一人,陷入了異樣的靜謐。
呼呼呼~
春日的微風吹院子,將地上的塵土輕輕捲起,形成一股細小的揚沙。
現在明明是太陽最熱的時候,但中年男人卻感覺有些冷。
他看向愣在原地、渾身散發出寒意的叔叔,有些訕訕道。
“叔”
砰!
話音未落,柺杖直接砸在他肩膀上,痛的他直接蹲在了地上。
還不等中年男人開口說話,就聽空氣中傳來團藏氣急敗壞的聲音,“老夫讓你親嘴,親嘴,他們宇智波什麼時候有龍舌血繼限界了??
就算宇智波其它族人血液中摻雜着其它血繼限界,但他宇智波飛鳥怎麼可能有龍舌血繼限界?
那可是開了萬花筒的宇智波。”
中年男人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然後仰頭看向臉色漲紅的叔叔,詫異道。
“萬一呢?”
砰!
柺杖在空中劃出殘影再次砸在中年男人身上。
“沒萬一!”
團藏看了他一眼,努力平復內心的躁動,恨鐵不成鋼道,“老夫讓你調查宇智波飛鳥近一年的軌跡,看看他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接觸到“那種”醫療忍術的。
你竟然直接跑去調查哪裡有復活死人的忍術.”
中年男人仰起頭,直接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叔,我調查了整個忍界,發現就這一個忍術能復活死人宇智波飛鳥的忍術,會不會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
畢竟他也是一個自創S級忍術的天才。”
“不是!”
團藏深深地看了自己侄兒一眼,緩緩說道,“老夫承認宇智波飛鳥的忍術天賦很高,但他那些同伴死在眼前時,並未見他用過這等神奇的忍術。
三戰結束後,宇智波飛鳥更是很少動用醫療忍術,整個人也變得異常懶散,根本沒有自創醫療忍術的時間。
而且他早不研究,晚不研究,等同伴死乾淨了再研究?”
聽着團藏篤定地語氣,中年男人眨眨眼睛,有些茫然道。
“那是不是玖辛奈大人本來就沒死?”
“你當老夫瞎?伱當綱手瞎?你當村子所有人都瞎?那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當時村子都準備把她火化了,結果宇智波飛鳥進去呆了一個小時,玖辛奈的身體就恢復了生命體徵。”
“假死?”
“滾一邊去,老夫看你一眼就少活一年。”
“叔,沒準真是假死。”
“滾!
下次你再敢給老夫弄來什麼親嘴的情報,你自己往護額上劃一道,做叛忍去吧。”